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娜嘆了口氣,繼續(xù)解釋:“劉督,這八個小家伙在我這都工作了兩年了吧,這兩年內(nèi)任務完成量和任務等級都是可圈可點的優(yōu)秀,這你心里門清,至于安不安全的問題……劉督你說你自已拿這個說事你不害臊嗎?大小都是快當爺爺?shù)娜肆?,你好意思??/p>
劉武山想過于娜很多種的反駁,但唯獨沒想到這個,當時老臉一紅,輕咳一聲,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開始繼續(xù)為難:“不要跟我說沒用的,目前這八個復制品就是不能百分百確定安全問題,必須停職!你也必須要遞上一份檢討!”
“如果我不呢?”于娜很好奇,這群人到底想讓她干什么。
劉武山皺起眉,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作為基地總負責,忽視基地安危,明知故犯,當——停職!”
啊,在這等著我呢。
于娜算是明白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原來是打算把她給擼下來,當然,她也可以選擇讓八魔丸離開基地,這樣他們就找不到理由來讓她停職了。
反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舒心了。
事實證明,他們做到了。
于娜重重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坐到椅子上,有點無力的說:“劉督啊,我知道你跟李洛的關(guān)系不錯,但也沒必要為了幫他解恨做到這個地步吧?你不嫌丟人?”
劉武山面色一正,“于總負責,我警告你,有些話不要亂說,小心我舉報你亂紀!”
“得得得,不說了不說了?!庇谀葦[擺手,心里嘟囔著你還裝上了。
“劉督,我就想問一句,這個事你就非得就著不放嗎?”于娜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說:“他們八個到底有沒有潛在危險,你很清楚?!?/p>
劉武山面色不變,語氣堅決的說:“我只是按照規(guī)章制度做事,不存在放不放過一說。他們八個,就是不符合規(guī)定。”
“行,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庇谀葦傞_手,然后拿起手機點進群聊,發(fā)送了那條‘江湖救急’的消息。
劉武山見此不屑的笑了出來,“你是打算叫太史青衣?或是高月?還是韓玄、江知意,司南雨?沒用的,我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決,誰來都不管用。
另外,他們都是講道理的人,我有理有據(jù),一切按照規(guī)定,誰都沒有理由來幾句話就把我打發(fā)走吧?”
說著,李武山雙眉一橫,氣勢十足的說:“我堅守我的原則,你盡管找人,我就不信,有人還能比規(guī)則大?。 ?/p>
于娜扶著額感覺心累,又開始了,又開始說那些快把自已感動到哭的官話了。
說來說去,不是規(guī)章,就是規(guī)則,但實際上不還是因為太史青衣這幾個人講理,再加上她們馬上就要走了才有恃無恐嗎。
說的還怪好聽。
于娜搖搖頭,又拿起手機,點開那條兩分鐘前發(fā)來的消息。
當看清屏幕上的字樣后,她頓時一愣,就連呼吸都停滯了一下,而后嘴角便咧出笑意。
是一種如釋重負,消失了兩年的人,終于平安回來了。
這時,她眼睛忽然一轉(zhuǎn),看著劉武山忍不住調(diào)笑道:“劉督,我很欽佩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真的,太好了,就是那種不懼強權(quán),誰來了都不好使的風姿,簡直太帥了?!?/p>
這忽然的轉(zhuǎn)變讓劉武山一愣,旋即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這什么情況?于娜那一副看熱鬧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是覺得自已勝券在握了?
他搖搖頭,這一次無論是誰,都休想把他給打發(fā)過去,他要讓這個靠著關(guān)系上來的女人知道,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p>
“漂亮話就不要說了,我的立場很堅定,誰也不能打破!!”
話音落下,兩聲敲門響起。
“進?!?/p>
門被推開,劉武山以及兩位助手都朝著門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位手里拿著杯奶茶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當看清其的面容之后,無論是誰都為之動容。
“喲,忙著呢?!北M飛塵忽視了其他人,甚至都沒看劉武山一眼,便就徑直走到了于娜的桌前。
“吶,秋天的第一杯奶茶。”盡飛塵把奶茶放在桌面,對于娜笑著道。
于娜很吃驚,“可以啊你,居然還想著我。還有,兩年不玩手機,沒想到這種年輕人的小招式你都知道。
“你說這個,我也是剛知道。”盡飛塵對窗外揚了揚下巴說:“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有個小男孩就這么跟小女孩說的,不過那位小女孩似乎不太滿意,就把奶茶給扔了,倆人也沒管,一個追著一個的就匆匆走掉了?!?/p>
于娜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浪費啊。”
“不浪費,你這不喝著呢嗎?!?/p>
“嗯?”
“所以,這杯奶茶是你撿回來的?”
“猜猜看,你要夸我很會過日子對吧?!?/p>
“少年,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啊?!?/p>
“女士,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