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只是性格開朗,并不是沒腦子,聽明白了。
“進修?還是國外?難不成是那所音樂學院!”
蘇言很顯然,在各項條件和指標都不大允許和支持的情況下。
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本質問題,只是一個勁的在追問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個學校。
得到了準確的答復后,他滿臉笑意。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也不裝了,我攤牌了!”
一句話來的莫名,叫艾倫和紀安寧捉摸不透什么意思。
“其實我家是拆遷戶,拆遷款已經在我爸媽的荷包里躺了快兩三年了,一直沒什么用武之地?!?/p>
“現(xiàn)在,終于派的上用場了!”
聽著蘇言的口吻,一向比較淡定的艾倫,都忍不住產生了好奇。
“拆遷款?多少?”
蘇言眉頭一挑,頗為自豪。
“三百八十萬!”
對于蘇言來說,這不算少了,甚至算多的了。
畢竟這拆的還只是他老家的一套安置房。
原本以為安置房是就固定死在那,賣不掉也不一定回得去。
沒成想,安置房那片區(qū)竟然要開始修高鐵!
艾倫和紀安寧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艾倫開口。
“你知道在那邊讀書加生活費,一年下來是多少嗎?”
蘇言提前只是想過,但是沒有過具體的計劃。
忽而被問到這么細致,不由怔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多,多少?”
見他還開口問,那顯然是沒有去計算和規(guī)劃過的。
也好在艾倫之前有過相關經驗,還是比較保守的道:“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可以走兩年制碩士學位?!?/p>
“學雜費生活費保底一人一年還是比較節(jié)儉的情況下,就是八十萬打底,沒有上限?!?/p>
“你要知道,這八十萬還只是非?;A的生活,不包含其他突發(fā)情況開支?!?/p>
蘇言還真沒想到,讀個書,一年花八十萬。
他知道會花很多錢,但不知道會要花這么多錢。
“那兩年保底就是一百六十萬,加上我自己的掙的錢和家里的錢,勉強……能上?!?/p>
事情談論的有些突然,很顯然蘇言也沒有仔細考量。
艾倫也不跟他聊虛的。
“那這兩年,你會在圈內消聲覓跡。你覺得你的本事,夠你重新再走一回嗎?”
蘇言的情況還是比較復雜的,很顯然現(xiàn)在并不是適合出去進修的時間段。
蘇言一番思考過后,還是沒有特別的武斷。
“我考慮一下?!?/p>
艾倫點頭,倒是也愿意給他考慮的時間和機會。
只是人走了之后,艾倫不由的跟紀安寧說了幾句真心話。
“小紀總,為什么不跟蘇言商量一下簽合同,我們可以公司出資,讓他跟我們簽一份合同,防止他回國后——”
紀安寧聽后,擺了擺手,顯然是沒有那個心思。
“還合同,你不如直接說賣身契,那種合同我不想簽?!?/p>
“而且我本來就沒想過出資,蘇言有這個承擔的能力,不如就讓他自己考慮后做決定。”
她倒是比較想的灑脫,沒有說一定要賺什么大錢,只是想給許多不知道該怎么找出路的迷茫歌手們一個可能露面和展現(xiàn)自己的機會。
和艾倫聊了一下蘇言目前的合約情況后,倒是也沒什么別的事。
回到辦公室,給宋靳南打去了個電話。
宋靳南倒是比她來的干脆,“蘇言的情況,我比較推薦艾倫的做法?!?/p>
就是所謂的培訓合同,里面會寫明公司所承擔的培訓、留學等費用,同時也會約定藝人進修后需回報公司服務的年限。
若是出現(xiàn)提前解約和不配合的情況下,一人不僅要返還所有費用還要支付一筆夸張的違約金。
這是最直接拿捏藝人命脈的一個制衡手段。
既然能夠用手段來形容,足以看得出這份合同的厲害之處。
“可我沒想著鉗制住蘇言的發(fā)展?!?/p>
“不想把心思花在這種事情上?!?/p>
“而且他想進步是好事,以后走什么路也都應該有自己的話,就隨他吧。”
宋靳南聽她的意思后,倒是沒多說什么。
只是輕輕嘆了聲,“小紀總,這樣的心態(tài),是賺不到錢的?!?/p>
紀安寧笑了笑,“你覺得我想著靠這個賺錢嗎?”
“賺肯定是有得賺,但是我本意不是因為這個,你知道的。”
聊了些相關的,宋靳南忽而蠱惑似的開口問道:“下班后我來接你?”
紀安寧幾乎立刻心領神會,“今晚你要做大餐嗎?”
宋靳南應了兩聲,紀安寧立刻應下,“好??!那我把靈靈喊上?!?/p>
她倒是想喊上家里那兩位,只可惜兩位并不稀罕。
“不叫其他人可以嗎?”宋靳南的聲音哪怕是從聽筒傳來,也能夠聽到他有些許怨言的呢喃。
“為什么?”紀安寧顯然還沒領會到宋靳南的其他心思。
宋靳南抬起眼,哪怕紀安寧不在,也還是難掩眉眼間的失落和哀怨。
“哪家情侶約會的時候,還總是帶著個電燈泡的?!?/p>
紀安寧很想否認黃靈靈是個電燈泡,可是結合之前的情況來看。
好像電燈泡這個形容也還是挺形象的。
沒有靈靈在的時候,她和宋靳南稍微親密的行為都是順其自然的發(fā)生。
可是靈靈在的時候,兩人就是親一口,都得要在靈靈沒注意到的地方蜻蜓點水一般結束。
到底是不好意思,也不適合過分親昵。
她倒是想要有福同享,但架不住宋靳南的哀怨情緒蠻重的。
一番抉擇下,她痛快回道:“好,今晚不帶靈靈,就我們倆!”
得到她的應答,手機另一端的宋靳南眉眼間的哀怨盡消,只見他眉眼彎彎含笑。
先前許多次的約會,都成為了三人行的聚會。
他一直都是敢怨不敢言。
今天難得鼓足了勇氣提出了不情愿,倒是沒想到寧寧真的就順了他一回。
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寧寧心里的位置,也占據(jù)的越來越多了?
畢竟在之前,他說只歡迎她一個人的時候,寧寧還直接拒絕過一次邀約。
他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輕易提出獨處的要求直到剛才。
他的眉眼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充滿了歡愉。
……
戀愛節(jié)目某一期錄制結束后,兩人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在大早上的,去了趟大型超市。
晚上陸婉和薛卿要到宋靳南家打牙祭,這是之前紀安寧主動拋出的邀約。
于是在買單的時候,紀安寧十分堅持自己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