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燾并未直接說出自已的主意,而是淡然一笑,順便看了看四周眾人。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是不能把這主意說出來的。
李巴特皺了皺眉頭,還是揮了揮手,沉聲道:“蔡桉,先帶他們出去!”
蔡桉惱怒地瞥了納蘭燾一眼,卻也不能說什么,只能帶著身邊眾人先退出去了。
屋內(nèi)只剩下李巴特和納蘭燾之后,李巴特才冷聲道:“你沒必要這么謹慎的?!?/p>
“這些人,都是跟隨了我?guī)资甑挠H信,絕對不會背叛我的?!?/p>
納蘭燾笑了笑:“李老,我知道你信得過你這些兄弟?!?/p>
“但對付陳學(xué)文,可非同小可,咱們不能大意。”
“而且,陳學(xué)文這個人實在太過狡詐了,手段也太多了?!?/p>
“咱們商量的事情,盡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否則,稍微走漏一點風(fēng)聲,陳學(xué)文說不定就能猜到端倪,那很容易影響到咱們的計劃??!”
李巴特皺了皺眉頭,也懶得理會這些小細節(jié),沉聲道:“你到底有什么計劃?”
納蘭燾輕笑一聲,往李巴特身邊走了走,低聲道:“李老,我聽說,陳學(xué)文一直在叫屈,說什么古少根本不是他殺的?!?/p>
“而且,還給你,以及你身邊的親信打了好多電話,甚至通過北境徐一夫那邊,給你打了幾次電話,想跟你解釋一下,有沒有這件事?”
李巴特面色冰冷:“這有什么好解釋的?”
“當(dāng)時我侄子和你們家納蘭靜單獨在房間里,屋內(nèi)就只有他們兩個,以及之后沖進去的陳學(xué)文的那批人?!?/p>
“如果不是陳學(xué)文的人害死我侄子的,難不成是納蘭靜害死我侄子?”
說著,他瞥了納蘭燾一眼,臉上帶著一絲審視的表情。
納蘭燾頓時笑了:“哈哈哈,李老,古少身高快一米九了,體重超過兩百斤?!?/p>
“我家小靜,還不到一百斤?!?/p>
“說我家小靜把古少推下樓?他陳學(xué)文還真敢說??!”
李巴特冷聲道:“所以,這事,壓根不需要解釋?。 ?/p>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件事,肯定就是陳學(xué)文的人做的!”
“既然如此,那我何必接他的電話,何必接徐一夫的電話?”
說著,他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哼,徐一夫受過陳學(xué)文的人情,想當(dāng)說客?”
“媽的,我侄子都死了,這件事,誰的面子都不行!”
納蘭燾緩緩點頭:“李老,你能想明白這些道理就行?!?/p>
“陳學(xué)文那個王八蛋,害死古少,還想哄騙你,讓你覺得這件事不是他做的,擺明是把李老你當(dāng)傻子來騙了?!?/p>
“這種人,真該千刀萬剮了!”
李巴特面色更冷,咬牙道:“行了,別廢話了?!?/p>
“直說吧,你到底有什么計劃?”
納蘭燾深吸一口氣,再次往李巴特身邊湊了湊,低聲道:“李老,我想讓你出面,約陳學(xué)文來市區(qū)見個面,談一談這件事!”
李巴特不由一愣:“???”
“我……我跟他談?”
“我他媽有什么可談的?”
納蘭燾笑道:“談事情,只是個幌子?!?/p>
“關(guān)鍵,是得把陳學(xué)文引到市區(qū)。”
“只要他進來了,咱們就有機會干掉他啊?!?/p>
“這叫鴻門宴!”
說著,納蘭燾聳了聳肩:“陳學(xué)文不是想跟你談嗎?”
“現(xiàn)在咱們給他這個機會,讓他來跟咱們見面,談這件事?!?/p>
“他來了,這就是個鴻門宴,咱們可以安排人,直接在這里干掉他!”
李巴特皺起眉頭:“你把陳學(xué)文當(dāng)傻子嗎?”
“他會看不出來這是鴻門宴?”
“這種邀請,他會來嗎?”
納蘭燾笑道:“李老,你親自給他打電話邀請,他肯定不會來的。”
“所以,咱們得換個渠道啊?!?/p>
“徐一夫不是給你打電話嘛,你可以接了這電話,然后告訴徐一夫,就說你在市區(qū)設(shè)宴,邀請陳學(xué)文來談這件事?!?/p>
“讓徐一夫轉(zhuǎn)告陳學(xué)文,到時候,既給了徐一夫面子,又能把陳學(xué)文騙過來,一舉兩得啊?!?/p>
李巴特:“徐一夫會這樣做嗎?”
納蘭燾:“徐一夫既然給你打電話,想商量這件事,那他就得表現(xiàn)出態(tài)度?!?/p>
“你現(xiàn)在愿意談,就是給他面子?!?/p>
“如果徐一夫不同意,那回頭他也沒法再給你打電話談這件事了?!?/p>
“至少,可以先堵住徐一夫的嘴??!”
李巴特緩緩點頭:“這倒也是。”
“不過,陳學(xué)文應(yīng)該不會來吧?”
納蘭燾笑道:“放心,他肯定會來的!”
李巴特一愣:“你怎么這么確定?”
納蘭燾:“很簡單?!?/p>
“現(xiàn)在你找他談,如果他不來,那就說明他心虛,那你再做什么,就誰也不能說你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