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我查一下……哦,有的有的,今天上午剛送來的,在骨科307病房,王副主任親自接診的,是脊椎神經(jīng)受損導致的癱瘓?!?/p>
“那跟他吃錯藥有關系嗎?”
伙計追問。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怎么可能?純粹的外傷,病歷上寫得清清楚楚。家屬剛辦完住院手續(xù),你們是?”
“沒事了沒事了!謝謝您啊!”
伙計掛斷電話,揚了揚手機,對著那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真相大白。
再也沒有任何狡辯的余地。
周圍的看客們發(fā)出一陣哄笑的噓聲。
“我呸!什么玩意兒!”
“把人當傻子耍呢?真是壞到骨子里了!”
中年男人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幾個伙計立刻上前,將這一家子騙子連拖帶拽地“請”了出去。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陳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
藥堂的掌柜走上前來,對著陳尋深深一躬。
“要不是您,我們‘回春堂’的百年招牌,今天可就砸在這了!”
陳尋擺擺手,淡然道:
“舉手之勞?!?/p>
掌柜的卻不敢怠慢,立馬掏出手機,激動地撥了一個號碼。
“喂?高總!解決了!多虧了一位叫陳尋的年輕人……”
電話那頭,正是高志強。
聽完掌柜的描述。
當即表示,晚上無論如何要請陳尋吃頓飯,當面致謝。
陳尋想了想,也沒拒絕,便應了下來。
告別了回春堂眾人,陳尋回到自己的住處。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可真的電話。
“喂?陳尋?”
“是我?!?/p>
“東西……你拿到了?”
顧可真的聲音瞬間清醒了。
“幸不辱命?!?/p>
“太好了!太好了!”
顧可真連聲說道,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陳尋,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朋友正好在省城,我們想立刻進行交易!中午怎么樣?省城曼斯特大酒店,我請客!”
“可以?!?/p>
陳尋言簡意賅。
掛了電話,他小心翼翼地將赤龍涎放回玉盒,然后動身前往省城。
曼斯特大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里,陳尋見到了顧可真和他的朋友。
顧可真見到陳尋,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
而他身邊的男人,則讓陳尋略感意外。
他約莫二十七八歲,面容俊朗,氣質儒雅。
雖然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但眼神溫和,絲毫沒有尋常富家大少的倨傲。
“陳尋,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明昊辰,明少?!?/p>
顧可真主動介紹。
“這位就是陳尋,陳先生?!?/p>
“明少?!?/p>
陳尋點了點頭。
“陳先生,久仰?!?/p>
明昊辰主動伸出手,姿態(tài)放得很低。
三人落座,氣氛頗為融洽。
陳尋直接將玉盒推了過去。
明昊辰打開看了一眼,那雙溫和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熾熱。
隨即小心地蓋上,遞給身后的保鏢。
同時,另一個保鏢將一個沉甸甸的金屬手提箱放在了桌上。
“陳先生,這是三千克云鱗玉,您點點。”
陳尋打開箱子,入手便是一股冰涼之意。
玉石色澤純凈,靈氣充裕,確實是上等貨。
交易順利完成,幾人相談甚歡。
明昊辰見識不凡,無論是商界趣聞還是奇門異事,都能聊上幾句。
顧可真則在一旁巧妙地活躍著氣氛。
然而,就在午宴即將結束時,異變陡生!
“咳……咳咳!”
明昊辰正端起茶杯,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瞬間漲紅。
“噗——”
一口暗紅色的血液猛地從他口中噴出,濺在雪白的桌布上,觸目驚心!
“昊辰!”
顧可真大驚失色,連忙扶住他。
陳尋瞳孔一縮,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明昊辰的手腕!
指尖搭上脈搏,一股陰冷、還帶著一絲詭異活性的氣息順著明昊辰的經(jīng)脈傳來。
是毒!而且是極其霸道的奇毒!
陳尋毫不猶豫,暗中催動了體內的五靈珠。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五靈珠對付這種毒素,應該如同烈日融雪,摧枯拉朽。
可這一次,陳尋卻感到了意外。
五靈珠的力量確實在吞噬毒素,但那毒素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和意識。
竟然在不斷地游走、躲避,甚至化整為零,朝著明昊辰的四肢百骸深處鉆去!
五靈珠竟然無法一次性將其徹底根除!
怎么回事?
陳尋心中驚疑不定。
使用眼部神通。
剎那間,在他眼中,明昊辰的身體變得透明。
經(jīng)脈、骨骼、臟腑,纖毫畢現(xiàn)。
而在那流淌的血液和經(jīng)脈之中,赫然有無數(shù)比塵埃還要細小的黑色蟲子在瘋狂涌動!
它們聚在一起時,呈現(xiàn)出毒素的形態(tài);
散開時,又與正常的血液融為一體,難以察覺。
五靈珠的靈力剿滅了一部分,但更多的蟲子卻借機擴散開來,潛伏得更深了!
蠱蟲!
陳尋腦海里瞬間蹦出這兩個字!
這根本不是什么毒,而是比毒藥陰狠百倍的蠱!
五靈珠的力量雖沒有根除。
還是暫時壓制住了蠱蟲的爆發(fā),剿滅了最活躍的一部分。
明昊辰的劇烈咳嗽漸漸平息,臉色也從漲紅恢復了之前的蒼白,只是氣息更加微弱了。
“我……我沒事……”
他虛弱地擺了擺手。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以往每次毒發(fā),都像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痛苦萬分,而且發(fā)作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可今天,這個叫陳尋的年輕人只是抓著他的手腕不到十秒鐘。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竟然就奇跡般地退去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震撼過后,便是激動。
他猛地反手抓住陳尋,因為用力。
手背上青筋暴起。
“陳先生……你……你是不是有辦法?”
“你是不是能治好我?!”
陳尋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平靜地松開了手。
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
“我……不敢保證能根除,但,應該可以一試。”
“可以一試?”
明昊辰喃喃自語。
“夠了!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夠了!”
明昊辰聲音嘶啞,帶著哭腔:
“陳先生,不,陳大師!您有所不知,我們明家……我們明家正遭遇滅頂之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