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她非常眼熟。
正思索著,紀安楷帶著人走到她面前。
看了眼她的腳,面上帶著意外之色,“都坐上輪椅了,這就是你說的不嚴重?”
紀安楷知道紀安寧腿受傷了這件事,但因為家里兩個弟弟和妹妹都是在再三在電話里說問題不大。
只是很小的磕碰他才沒怎么放在心上,安心的待在片場。
可今天一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紀安寧對上紀安楷那雙嚴肅審視的目光,有些著急想要轉(zhuǎn)移了紀安楷的注意力。
畢竟如果真的讓二哥追究下來,保不齊她要挨訓(xùn),三哥和四哥也逃不掉。
今天還有其他人在,她可不想讓才開始的聚會就先尷尬起來。
“唉呀,我的尿性二哥你還不知道嘛!”
“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這不難得受傷了一回,肯定是要搞輛輪椅來坐坐啦?!?/p>
說完,不給紀安楷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把目光和話題一下就轉(zhuǎn)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女伴身上。
“二哥,這位小姐姐好眼熟?。 ?/p>
因為被問到,原本還站在紀安楷身后的女人上前兩步,大方的伸手打招呼。
“你好,之前我們見過,在晶澳分居派出所。”
這個地方一出來,紀安寧瞬間想起了眼前的女人為什么眼熟。
上次她和晶晶給孟淺語出頭進派出所那次,就遇到過這個女人。
只是當時女人穿著警服,身上的氣質(zhì)十分凌厲威嚴。
今日一身常服,比當時紀安寧見到她是溫婉平易近人了不少。
“女警官!是你呀!”
紀安寧有些意外,好奇的目光在女警官和自家二哥的身上打轉(zhuǎn)。
因為小臉上豐富的表情太過明顯了,被女警官一眼看穿。
女警官笑了笑,并沒有什么羞怯和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過于直爽。
“我姓劉,單名一個萱。”
“紀導(dǎo)正在拍攝一部與警局聯(lián)動的影片,而我是局里本次派出的跟進指導(dǎo)員。”
一句話,非常精簡的把原本被誤會了的關(guān)系,一下就解釋的非常清白。
紀安寧聽后,表情非常明顯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嗐!
她還以為自家二哥人到中年要開花了。
原來只是合作關(guān)系呀!
雖然失望,但紀安寧對她還是有點不錯的印象,加上是自家二哥帶來的客人,她熱情的招呼并大概講解了一下今天活動的安排。
“不好意思?!?/p>
女警官打斷了紀安寧有些過于熱絡(luò)的講解,臉上掛著歉意的表情。
“這里的衛(wèi)生間在什么位置?”
紀安寧趕忙指了個位置,也好在衛(wèi)生間的標識比較明顯,要不然這一時半會兒。
就紀安寧自己這個情況,想要給對方帶個路都有些困難。
劉萱走后,紀安寧手肘撐在輪椅扶手手,一臉的惆悵。
“二哥,你害得我白激動了?!?/p>
“我還以為你給我?guī)Я藗€二嫂回來?!?/p>
一直陪在旁邊的紀安樂聞言,看了眼紀安楷,勾唇笑,一副看明白了什么的模樣。
“保不齊還真是?!?/p>
一句莫名奇妙的話,叫紀安寧嗅到了其中的不簡單。
“四哥,什么意思?快給我說說。”
紀安樂抬眼再次看了一眼紀安楷,見他也沒有阻撓的意思,便放心大膽的開口。
“以前二哥也沒少帶女伴,但那些都是圈子里的人,不是演員就是歌手,不是歌手就是模特,反正是離不開那個圈子?!?/p>
“可那些都是臨時的,今兒個這個,可能不簡單哦?!?/p>
紀安寧后朝著身子看,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紀安楷則是雙手抱臂,一副就靜靜看著紀安樂會怎么說的模樣。
兄妹幾個扎堆在一塊兒,非常的惹眼。
紀安寧也從四哥紀安樂的口中得知,從前紀安楷是清醒的在混生活。
帶來的女伴也都大部分清醒的知道這只是一份入門門票,并不可能發(fā)展成長期發(fā)票。
紀安寧聽后,面色復(fù)雜,說不上多好看。
“二哥,這就有點……”
對于二哥這種流連花叢的行為,紀安寧是看不慣也無法接受的。
可偏架不住這是發(fā)生在她不在的時候,而且二哥會如此頹靡墮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她。
因此就是想要責怪,也實在是沒個由頭和底氣。
默了半晌,她比較認真的道:“以后可不能這樣了,這樣不好。”
紀安楷對于從前的事情也沒有辯解,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只聽紀安樂繼續(xù)道:“今天這個,一看就不符合二哥從前玩一玩的尿性?!?/p>
“尤其是今天這個時機,更不可能是臨時的,二哥可能是故意把人家約過來,想叫寧寧你看看的!”
紀安樂十分自信的分析完后,還朝著紀安楷挑挑眉,一副像是在說問是不是全被他說對了的既視感。
紀安楷沒理會他,稍稍朝前走了兩步,靠著紀安寧近了些。
“你覺得劉萱怎么樣?”
“第一眼的感覺?!?/p>
這話從自家二哥的嘴巴里說出來,紀安寧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莫名的激動涌上心頭,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被她強行壓制著,抿緊唇,舉起手比了個大拇指的動作。
“看著跟咱家,合適!”
聽自家妹妹都這樣說,紀安楷垂首笑了笑,等再抬頭。
紀安寧看到了自家二哥眼里的堅定。
她隱隱的感覺,家族要壯大起來了。
這么想著,她一個沒忍住,猛地去看自家四哥。
紀安樂被她猛地回頭這一下給嚇到,“咋,咋了?”
紀安寧見他還一副懵懵的樣子,沒忍住嘆息搖頭。
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出感慨,“真不知道你這么多年玩賽車是怎么玩的。”
“怎么別人前女友都可以湊幾桌麻將了,四哥你卻……”
有些話,越是欲言又止,這殺傷力就越強。
換做別人,這個時候直接就罵起來了。
畢竟感情這件事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更何況還是對于人到中年了的他來說。
已經(jīng)算是私密的一件事了。
偏偏提起這件事的,是他親妹妹。
親生的,有血緣的,還是才失而復(fù)得的。
“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