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胡子當(dāng)然得細(xì)細(xì)刮,盥洗室里又沒有鏡子,沈奉只能勉強對著一盆水,一手摸胡茬一手拿小刀。
這比洗臉漱口要稍費時間一些。
等他來回刮了兩遍,摸起來順順溜溜,一根茬子都沒有了,這才滿意地出來,進房去。
他跨進房門,轉(zhuǎn)身扣上門閂,邊道:“我回來了?!?/p>
馮婞:“……”
沈奉:“是不是等了很久?”
馮婞:“……”
沈奉扣完門閂,轉(zhuǎn)回身一看,好家伙,難怪沒回應(yīng),床榻那邊狗皇后已經(jīng)倒下睡了……
他精心把自己打整干凈,結(jié)果她居然睡起了大覺!
沈奉站在床前,心里難免氣悶。
可見她也確實睡著了,他心里的那團火還是慢慢冷卻了下來,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彎身把她抱床里面去。
不過這一抱,她人就醒了,惺忪地瞇起眼睛,道:“你終于收拾完了?是不是天快亮了?”
沈奉:“……”
沈奉黑著臉道:“什么天快亮了,我最多才用了半個時辰,你倒好,居然睡得著?!?/p>
馮婞:“我這只能算是養(yǎng)精蓄銳??上悴欢@個道理?!?/p>
沈奉:“我怎么不懂,我都養(yǎng)了這么多天,還需要怎么養(yǎng)?”
說罷,不給她再說話的余地,俯頭就堵住她的嘴。
沒想到她嘴里還有種似微甘又似微苦的茶葉香味。
他一親上不得了,整個人瞬間被點燃,一邊親一邊往她身上壓,那手也越發(fā)的熟門熟路,曉得該往哪處放,也曉得怎么能讓他更舒服。
馮婞漸漸來了點興致,衣衫一件件扯得滿床都是。
沈奉親得如癡如狂,這種時候真是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她吞了吃了,但實際上又忍不住一點一點被她給吞了吃了。
他十分在意馮婞的感受,時時都留意著她的神情,生怕她有一絲的不愿意亦或是不舒服。
只不過他一直沒能捕捉到她有任何不樂意的情緒,相反,她總是讓他感覺她十分迎合,并且樂在其中。
她也是愿意和他這樣的。
意亂情/迷之際,他低聲問:“你喜歡嗎?”
馮婞毫不吝嗇:“喜歡?!?/p>
沈奉感到欣喜:“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只有喜歡我這個人,你才喜歡和我做這種事,是不是?”
馮婞如實回答他:“也不一定。拋開感情不談,你這兒郎,不論是樣貌身材還是床上這干勁,都是個不錯的解悶的對象?!?/p>
沈奉:“……”
沈奉被刺激到了,掐著她的腰狠狠干,又埋頭往她肩上咬,恨恨道:“你重新好好說!”
馮婞嘆了一聲:“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感情都不談?!?/p>
沈奉紅著眼:“說你喜歡我?!?/p>
他能感受到,她是有感覺的。
那種魚水之歡不是他一個人才有,她應(yīng)該也是有的。
只有兩個人水乳交融的時候,才能體會到那種浸入骨子里的快樂。
沈奉一遍遍在她耳邊說著:“說你喜歡我,說給我聽。我想聽你說?!?/p>
馮婞:“在床上廢話還那么多。”
話語一罷,她勾住他的腿一翻身,就又迅又猛地騎到了他身上。
后來他就沒空再廢話了,起初是抿著唇喘喘,后來是咬著牙哼哼。
說起喜歡,馮婞倒是喜歡看他這副欲生欲死的樣子。
比他平時整整齊齊、故作正經(jīng)可好看多了。
沈奉整個人麻到了頭頂,又不得不忍住,不能太過放飛自我,他更加不能任由她為所欲為;快樂歸快樂,但不管不顧的快樂是要付出代價的,他需要保持理智,于是又暗暗蓄力,開始搶占主動權(quán)。
兩人滾來滾去,一會兒你在上一會兒我在下。
床單皺成一片。
幾經(jīng)輾轉(zhuǎn),沈奉太著迷了。整個人繃得緊緊的,仿佛用不完的精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快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就暗暗蓄力,趁著馮婞不備,又把她死死壓在下面,飛快地退出,撒在床上。
雖然不是每一次都會懷上孩子,但理智必須要有,他要防止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