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房間的攝像被拆掉后就一直沒有安上。
這是張管飛輕易不敢動手的地方,畢竟也是他理虧,哪怕紀安寧現(xiàn)在正常行動都沒什么問題,也叫他不敢打這間房的主意。
宋靳南一如既往地的進了紀安寧的房間,關(guān)上門的時候,手朝背后一弄,非常順利的上鎖且沒有一點阻礙。
紀安寧是躺在沙發(fā)上的,舉著手機在玩,沒有去看門口進來的人是誰。
不過這種不敲門,不開口說話,進來后還直接傳來落鎖的動靜。
看都不用看,非宋靳南莫屬了。
“你怎么又來了,你頻繁進出我房間,前幾期播出去,網(wǎng)上都剪輯了一大堆曖昧不清的視頻?!?/p>
宋靳南彷若未聞,走近了些后,舉了舉手上的藥瓶和一干一濕兩塊毛巾。
“我進來做正事的,門口的錄像機拍得很清楚,是網(wǎng)上那些人看什么都曖昧,故意視而不見?!?/p>
宋靳南邊說著,再沙發(fā)中坐下,自然地把紀安寧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先是用濕毛巾擦干凈需要上藥的位置,然后用干毛巾把水痕擦干。
做完這些后就用手輕輕的按揉著位置,覺得按揉的差不多了再噴藥。
這些步驟宋靳南做起來是熟練的很。
紀安寧還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踝,自從可以自如行動后,她除了頭幾天還噴噴藥水,后來就索性不管不顧了,就等著腳踝處的損傷慢慢自主修復(fù)。
也沒有什么非常明顯的痛感提醒她要做這么一件事,索性就忘卻地一干二凈。
但和宋靳南在一起的話,他總是能在合適的機會,給她按上一按,然后噴藥。
可以說,她這腳能夠慢慢好轉(zhuǎn)的這么明顯,宋靳南的功勞功不可沒。
因為房間里沒有錄像設(shè)備,紀安寧也放松許多。
“后天朱清過生日,邀請了我和三哥還有四哥。”
“但是沒有跟我說要不要邀請你,你有收到她的邀請嗎?”
宋靳南搖頭,“沒有消息?!?/p>
“在朱家?”
朱清的生日,他也沒有去的必要,“我可以送你去?!?/p>
后天是工作日,不出意外紀安寧工作時間在有聲傳媒。
只是參加完生日會后,她避免不了要和紀家那兩兄弟一塊兒離開。
他就是想接也沒有那個機會。
紀安寧點頭,“是說在家里舉辦,只是看到她特別叮囑我要帶上三哥和四哥?!?/p>
“不知道她想干什么?!?/p>
宋靳南也不清楚,但還是很有耐心陪著紀安寧分析。
“可能是上次的聚會,認識了他們,覺得請了你不請他們不好,所以就順帶著一塊兒邀請了?!?/p>
紀安寧似明白了般的點點頭,“那我提前跟三哥和四哥說一聲。”
她倒是不抗拒這種活動,三哥性子太宅了,平時她也需要上班,倒是真的少了很多時間帶著三哥出門。
索性有人邀請,還是生日派對這種人多的活動,帶著三哥出去,不說認識朋友,至少多接觸解除新面孔。
至于四哥,也就是最近老實了些,但并不缺一塊兒玩耍的朋友,根本不用她操心。
兩人都默契享受著獨處的安靜,紀安寧的腿還搭在宋靳南的腿上,雖然噴完了藥。
但是不耽誤宋靳南再給紀安寧按一按的。
安靜的氛圍,被敲門聲打斷。
“安寧,我切了點水果還榨了果汁?!?/p>
孟淺語的聲音,紀安寧先是看了眼宋靳南,見他是不耐的蹙眉,好像很反感孟淺語的打擾。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p>
她拒絕開門見面的意思很明顯了,可孟淺語的厚臉皮也不是蓋的。
一邊轉(zhuǎn)動著門把手,一邊還奇怪的嘀咕了一聲。
“咦,怎么鎖上了?”
狀似無意嘀咕,可聲音不小,房間內(nèi)紀安寧都聽到了。
好像轉(zhuǎn)動不開房門,她也就作罷,可還是站在門口喊。
“那果汁你拿了喝吧!”
“是我特地榨給你喝的,很有營養(yǎng)?!?/p>
孟淺語多少有些鍥而不舍了,這份鍥而不舍卻是直白得打著為她著想和為她好的幌子做借口。
可實際上不就是想要打開門看看她和宋靳南為什么要鎖著門在做什么嗎?
紀安寧不耐煩了幾分,“你是我家保姆嗎?”
“怎么對我這么上心,你以前也不這樣的呀?難道是有些什么其他的心思,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完全知道孟淺語的心思,但她也不明晃晃的刺破,故意陰陽怪氣。
門外的孟淺語一怔,面朝的方向正好是攝像機的方向。
好似聽到了什么讓她很受傷的話,她表情露出傷心和急于否認的緊張。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鮮榨果汁對你身體好。”
孟淺語咬了咬唇,還是一副不罷休的樣子,好像今天這門不打開,叫她看清楚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她就不打算走了。
這回宋靳南的眉頭都皺了皺,表情沉得很,顯然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紀安寧注意到了,語氣冷了幾分。
“你要是真沒有討好我的意思,那就給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都榨一份,我不需要?!?/p>
“知道我在上藥,行動不便,故意來搗亂的是不是?”
紀安寧聲音里的不虞非常明顯,一點兒也不擔心在節(jié)目里暴露出自己不好的一面。
她的確不擔心,畢竟有前因后果的,只要張管飛不會糊涂得惡意剪輯,拿她來‘祭天’
她還是有一定的底氣和信心,哪怕是播出了自己不快的言論,也不會被網(wǎng)暴和針對。
反倒是孟淺語,奇怪的言論和反常的行為,不被噴死才怪。
門外孟淺語驚呼一聲,“?。Σ黄?,我真不知道你還要上藥?!?/p>
“但上藥為什么要關(guān)門?。恳灰襾韼湍惆。俊?/p>
紀安寧也是見識到了孟淺語那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本事了。
索性不應(yīng)聲了,因為她注意到宋靳南的臉色,比她還要難看。
“滾?!?/p>
宋靳南的眸子染著怒意,瞳孔微凝,眼底翻涌著冷意。
他的一聲低呵,起到了作用。
門外的孟淺語被一聲滾,刺激得眼眶通紅,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種有攝像頭記錄的情況下,宋靳南毫不客氣的一身滾,那就是對她的輕視和侮辱,甚至是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