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濤局長,你的建議非常好。”
高延宗看了看手表,說道:“但我現(xiàn)在需要走了,我要在下午下班前趕到省里,向盛林省長匯報工作?!?/p>
“這件事,等我回來了,我們再把楊真書記叫過來,商量如何轉(zhuǎn)移到你們市公安局關(guān)押?!?/p>
“書記,您現(xiàn)在去省里,明天才能趕回來,這一天一夜,能發(fā)生很多事情,到時局勢就不由我們控制了?!?/p>
姜松濤繼續(xù)爭取道。
“普通干部都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問出什么,更別說廖顯東一個老公安干警了,哪那么容易說出來,我可聽說,他一向自詡義陽市硬漢。”
高延宗說道:“再說,就算是交待一些小問題,你也沒必要擔(dān)心吧,還是說你和他有什么不正當(dāng)往來?”
“書記,您是知道的,我那點事都向您匯報了?!?/p>
姜松濤說道:“畢竟廖顯東是公安系統(tǒng)的人,我怕那邊的問題太大,影響公安系統(tǒng)的形象,我這個市局局長的臉面也不好看。”
“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但這事是一鳴市長跟我匯報之后,我同意放在市紀(jì)委的,如果現(xiàn)在改變,總要找個合理的理由。”
高延宗說道:“這樣,我給你一天時間想理由,等我回來了,你的理由只要足夠充分,我立即給楊真書記打電話,讓他把人交給你?!?/p>
姜松濤見高延宗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只好不再說什么。
“行,那我等書記您回來,再向您匯報?!?/p>
等姜松濤離開,高延宗拿到匯報材料后,就乘車前往省委大院。
姜松濤坐在辦公室里,心神不定,總覺得會有事情發(fā)生。
他最終打電話給楊真。
“松濤局長,有什么事嗎?”
“楊書記,我想咨詢下,廖顯東的事情?!?/p>
姜松濤說道:“關(guān)于槍擊案件,省廳非常重視,令我局以最短的時間內(nèi)調(diào)查清楚,給省廳一個答復(fù)。我想和你溝通下,將廖顯東轉(zhuǎn)移到我們市公安局半天,等槍擊案調(diào)查清楚后,立即將人轉(zhuǎn)移給你們市紀(jì)委,還請楊書記行個方便?!?/p>
“松濤局長,我也很想把人交給你,但一鳴市長和延宗書記都特意叮囑了,要加大審訊力度,查清楚廖顯東的犯罪事實。我這邊時間也非常趕,倘若把人交給你,我這邊就把時間耽擱了。”
楊真自然不會把人交給他,江一鳴特地交待了,人必須放在市紀(jì)委,而且要找靠譜的人看守,沒有他和高延宗的允許,絕不能讓外人接觸廖顯東。
楊真知道,廖顯東身居云陽區(qū)副書記兼公安局局長,可謂實權(quán)在握,恐怕貪污受賄的金額不少,牽扯的干部也非常龐雜,這件案子如果深入調(diào)查,絕對是義陽市大案要案。
所以,他不敢輕易的將人交給姜松濤。
“楊書記,我們打交道也有五六年了,我這邊如果不是省廳給我的壓力太大,我肯定不會向你開口,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還請楊書記行個方便?!?/p>
姜松濤說道:“如果你實在為難,我不把人帶到市公安局,我?guī)蓚€辦案人員到你們市紀(jì)委跟廖顯東見面,情況了解清楚后,我就立即離開,你覺得如何?”
姜松濤這樣說,楊真有些為難了。
畢竟他平時也有找姜松濤辦事的時候,對方這樣開口,算是欠他一個大人情,以后他找對方辦事的時候,也好開口一些。
再說,這種事也不算什么大事,配合兄弟部門工作,本就是他的職責(zé)范圍。
“既然松濤局長開口了,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的?!?/p>
楊真說道:“你晚十分鐘出發(fā),我來跟他們交代一聲?!?/p>
“感謝楊書記,多余的話不說,有需要我配合的,我絕不含糊?!?/p>
“都是為了工作?!?/p>
楊真掛斷電話后,想了想,還是來到了江一鳴的辦公室,向他匯報這一情況。
“一鳴市長,有件事需要跟你匯報下?!?/p>
楊真說道:“剛才市局的松濤局長給我打電話,他說省廳得知云陽槍擊事件后,對此非常重視,要求我市公安局以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整個過程調(diào)查清楚,以便向他們上報。松濤局長原本希望把廖顯東帶走半天時間調(diào)查這件事,被我拒絕了。他退而求其次,提出在市紀(jì)委與廖顯東見面,了解案情。我覺得他的提議也不算過分,就來向你匯報,看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