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罡一聽更懵了,但不管秦河說的是什么,態(tài)度已經(jīng)擺在了那里。
四個字,不死不休。
遂怒道:“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三個紙人氣勢升騰,渾身陰氣仿如實質(zhì),幾乎是瞬間,便將秦河籠罩在內(nèi)。
秦河視野,周圍一切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恐怖的陰氣潮中,自己墜入了一方恐怖的世界。
大地干涸,一股股濃煙從地表的裂縫沖天而起,周圍一切都散發(fā)出焦糊味,天空被濃煙籠罩,不見天日。
沒有山川草木,沒有日月星辰。
有的,只有連綿無盡的焦土。
焦土之上,無數(shù)的陰靈睜開猩紅的血眸,內(nèi)含無盡的陰冷、暴戾和瘋狂。
而在其中,有三尊陰靈高大的就像三座高塔。
一個是男子,手持長刀;一個是女子,手持鐮鉤;還有一個是老者,雙手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秦河必須抬起頭才能仰視它們的臉。
這令秦河忍不住微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偽神賜下的手段,突破了自己想象。
本以為三個幾百年道行的紙人聯(lián)手已經(jīng)足夠牛了,萬沒想到,他們還不止是紙人這么簡單。
它們還是陣靈!
三個陣靈聯(lián)手將自己拉入了殺陣中。
身形瞬間放大百倍不止,極具視覺壓迫力,氣息也更加悚人了。
化身為紙靈將。
如此手段,屬實牛逼。
“嗡!”
男子紙靈將率先發(fā)動了攻擊,長刀橫空,徑直掃向秦河。
秦河只覺是一桿參天大樹直接朝自己砸過來,刀未至,強大陰風便已經(jīng)席卷割面。
秦河腳下一閃,人便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
“轟?。 ?
巨刀斬下,在焦裂的地面留下一條巨大的溝壑。
男子紙靈將的攻擊只是開始,緊接著女子紙靈將和老者紙靈將的攻擊也接踵而至。
女子紙靈將雙刺呼嘯著從高空刺下,震天動地,老者紙靈將就更加厲害了,雙手一推,便是兩團巨大的火焰猛的籠罩向秦河。
火焰熊熊燃燒,然而它卻不帶絲毫熱度,反而是寒氣逼人。
所過之處,空氣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那是被凍住的聲音。
秦河不敢以身試法,繼續(xù)躲避,內(nèi)勁與法力齊震,腳下術**法外加增益buff全開,才算是有驚無險。
三個紙靈將轟隆隆的瘋狂攻擊,卻未能蹭到秦河分毫。
“小子,三才陰靈陣可殺五品高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控陣的白天罡暢快的聲音從高空傳下。
此陣施展起來是什么樣,就是白天罡事先也不知道。
結(jié)果自然令他十分滿意。
三大紙靈將仿佛地府的陰神,不可一世。
而且紙靈將只是其一,伴隨紙靈將后面,還有鋪天蓋地的陰靈,個個血眸猙獰,撲將過來。
如此陣勢完全就是無解,就算能抵抗,也會被活活耗干。
除非能擊穿陣法。
“敢和上界作對,你足以自傲,可惜了螳臂擋車,英年早逝。”白天罡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你話太多,小心一會兒臉疼?!鼻睾踊亓怂痪洹?
話說完,他不再遲疑。
破陣!
“biubiubiubiu~”
先給三個紙靈將滿上單腿疾風術。
原本還算靈活的紙靈瞬間便陷入混亂中,七歪八倒,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
秦河再趁機靠近。
“biubiubiu~~”
“鎮(zhèn)靈印、縛靈印、弱靈印、僵靈印、翻靈印、咒靈印、痹靈印、定靈印……泰山附體印、乾坤倒轉(zhuǎn)印?!?
無影手疊加鎮(zhèn)靈三十六式,一氣呵成。
三個紙靈將又被弱化、被麻痹、被定身、被捆縛、被鎮(zhèn)壓、被陰陽顛倒……各種負面buff,只有想不到的,沒有這里沒的。
就這么蠻橫,就這么不講道理。
紙靈將再高再大,也是陰靈。
只要是陰靈,就受鎮(zhèn)靈三十六式管。
定住紙靈后,秦河又是手指連搓,一連二十道落雷擊在三大紙靈將同一處位置。
雷擊引發(fā)雷火,幾乎就像是引燃火油一般,瞬間便將三個紙靈將吞沒。
“吱吱吱吱~~”
三個紙靈將發(fā)出哀嚎的嘶鳴,在雷火的猛烈灼燒下化作火球,轟然倒下。
“你……你怎么會這么多的法術?”白天罡不敢相信的聲音傳來。
秦河抬頭望天,沖著他模糊的面容咧嘴一笑:“都說了,我是開掛的?!?
“你……你不會贏的,倒下了紙靈將,還有億萬紙靈,同樣能耗死你!”白天罡倔強的聲音傳來。
“是么?”
秦河臉上的笑意更盛,就在無數(shù)的陰靈即將將他淹沒的瞬間,他周身金光一閃。
“嗡!”
一股猛烈的至陽至剛至正的氣息呈爆炸浪潮一般涌向四方,周遭數(shù)丈內(nèi),陰氣、鬼氣、怨氣、戾氣為之一凈。
金光萬丈,如同旭日當空。
光芒所過之處,一切陰靈直接化為青煙消散,連一絲痕跡都沒能留下。
功德金身訣:功德加身,待到金身筑成,您將與神明比肩。
六品功德金身!
這是濟南城十幾日以來秦河最大的收獲。
大量的功德聚納,令秦河功德金身從三品連升三品,到達了六品。
比肩神明!
功德金光一出,橫掃四方。
破陣!
剎那間,周圍景色再變。
連綿焦土、濃煙消失不見,視野一清,又回到大廳。
唯一的變化,是三個紙靈倒地,正燃起熊熊大火,還有白天罡的臉,由紅轉(zhuǎn)白,目中滿是不可思議和驚悚。
就像別人連抽了一百個嘴巴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還有招嗎,有的話盡管使出來,要是沒有,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你的忌日喲?!鼻睾虞p輕拭了拭胸口并不存在的煙灰,微笑著問。
打臉來的太快太猛,白天罡臉色由白轉(zhuǎn)紅,由紅轉(zhuǎn)青,又由青轉(zhuǎn)回白,憋著臉道:“還能再商量一下么,我可以給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