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很快帶著紀安景過來。
紀安樂快速說了一下眼下的情況后,就催著紀安景恢復,根本就沒有紀安寧發(fā)揮和開口的機會。
紀安景恢復監(jiān)控的時候,朱清也從紀安寧的口中大致了解了情況。
雖然和黃靈靈說不上熟,但是從心里覺得,能跟紀安寧玩上并且玩的還不差的情況下,那人品應當是沒什么問題的。
所以心里多少有了點判斷,于是看向了周彩樺那扎堆的幾人。
最后目光落在李俊成的身上。
說起來,她和李俊成還是比較熟的,從小學到大學幾乎都是同學,所以對李俊成也有幾分了解。
所以當她的目光落在里李俊成的身上,對方立刻躲閃的小動作出現(xiàn)后,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判斷。
她也不等結果出來,直接跟朱父道:“爸?!?/p>
“今天是我的主場,但卻有人在這里鬧事,根本就是不把我也不把您還有我們朱家放在眼里?!?/p>
“如果待會兒證據(jù)出來,我希望不要輕饒了那個惹是生非的人?!?/p>
朱父就一個女兒,加上女兒一直很出色并且給他長臉,所以對女兒的疼愛也是真心實意的。
聽女兒這么一說,他也跟著沉了沉臉,肅穆道:“今天你最大,惹你不高興的,以后不來往了就是?!?/p>
這里的不來往,不僅僅只是日常兩家的往來,還有業(yè)務上的往來。
朱父能夠如此輕松的說出這句話,甚至都沒有思量也是有前提的。
不管是黃家還是李家,甚至是周彩樺的周家,都不是他們朱家需要忌憚和小心對待的存在。
既然是無足輕重的存在,朱父自然不會放任著他們在自己的頭上撒野。
但凡懂點禮數(shù)的,知道是來上門做客的,那就老老實實的做客多好,非得弄出些破爛事來。
簡直是不把他們朱家放在眼里!
黃父和李父皆是一愣,似乎沒想到這不僅僅是黃家和李家要解決的事。
甚至還得罪了朱家。
黃父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害怕真的是黃靈靈有錯在先。
畢竟他們家是個什么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平時關起門來。
他們兩口子可沒少催促女兒找個金龜婿嫁了支援黃家。
之前女兒不聽勸可能是叛逆期還沒過,這回保不齊是叛逆期過去了,想要上進一回,替他們兩口子分擔分擔。
卻不成想,失敗了!
李父非常氣憤的看了眼李夫人。
李夫人卻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脊背反而比剛才一直在旁觀的時候挺得還要直。
丈夫自己看不上周家看不上周彩樺,卻一直要她出面做那個紅臉,不準許李俊成和周彩樺在一起。
還要她趕緊找個門當戶對的給李俊成把婚姻大事給定下來。
她可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在辦的,只是結果如何又不是她能夠決定的,只要她做了就行。
所以哪怕被丈夫眼神遷怒,她也一點都不帶虛的。
“好了。”
紀安景一聲淡漠的出聲,一下就把眾人的目光吸引走了。
隨著監(jiān)控視頻里面的內(nèi)容帶著清晰的對話傳出,一切都明了。
周彩樺和身上濕漉漉的李俊成不知什么時候緊緊的黏在了一快。
兩個人低垂著腦袋,臉上都是做錯了事的羞惱。
其他人窸窸窣窣的指責著這幾個人的不對,但是也都只是動動嘴皮子。
這種嘰嘰喳喳的聲音,黃靈靈聽的煩死了。
黃母見虛弱的女兒有人抱著,還有好姐妹在旁邊照看著,于是上前就指著周彩樺和李俊成的鼻子罵。
只是罵出來的言語都收斂的很,聽的人一點兒也不痛快。
或許黃母也不是故意收斂,只是平時這方面接觸的少,也沒有專門學過,只能把能夠想到的貶義詞匯都使了出來。
這也叫黃靈靈覺得不痛不癢。
“寧寧,幫我報警,殺人未遂,證據(jù)充足?!?/p>
黃靈靈輕飄飄的一句話,炸得現(xiàn)場直接噤若寒蟬。
周彩樺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黃靈靈,你瘋了是不是!”
“你好好的在這里,我們也只是在跟你鬧著玩,你報警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殺人未遂嗎?你法盲??!”
周彩樺的聲音不輕,甚至還拔尖嗓子在喊,那氣勢足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做錯事的。
紀安寧冷笑一聲,“監(jiān)控在這放著,你是眼瞎看不到嗎?”
“幾個人把靈靈逼得在泳池里上不了岸,這不是殺人未遂是什么?”
“但凡我三哥沒有及時把人救上來,后果是怎樣的,難道你們幾個紙糊的腦袋都想不到嗎?”
“還鬧著玩,原來你們的鬧著玩就是一起玩別人的命??!”
紀安寧臉上的神情激動,一雙眸子里滿是陰沉。
“把認命視如草芥,還如此理所當然,看來平時也沒少跟其他人這樣鬧著玩!”
“待會兒警察同志來了,我還得特地提一提,讓警察同志好好查一查你們!”
紀安寧說完,拿起手機就撥打著派出所的電話。
周彩樺以及幾個姐妹們都被她說得害怕了,見她拿起手機,一副來真的樣子。
一個兩個得也急了,都沖上來想要制止。
被朱清直接以一敵四的給攔住了。
紀安景那邊也是在注意到四個女人沖上來的動作時,起身一個抬步,也擋在了紀安寧的面前。
兩人都不用扭頭去看對方,默契的牢牢擋住了四個女人。
電話掛斷,也阻止不了了。
周彩樺無措求助的看向李俊成,希望李俊成站出來說句話,或者是做些什么。
可李俊成卻是扭頭,就求助起李父來。
一直暗暗慶幸沒有讓周彩樺這樣的蠢貨法盲入門的李父,接收到大兒子的求助,想也沒想,冷哼一聲,直接撇過頭去。
顯然是已經(jīng)做好了要不管的準備和打算。
周彩樺姐妹幾人心中一涼,后知后覺的開始害怕,并且手動推著周彩樺靠近李俊成,催李俊成想法子。
李俊成也著急,到底是多年的女朋友了。
他厚著臉皮硬著頭皮來到父親身邊,“爸,你快幫幫忙。彩樺不能出事,爸!”
監(jiān)控室不大,但架不住這個時候都擠滿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