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順看了丁三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他說的是實情,但……”
沒等他開口,陳學(xué)文便又將剔骨刀舉了起來。
趙順見狀,立馬老實地閉上嘴,一句話都不敢再往下說了。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他敢再繼續(xù)往下說,那陳學(xué)文這一刀,肯定會扎下去的。
看到這個情況,陳學(xué)文滿意點頭,輕聲道:“這才對嘛?!?/p>
“我問你什么,你回答什么?!?/p>
“我沒問,那你就老實把嘴閉著?!?/p>
趙順面色鐵青,氣得渾身哆嗦,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在對方的刀下面,他也只能咬牙咽下這口氣了。
只不過,他也在心里盤算著,等一會兒自已脫身了,那是無論如何都要跟陳學(xué)文拼了,絕對把自已的手下全部召集過來,把陳學(xué)文千刀萬剮!
陳學(xué)文則是連看都沒看趙順一眼,然后看向丁三:“那你們又是怎么打起來的?”
“你們做什么事沖撞趙大哥了?”
丁三連忙道:“沒有啊?!?/p>
“我們只是跟趙大哥商量這件事,可趙大哥覺得沒面子,就把我們圍起來,跟我們發(fā)生了爭吵?!?/p>
“結(jié)果在爭論的過程中,不小心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被人打了一肘子,然后……然后兄弟們不服氣,這……這就開打了!”
丁三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他也不知道陳學(xué)文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只能把全部實情說出。
陳學(xué)文聽完,再次看向趙順:“趙大哥,他說的是事實嗎?”
趙順立馬道:“他……他……”
他原本是想發(fā)火,但看著陳學(xué)文手中的剔骨刀,最終只能咬著牙道:“是……是事實?!?/p>
陳學(xué)文緩緩點頭:“也就是說,我兄弟好好找你們商量騰房間的事情。”
“而且,我的兄弟,也是按照規(guī)矩,給出雙倍的賠償?!?/p>
“你們不愿意也就算了,還在這里毆打了我的兄弟,是不是這樣的?”
趙順面色一變:“這事不能這么說啊?!?/p>
“他這樣一上來就讓我們騰房間,這……這擺明欺負(fù)人……”
不等趙順說完,陳學(xué)文便直接又是一刀扎在了他的肩膀上:“趙大哥,你是不是忘了規(guī)矩?”
“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p>
趙順疼得渾身哆嗦,氣得面色漲紅,最終咬著牙道:“不是這樣的?!?/p>
陳學(xué)文舉著剔骨刀,冷漠地道:“趙大哥,你想清楚了再回答?!?/p>
“這酒店大堂,好像是有監(jiān)控的?!?/p>
“一會兒我調(diào)出監(jiān)控,如果我兄弟說的沒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陳學(xué)文將剔骨刀抵在趙順的左眼,一字一句問道:“我再問一遍,情況是不是我兄弟說的那樣?”
在說話的時候,剔骨刀的刀尖,已經(jīng)抵在了趙順的眼皮上。
感受著眼皮上面的刺痛,趙順渾身猶如篩子一般抖了起來。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書生氣的年輕人,為何下手會如此狠辣,但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已答錯了,那陳學(xué)文恐怕真的敢把他一只眼珠子剜出來。
所以,猶豫好一會兒,趙順最終還是點頭:“是的!”
陳學(xué)文滿意點頭,將剔骨刀收回去,看著趙順問道:“趙大哥,你給我解釋一下?!?/p>
“我兄弟好聲好氣跟你商量事情,你不同意也就算了?!?/p>
“可是,為什么你們要打人呢?”
趙順現(xiàn)在也是老實了許多,在心里盤算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道:“這位兄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p>
“我……我今晚在這里招待朋友,他們一進(jìn)來,就要讓我把房間騰出來給他們。”
“這……這是我先定下的房間,而且,我有客人要招待。”
“他們讓我騰房間,這不等于是打我臉嘛!”
“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陳學(xué)文:“那我問你,我兄弟是來找你,是跟你商量,讓你騰房間,還是強(qiáng)迫你必須騰房間?”
趙順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是……是商量?!?/p>
陳學(xué)文點頭:“既然是商量,那就類似于買賣?!?/p>
“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兄弟又沒說什么沖撞你的話,好聲好氣跟你商量,你生什么氣?”
趙順頓時語結(jié),正如陳學(xué)文所言,丁三一開始找上他,的確是跟他商量的。
而且,丁三因為擔(dān)心招惹麻煩,所以從頭到尾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只不過,趙順這邊這些人,在哈云市橫行霸道慣了。
見到有人敢過來,讓他們把房間騰出來,就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而且,見對方只是幾個外地人,他們就更是不把對方放在眼里了,所以才會發(fā)生這樣的爭執(zhí)。
可現(xiàn)在仔細(xì)回想一下,實在是挑不出對方的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