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見得到皇上的肯定答復(fù),如同吃下定心丸,趕緊就跑回去。鄔七七跟著他一起回去找。
隨后馮婞叫折柳摘桃快馬傳她令,調(diào)一支士兵隊伍來,以阮家宅邸為中心,開始搜索。
沈奉看了看她,問道:“阮玉不見了,你很著急?”
馮婞:“那么大個人不見了,我當(dāng)然著急?!?/p>
沈奉心里不舒服。她回答得可真是又快又坦然,竟絲毫都不知掩飾轉(zhuǎn)圜一下的。
馮元帥和馮夫人得知此事,過問了事情緣由,然后對馮婞道:“阮玉那孩子明天就結(jié)婚了,可不能在今晚就找不見人了,你多上點心,仔細(xì)找找,無論如何得把人找到。不能讓他出什么問題?!?/p>
馮婞:“放心吧爹,這事我來辦。”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耗去,街上百姓們漸漸稀疏散去,但時不時有一群馬蹄聲穿街而過。
百姓們在家中聽到動靜了,還扒開窗戶往外瞧兩眼,疑惑道:“是出什么事了嗎,怎么這么晚了還有兵在街上跑呢。”
家里那口子就回道:“你管什么事,跟你又沒關(guān)系。別添亂,睡覺!”
馮婞在廳上等消息,沈奉便跟她一起。
阮玉的消息還沒等來,就先等來了阮夫人。
阮夫人進廳門,顯然來得著急,眼眶鼻尖通紅。
馮婞問:“阮郎找到了嗎?”
阮夫人先向馮婞見禮,又極力平穩(wěn)著聲音朝沈奉道:“少/將軍,你與我家阮玉雖沒有過深的交集,可至少也有幾年兒時的同窗之誼。
“現(xiàn)阮玉不知所蹤,但凡能找的地方全都已經(jīng)找過了,外面天寒,他身體又弱,我唯恐他遭遇了什么不測。
“往日我從未求過少/將軍什么,今日不得不舍下我這老臉,懇求少/將軍對阮玉施以援手,尋他下落!我阮家上下,將感激不盡!”
說罷,她便要朝沈奉跪下去。
馮婞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無形之中力道沉穩(wěn),她壓根跪不下去。
這阮夫人是阮家一家之主。
阮家以往在西北家業(yè)龐大,傾盡全力支持過西北軍,兩家關(guān)系匪淺。
且阮夫人為人磊落,很有分寸感,她看待馮婞,首先是西北軍的少/將軍,而后才是她兒心儀的姑娘。
即便如今她兒因為難舍舊情而病成那樣,她也絲毫沒有將過錯歸咎于馮婞頭上。
若不是走投無路了,她也萬不會主動登門,尋求幫助。
她深知,只有馮家的兵出動,找回她兒的機會才最大。
馮婞以皇帝的口吻說道:“夫人不必多禮。阮家兒郎既與皇后有過同窗之誼,此事我們便不會坐視不理。何況阮郎還是西北的百姓,是大雍的子民。便是夫人不說,我們也會盡全力找到他?!?/p>
阮夫人險些淚落,再次謝恩。
這時折柳摘桃從外面回來,稟道:“少/將軍,皇上,我們的人查到萬通雜鋪去了,說阮公子今天去過那里?!?/p>
馮婞起身道:“阮夫人可回家等結(jié)果。我們先去萬通雜鋪看看?!?/p>
隨后沈奉就跟著馮婞一道出門,帶著折柳摘桃和周正,騎馬往萬通雜鋪去。
阮夫人便也登上自家馬車,回阮家等消息。
沈奉神色微冷,在馬背上對馮婞道:“要找阮玉,你叫底下副將帶著士兵去找便是了,何須你親自去。是不是那阮玉有個風(fēng)吹草動,你就急得不行?”
馮婞瞇著眼,看著前方茫茫夜色,手里馬鞭一揚,加快速度,又道:“那當(dāng)然。他可是我兒時同窗,亦是我兒時耍伴,我哪能不管他?!?/p>
沈奉神色更冷了些:“沒想到他在你心里還有這般分量。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不能排除是他故弄玄虛,就是想看看你作何反應(yīng)!”
馮婞:“阮郎可不是這么無理取鬧之人,他這人,不會做多余的事給我添麻煩?!?/p>
沈奉:“你這么了解他?”
馮婞:“我們一起長大的。他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駕!”
沈奉亦冷聲喝道:“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