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看見秦嫵,臉色越發(fā)陰沉。
尤其是徐老大。
他捂著傳來劇痛的腿,冷聲斥責(zé)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們好歹都是司御寒的長輩!”
秦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人情往來都是相互的,性情好的那叫長輩,性情不好甚至心里藏著算計的,那叫為老不尊?!?/p>
“你覺得你們……算哪一種?”
徐家人臉色微變,該死的!
秦嫵竟然拐彎抹角地罵他們!
徐老爺子拄著拐杖,往地上用力砸了砸,沉聲開口:“我們聽說阿寒出事了?他在哪?”
秦嫵擋在門前,笑得一臉無害:“誰說的,我家阿寒好著呢?!?/p>
“至于見面……還是算了吧,他不太想見你們?!?/p>
徐老爺子冷笑:“究竟是他不想,還是沒辦法出來見我們?”
“外面都在傳他毒發(fā)身亡了,你不是自詡什么小醫(yī)仙,醫(yī)術(shù)很高明嗎?沒想到反而害了阿寒!”
秦嫵聞言,杏眸里劃過一絲寒芒。
徐家人以為司御寒出事了,所以過來這里,是想探聽虛實?
還是……有別的什么算盤!
她快速壓下眼底的情緒,淡定自若地看向徐老爺子:“年紀(jì)大了就少上點網(wǎng),如果連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了,那還不如待在家里?!?/p>
免得出來,丟人現(xiàn)眼,貽笑大方!
徐老爺子眸光冷沉。
那雙精明又渾濁的眼睛里,藏著幾分晦暗莫測。
這個秦嫵……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
一直沒開口的徐老二突然站出來,打著圓場道:“秦小姐別誤會,我們畢竟是阿寒的長輩,聽說他出事,特地來關(guān)心一下,沒其他意思。”
“不親眼看見他沒事,我們實在放心不下?!?/p>
這番話,說得簡直無懈可擊。
秦嫵心里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緩緩垂下眼睫,做出一副隱忍著痛苦和傷心的模樣道:“二舅舅,不是我不想讓你們進(jìn)來,實在是……”
她說完,緩緩捂住唇。
像是沒辦法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徐家人忽然交換了一個眼神,難不成……司御寒是真的不行了?
這時,秦嫵忽然抬起頭。
她眼眶微紅道:“希望外公和兩位舅舅一定要保密,要是消息傳出去,恐怕盛霆將會大亂,我相信阿寒一定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p>
徐老爺子手指摩挲著拐杖的手柄。
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老大最沉不住氣,當(dāng)即就露出了驚喜之色,難道是他下的藥起作用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徐家人沒再逗留,轉(zhuǎn)身就走了。
徐老大彎腰,將腿上扎著的銀針拽下來,隨手扔在地上,暗自“呸”了一聲。
幾根針也敢故弄玄虛!
等他們目的達(dá)成,一定第一時間收拾秦嫵這個賤女人!
徐家人走后,秦嫵緩緩抬起眸子,眼底哪有半點失去愛人的痛苦之色?
蘭姨走上前,面露擔(dān)憂道:“夫人,您剛才說的那些話……”
秦嫵安撫的朝蘭姨露出淺笑,“阿寒沒事,您放心,我故意騙他們的?!?/p>
蘭姨無奈地笑了:“您剛才的演技,把我都給騙了!”
秦嫵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眼,低聲叮囑她:“蘭姨,最近幾天恐怕還會有人過來,您到時候見機行事,千萬別把阿寒即將痊愈的消息透露出去?!?/p>
蘭姨拍著胸口保證道:“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p>
送蘭姨回房后,秦嫵去樓上找司御寒:“你猜得沒錯,恐怕你突然中毒這件事,跟徐家人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p>
司御寒正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
一身休閑的家居服套在身上,絲毫掩飾不住他周身凜冽的氣場,和時不時散發(fā)出的威壓。
透過面前的單面窗,能清晰將外面的場景收入眼底。
想到徐家人那副急功近利的樣子,司御寒嗤笑一聲:“他們太沉不住氣了?!?/p>
這才幾天,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秦嫵拉著他到沙發(fā)上坐下,叮囑道:“徐家那邊派下屬盯著就好,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休息?!?/p>
別以為她不知道,某人總是趁她睡著,大半夜偷偷跑來工作!
司御寒笑著答應(yīng):“好,都聽老婆的?!?/p>
秦嫵輕哼:“你最好說到做到?!?/p>
*
第二天早上,司御寒就收到了消息,說徐家人偷偷將遠(yuǎn)在國外的司御安給接了回來。
司九憤憤不平:“我打聽過了,是徐晚儀的主意!”
雖然跟在司御寒身邊多年,早就見識過徐晚儀對親生兒子的冷酷,但他這次還是被徐晚儀的毫無下限刷新了認(rèn)知!
親生兒子被傳出毒發(fā)去世的消息,徐晚儀連一句基本的關(guān)心都沒有。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偷偷將私生子接回來……奪權(quán)!
簡直是又壞又蠢!
司御寒對此倒是反應(yīng)平淡,眼底一片平靜和冷然。
仿佛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
“繼續(xù)盯著,隨時向我匯報。”
掛斷電話后,司御寒看著電腦屏幕里彈出的最新消息,神色晦暗不明。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秦嫵拿著針灸包走了進(jìn)來,拉著司御寒到床上坐下,“藥我已經(jīng)讓蘭姨去熬了,接下來要給你進(jìn)行最后一次針灸。”
“現(xiàn)在立刻把衣服脫了”
出輕跳了下眉梢,“說什么?”
秦嫵一低頭就對上了司御寒漆黑又碎又滿含笑意的眸子,她語氣認(rèn)真地重復(fù)了一遍:“脫衣服。”
司御寒張開手臂,一副任人施為的模樣道:“那來吧?!?/p>
秦嫵眸色微頓:“干嘛?”
司御寒:“不是要脫衣服?那來吧。”
秦嫵:“……”
秦嫵頓時哭笑不得,“我是讓你自己脫。”
司御寒直接抓住她的手,附在自己的襯衫紐扣上,眸色幽深冷邃,“阿嫵幫我?!?/p>
男人掌心炙熱滾燙,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仿佛要將她燙化一般。
秦嫵耳根莫名一陣發(fā)熱,暈暈乎乎地幫他解開了襯衫扣子,露出男人性感的胸膛。
來自頭頂?shù)哪悄悄ㄒ暰€太過炙熱,她就是想忽略都難。
手上的動作莫名變得手忙腳亂起來,還差點不小心扯掉一顆扣子。
秦嫵尷尬地頓了下。
然后就聽到了司御寒的低笑。
“寶寶,你在緊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