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緊眉只聽薛卿繼續(xù)道:“哥把你看得跟寶貝似的,才不會對你怎樣!”
宋靳南把她當寶貝?
對她好她是能感覺到,但是當寶貝,是不是有些過于吹噓了?
很快開飯,陸婉對宋靳南的廚藝發(fā)表了非常高的贊賞。
贊賞過后,對著紀安寧莫名曖昧一笑。
“說起來,我這還是拖了寧寧的福,要不然哪里請得動外甥仔給我下廚?!?/p>
宋靳南對表姨的揶揄沒接茬,輕笑著拿勺子舀了一勺鵝肝蒸蛋在陸婉的碗里。
尊敬之意表達了,就到了表達愛意了。
紀安寧的碗里也來了一勺蒸蛋。
陸婉瞧見了,笑容更甚。
南南打小就叫她覺得有些性子冷,不輕易和人親近。
甚至她還跟表姐說過,要不要趁著孩子小,還有干預的可能,去醫(yī)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這情感這方面的問題。
哪怕后面南南長大,也很敬重她和丈夫,有問有答,可性子依舊淡淡的,叫她感覺不到這個孩子的真實情緒。
可回國后這一看,孩子哪里是有問題,分明是豐富得情感,只給特別的人。
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也好。
至少側(cè)面證明了,她表姐生的孩子沒問題,是健康的!
光是想到這里,陸婉晚上吃飯都多吃了半碗。
……
暢行娛樂有一場小型明星聚集的活動。
薛卿和蘇言也受邀參加。
紀安寧不管是作為有聲傳媒的老板,還是戀愛綜藝里比較出圈在網(wǎng)上有一定討論度的嘉賓,也被此活動的主辦方發(fā)了邀請函。
邀請函上還特別溫馨提示,可以攜帶一名友伴出席。
紀安寧在黃靈靈和宋靳南里面猶豫。
考慮到宋靳南不喜歡湊熱鬧,而黃靈靈是那種越熱鬧越愛扎堆的性格。
于是沒有什么可猶豫的,給黃靈靈發(fā)去消息。
黃靈靈看清楚消息的內(nèi)容后,連續(xù)發(fā)了幾個崩潰的表情包。
【撞檔期了!我爸媽那天安排了一場很重要的聚餐,躲不掉那種?!?/p>
黃靈靈不去,紀安寧才去找宋靳南。
【暢行娛樂的邀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對面沒有立刻回復,而是默默發(fā)了一封郵件的截圖。
在截圖上,主內(nèi)容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統(tǒng)一群發(fā)送的時間,被特別用紅色的畫筆圈了出來。
也許是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幾乎不用問,就好像莫名懂了宋靳南的意思。
距離截圖上的時間,過去了四十來分鐘。
她的確是第一時間查看到了邀請郵件并點開。
只是猶豫就猶豫了二十分鐘,和靈靈東扯西扯也扯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他這不會是在點她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向他發(fā)出邀請?
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她自己所以為的那樣,發(fā)過去一個疑惑的表情包。
她問了,但是宋靳南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避開了這件事。
宋靳南問:【你要去嗎?】
紀安寧回了個連連點頭的表情包,同時反問了一句。
宋靳南回:【那我也去?!?/p>
那和也字,叫紀安寧不自覺的,腦海里在想。
如果她說不去,那宋靳南是不是就不去了。
一般情況下,如果回答這類型的問題,有明確計劃,是不是會回的干脆些。
她沒忍住,問道:【什么叫那你也去,難道我不去,你就也不去?】
宋靳南這回沒有避開這個話題,【嗯?!?/p>
【這種活動藝人去露露面就行,沒有我出面的必要?!?/p>
對宋靳南來說沒必要,但對還沒參加過類似活動的紀安寧來說,卻是新奇的。
【那到時候我們一塊兒去。你有邀請函了,那我就不邀請你了,我看看我身邊有沒有朋友想一塊兒去玩的!】
紀安寧說完,就在朋友圈發(fā)了一條邀約消息。
朋友圈內(nèi)的朋友不多,回應的速度也比較慢。
叫紀安寧意外的是,陸婉竟然是第一個聯(lián)系她的。
【寧寧,可以帶我一個嗎?】
紀安寧意外眨眨眼,很快回問道:【當然可以!】
【薛卿也參加了這個活動,他也有攜友名額?!?/p>
陸婉發(fā)來幾個有些古早的卡通小姑娘搖頭表情。
【不想叫別人看見我和他一塊兒出現(xiàn)?!?/p>
也不管是出于隱私還是出于些什么其他原因,兩人商量好了一塊兒去。
暢行娛樂外面的停車場,陸婉下車后掃了一眼附近的情況。
“哎呦,這車子是真的多,今晚人肯定也不少吧?”
紀安寧沒有參加類似活動的經(jīng)驗,但還是了解一些。
“除了參加活動的藝人和工作人員,入場觀眾也有一些名額,人多正常的?!?/p>
兩人說著話朝引路標指引的方向走去。
而在不遠處,孟淺語也不知道盯著紀安寧的背影看了多久,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
一直注意著她的小助理,見她終于不一直盯著窗外看了,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孟姐,我們下車嗎?”
聽到小助理的聲音,孟淺語抬眸淡淡看過去。
“小芬,我很可怕嗎?為什么總是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要是被別人注意到了你這樣,豈不是會猜測我對你很壞?”
“你是想毀了我嗎?”
她一連三句追問,明明是很有壓迫感的內(nèi)容,卻硬是被孟淺語用溫軟的嗓音輕飄飄的問出來。
越是這樣,越叫魏芬覺得害怕。
按理說這樣溫柔的人,她應該覺得親切才對,可她感覺不到親切,只能感覺到非常沉重的壓力和負面情緒。
也不知道是她的問題還是什么。
“沒有沒有,孟姐我沒有那個想法?!?/p>
“是我膽子小,害怕做錯事。”
孟淺語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是輕飄飄的一句。
“我不會吃人,別怕。”
應當是一句很溫柔的安撫,可魏芬不知為何,只覺得心口跳動的厲害,腦袋也不自覺的垂得更低了,像是做錯了什么,又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是好的怯懦模樣。
在魏芬看不見的地方,孟淺語眼底閃過濃濃的輕蔑。
但凡在從前,就魏芬這樣的,根本不可能留在她身邊。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膽量的助理她是不敢招了,也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