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zhǔn)備去白青瓷的病房看看,陳凡的腳步突然一頓。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貌似大家忘記通知白若雪了。
看了一眼時間,陳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jī),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樓梯口。
找出白若雪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通了。
白若雪這個時間果然沒有休息。
“喂。”
白若雪明顯對陳凡這個時間打電話有些意外。
“怎么這個時間打過來?”
陳凡沉吟道:“有件事……得通知你一下?!?/p>
“你說。”
白若雪笑吟吟的說道:“最近實(shí)在是太忙了。各項(xiàng)工作忙得焦頭爛額……對了,你不是在美國嗎?啥時候回來?”
“我已經(jīng)回國了?!?/p>
“啊?”
白若雪明顯有些意外。
“之前打電話不是說要在美國帶一帶那時間嗎。對了,你找我什么事?”
“你妹妹白青瓷她……”
“受傷了?!?/p>
電話那頭白若需的笑聲突然停了。
“你說什么?”
陳凡嘆息一聲,“今天中午我媳婦兒遭遇了暗殺。當(dāng)時青瓷剛好跟她在一起。”
“為了保護(hù)我媳婦兒,你妹被人用刀捅了……”
呼啦一下,電話那頭有文件落地的聲音。
白青瓷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具體什么情況?受傷嚴(yán)重不嚴(yán)重,青瓷她沒事吧?”
“你放心。已經(jīng)手術(shù)結(jié)束了,醫(yī)生說沒啥大礙,就是得療養(yǎng)一段時間?!?/p>
接著陳凡把當(dāng)時的情況簡單講述了一下。
白若雪立馬開口道:“我馬上飛云海?!?/p>
陳凡:“不用著急。醫(yī)院這邊有我守著呢。你等天亮明天再過來就行。”
白若雪突然斬釘截鐵。
“殺手目的明確,還帶著槍……一定是白家二房的人做的。”
“他們恨你。同樣也恨我。”
“所以你媳婦兒是他們報復(fù)的目標(biāo),青瓷也一樣?!?/p>
陳凡嘆息一聲。
“你也覺得是白耀武搞的鬼?”
“絕對是他。”
白若雪咬牙切齒。
“我對他太了解了。這次把他從家主的位置上拉下來,這家伙絕對恨死我了。而且在他眼里,這一切你同樣有參與,所以對你也恨之入骨……”
白若雪語氣有些自責(zé)。
“抱歉。還是把你牽扯進(jìn)來了?!?/p>
陳凡則是問道:“有沒有白耀武的消息?”
白若雪搖頭。
“沒有。召開董事會之前,二房的人便跑了。白耀武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這次要失敗,所以提起帶著錢跑了。”
“有消息說他出國了,但是我的人一直在盯著二房的人,當(dāng)時清清楚楚地看到,只有他的家人出現(xiàn)在機(jī)場,白耀武本人并未露面?!?/p>
“我懷疑白耀武還在國內(nèi)?!?/p>
“陳凡。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p>
陳凡笑笑,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
“不用。這事兒我自己來做?!?/p>
白若雪:“對不起啊。還是我連累了你。”
“行了。咱們之間就不用說這些了?!?/p>
“你明天坐飛機(jī)過來吧。你妹妹這邊我會守著的。隨時聯(lián)系?!?/p>
“嗯?!?/p>
掛了電話,陳凡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最后打電話給了典當(dāng)行的何叔。
“何叔,有消息說白耀武沒有出國。你發(fā)消息給典當(dāng)行的所有人,我要用最短的時間查出白耀武到底躲在哪里?!?/p>
“是。”何叔回答得很干脆,“我馬上照辦?!?/p>
陳凡剛準(zhǔn)備掛電話,何叔猶豫了一下問道。
“老板,我家二小姐她的傷……”
對于何叔知道白青瓷受傷陳凡并不意外。
所以也沒有隱瞞,而是實(shí)話實(shí)說。
“手術(sh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醫(yī)生說沒啥大礙,但是得療養(yǎng)一段時間?!?/p>
“那就好……老板安排的事情,我馬上去做。”
掛了電話,陳凡收起手機(jī),一個人來到白青瓷的病房前。
推門進(jìn)屋。
陳凡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白青瓷。
她就像是仙子一樣躺在那里,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依舊遮掩不住白青瓷臉上那種精致完美的氣質(zhì)。
陳凡正準(zhǔn)備坐下,躺在床上的白青瓷雙眼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陳凡面色一喜,立刻走過去。
“你醒啦?”
白青瓷好像還有點(diǎn)迷糊,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認(rèn)真盯著陳凡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喃喃道。
“陳……陳凡?”
“是我。”陳凡點(diǎn)點(diǎn)頭,“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白青瓷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去美國了嗎?”
陳凡苦笑,“發(fā)生這種事情,我當(dāng)然要及時趕回來啊?!?/p>
白青瓷眉頭一皺,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坐起來。
“別動。別動!你躺著?!?/p>
陳凡趕忙上前按住對方的肩膀。結(jié)果白青瓷搖搖頭。
“我沒事,我……我想坐起來?!?/p>
“那你也別動。我來!”
說著陳凡把白青瓷重新按回去,起身繞到床尾,開始搖床位的開關(guān)。
“你的傷口剛縫合,不能亂動?!?/p>
“這個高度怎么樣?”
“差……差不多了。”
陳凡這才停下動作,走過來雙手拿起一個枕頭,輕輕摟著白青瓷的脖子把對方抬起來,將枕頭墊在后面。
白青瓷低著頭,劉海自然垂下來,看不出表情。
“怎么了?”
陳凡看出白青瓷表情不對勁,于是趕忙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結(jié)果白青瓷沉默了一會兒才一臉委屈地撅著嘴巴開口道:“肚子上多了好多疤,太難看了……”
陳凡:“……”
“大姐,這都啥情況了。你還關(guān)注這個?”
白青瓷立馬抬頭瞪著陳凡。
“你喊誰叫大姐?”
陳凡哭笑不得,“你能活下來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人家醫(yī)生都說了,要不是你今天穿著羽絨服,衣服穿的厚,你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
白青瓷低著頭不說話。
陳凡則是嘆息一聲,走到旁邊床沿坐下。
“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向你說聲謝謝?!?/p>
“謝謝你救了若初。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不過……”
白青瓷扭頭看過來,陳凡一臉嚴(yán)肅。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以后你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千萬不要像這次這樣沖動?!?/p>
“雖然是你救了我媳婦兒,但我還是要說,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p>
白青瓷收回視線,撅了噘嘴吧。
“以后不能穿露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