第117章 人命如草芥,一念定生死
接著,門外迅速有兩個侍衛(wèi)沖了進來,分左右架住這名中年管事,像條狗一樣拖走。
李恒玙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念在你跟隨本殿下多年,你家中妻兒老小,本殿下會派人好好照料?!?/p>
龐士淵這時又給李恒玙重新倒了一杯茶水。
他說:“殿下,看樣子這位小韓詩仙手中,應(yīng)該有更好的舉世無雙的寶物,不然,不敢如此肆意囂張?!?/p>
“鄙人認為這拍賣會還是不要驚擾為妙?!?/p>
“而且,這韓易文采斐然,為人又格外謹慎,要從他身上下手,著實太難,不如換個人吧?!?/p>
李恒玙聽后立即眼睛一亮,端起茶杯,將這黃湯一飲而下。
他頗為興奮地看著龐士淵問道:“先生可有妙計,快快說來?!?/p>
龐士淵說:“雖然眾人都在嘲諷這位小韓詩仙出身卑微,只是禮部尚書的一個庶子?!?/p>
“但到底還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如果禮部尚書有損國體,從而獲罪下獄,甚至要砍頭?!?/p>
“身為子嗣的韓易,被牽連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p>
龐士淵這番話,讓李恒玙那一雙眼珠子直溜溜地轉(zhuǎn)了起來。
他又恢復(fù)到平時那溫文爾雅的神情,笑著說:“先生說有損國體,而且又跟禮部有關(guān)?!?/p>
“那就是即將來訪的大周國公主和她的準駙馬了?!?/p>
龐士淵又給李恒玙倒了茶水,隨著,茶壺里的黃湯,滴溜溜地流淌入茶杯之中。
龐士淵笑著說道:“大周國與我們大乾國本就互有摩擦,這些年來在邊界上也是戰(zhàn)事不斷?!?/p>
“他們突然派遣權(quán)傾朝野的公主和準駙馬來訪,雖不知其意欲何為,但肯定來者不善?!?/p>
“咱們朝堂上下,可是有不少人的親屬子嗣,都毀在這位公主的手中?!?/p>
“可以說沒有多少人想看著他們能夠完好地回到大周國?!?/p>
“因此他們在咱們盛京出了什么問題,諸如人身損害,名譽受損,又或者其它有損國體的事情發(fā)生,那也是很正常的。”
“陛下甚至不一定會調(diào)查?!?/p>
“但是,這種事情發(fā)生,總得有人背鍋?!?/p>
“而背鍋之人嘛,自然是負責接洽的禮部尚書?!?/p>
“至于事情的嚴重性會如何,那就看殿下怎么做了?”
李恒玙聽后,突然撫掌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先生這個計策,一石二鳥,頗為高明啊,當浮一大白!”
“本殿下以茶代酒,敬先生!”
二人舉起茶杯,用衣袖掩著,相互喝下之后,彼此陰險一笑!
……
另一方面,安宏文在別院后門,苦苦等候消息。
恰時后門開了,有一個管事裝扮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安宏文趕忙上前,對著他問道:“林管事呢,他怎么不出來?”
“殿下,有沒有什么新的指示?”
眼前這位管事面無表情地對安宏文微微拱手,冷冷清清地道了一句。
“世子,林管事因為家中有事,已經(jīng)離開,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回來。”
聽到這話,安宏文心里“咯噔”了一聲。
他自小就在大家族里長大,對對方這個說辭,再清楚不過。
這話就表明林管事已經(jīng)死了,事情沒辦好,就被殺人滅口,這也是很多大家族常干的事情。
畢竟,在他們眼中,管事也好,仆從也罷,不過都只是養(yǎng)的狗而已,要殺要剮也就只是一句話的事。
但是安宏文不同,他是永安侯的世子!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攀上二殿下李恒玙的這艘船。
等將來,李恒玙被立為太子,他們家也將會正式成為太子一脈。
到那時,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完全不需要像現(xiàn)在這樣,全家上下都要靠老娘的嫁妝來救濟。
明明身為侯府世子,卻做什么都要節(jié)約用度。
連看上一個花魁,要給她贖身的幾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屢次成為盛京貴圈的笑柄!
安宏文連忙抓住眼前這個管事的手,一臉殷切地問道。
“那二皇子殿下有沒有說什么?”
對方后退了兩步,對著安宏文微微一拱手說。
“世子,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在下先回去做事了?!?/p>
說完,他便直接轉(zhuǎn)身,進入別院。
安宏文伸出手,連忙開口:“勞煩你跟殿下說一句,就說今天晚上的拍賣會,本世子一定會做出一件讓殿下感到滿意的事情!”
說完,安宏文就急匆匆是轉(zhuǎn)身離開。
因為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必須要進去。
安宏文急匆匆地來到金月滿福。
此時,金月滿福門口,非但沒有因為那超級高的門檻,讓人望而卻步,反而吸引來了更多的人。
雖然這些人平日里那都是盛京城內(nèi)各個高檔場所的常客,腰間佩著美玉,身上穿著錦衣,出行有車馬奴仆伺候,但是通通被抵擋在外。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還是興奮地仰著頭,觀望著里面。
哪怕無法切身實地的看到拍賣會里面,即將要拍賣的絕世寶物。
但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格外激蕩的神情。
“諸位諸位,還有半炷香的功夫,拍賣會就要正式開始了?!?/p>
“我看也沒有達到標準的賓客了,所以小弟要先行一步進入會場,請諸位在門檻之外等候拍賣結(jié)果吧?!?/p>
說完,韓士誠便自得意滿地打算轉(zhuǎn)身進去。
他剛剛轉(zhuǎn)身,后面就傳來安宏文的一聲吶喊:“等等!”
韓士誠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安宏文一臉急切地沖到他跟前。
安宏文說:“我要進去?!?/p>
韓士誠立即伸手擋住安宏文,一臉不屑地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永安侯的世子啊?!?/p>
“我說安宏文,你們家什么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不要在這里打腫臉充胖子了,何必呢?”
面對韓士誠的嘲諷,安宏文暗暗咬牙,他瞪著雙眼狠狠地說:“你不是有兩個要求嗎?”
“一身價要官職過五品,我父親怎么說,也是二等侯爵。”
“我雖然是世子,如今年紀尚小,還沒有封官襲爵,但至少也得五品以上吧?!?/p>
韓士誠冷笑著說:“是,勉強算你說的對,你的確可以過五品,但是你有錢嗎?”
“聽說前幾天你看上春風樓的一個花魁,人家要價八千兩銀子,你都給不起?!?/p>
“現(xiàn)在居然有臉說要參加這場拍賣會,我說安宏文,醒醒吧,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啦。”
“你本來就已經(jīng)讓我們夠看不起了,你要是再繼續(xù)下去,恐怕今后在我們盛京城內(nèi),可沒人敢跟你玩兒了。”
韓士誠伸手輕輕地拍著安宏文的臉,把他以前那份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又一次呈現(xiàn)了出來,而且,較之以前那是更加明顯。
安宏文緊緊咬著牙關(guān),縮在衣袖當中的拳頭,也是捏得咯咯作響。
他狠狠地瞪著韓士誠說:“我沒有錢,但并不代表著我沒有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