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天??!那是顧總和她繼妹?!”
“你看她繼妹脖子上的項鏈,是不是現(xiàn)在顧總手里這條?。 ?/p>
“兩人什么關(guān)系?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繼妹比老婆還親?”
手機拍照聲瘋狂亮起。
議論聲、驚呼聲瞬間炸裂!
顧聆雪整個人石化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季縈會用這種方式毀掉她的形象。
難道她連顧家的面子都不在乎了嗎?
啪!
鉆石項鏈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上面鑲嵌的鉆石四散滾落,就像他們正在分裂的結(jié)局。
顧宴沉如遭五雷轟頂,震驚地看著屏幕,又猛地看向季縈。
“我這份禮物,顧總喜歡嗎?”
季縈臉上笑容深邃。
這十多天的隱忍,終于換來一把利刃,插進顧宴沉最痛的位置。
他也應(yīng)該嘗到誅心的味道了吧。
“季縈!”
顧宴沉垂下的手,握成拳。
季縈絲毫不緊張,“顧總說這條項鏈代表什么?代表我是你妻子,就只配收下你妹用過的二手貨?”
“嫂子,不是這樣的?!?/p>
顧聆雪努力給自己找補。
“那是我們在奧爾堡,要參加一場重要的聚會,我沒有首飾,于是就倉促借用了你的項鏈,如果你感到膈應(yīng),我可以向你道歉?!?/p>
季縈淺笑,“原來這是奧爾堡呀,我記得上次顧宴沉傳出深夜和神秘女進出別墅的緋聞發(fā)生地點也是在奧爾堡?!?/p>
她說話的時候,宴會廳主熒幕配合地放出了上次被公關(guān)掉的緋聞?wù)掌?,更是使得全場嘩然。
顧宴沉給陳遠使了個眼色,陳遠沖到后臺,卻發(fā)現(xiàn)控制熒幕的電腦前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嫂子,我和哥哥真的沒什么,哥哥只是習(xí)慣對我好,才忽略了你的感受,你要怪就怪我,別遷怒哥哥?!?/p>
季縈點點頭,“他確實對你很好,四年總共在你身上花費超一億,所以就更別提什么接吻上床了,只要你有需要,他通通滿足。”
顧聆雪臉色白得不像話。
“季縈,你要清楚你在說什么!”
顧宴沉的聲音冷得不像話。
季縈卻神態(tài)自若,“顧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嗎?你和她,這是亂、倫!”
顧聆雪頓覺天崩地裂。
她想嫁顧宴沉不假,但是用這樣的方式將兩人關(guān)系公之于眾,對她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她會成為顧家的污點,永遠抹不去。
“各位,”季縈看向在場賓客,“我的丈夫和他的父母,為這位顧小姐作踐我,羞辱我,稍不順意就用斷我外公的救命藥威脅我,這家樣的人家,你們愿意把自己女兒嫁過去嗎?”
臺下賓客有的搖頭,有的議論。
“顧宴沉,”季縈的聲音冰冷刺骨,“如果顧太太的容量就是委曲求全,做你們的遮羞布,抱歉,我做不到?!?/p>
講完,她提著裙擺,邁著輕松愉悅的步伐離開。
顧宴沉手臂青筋冒起,但奈何這是公眾場合,他不能把事態(tài)再擴大。
“哥哥……”
顧聆雪突然覺得呼吸不暢,站立困難。
然而顧宴沉就是看著她摔下去,也沒有要上前的舉動。
“把她帶下去。”顧宴沉吩咐道。
兩個保鏢上前,一左一右把顧聆雪架走。
賓客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顧宴沉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唯有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陳遠走到了他身邊,傾身,低頭。
顧宴沉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封鎖消息,所有參加晚宴的人簽過保密協(xié)議才能離開?!?/p>
陳遠低聲應(yīng)下,迅速安排人手控制現(xiàn)場。
走出宴會廳,顧宴沉一拳砸在木門上,眸底涌起風(fēng)暴。
陳遠追出來,“顧總,老宅來電話,讓您務(wù)必回去一趟?!?/p>
而此刻,季縈已經(jīng)走出酒店,上了路邊一輛凌世LX7.
這是她的車。
“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fā)了啊。”
蕭夏一腳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駛離酒店。
“蕪湖!太解氣了姐們!”
蕭夏興奮地拍著方向盤,幾乎要尖叫。
“顧宴沉那張臉,這輩子最好看的就是剛才吧。哈哈哈哈哈!”
“還有顧聆雪,臉白得跟鬼一樣。”
“可惜了那副項鏈,上億呀,就那樣掉在地上碎了。”
“顧家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渣男這回指定乖乖簽字離婚,你自由了姐妹!今晚必須嗨起來,我去找十八個男模,不腿軟不撤退?!?/p>
季縈一把按住她要撥打電話的手,“別半路開香檳。”
蕭夏愣了一瞬,明白似的點點頭。
“對對對,還沒簽離婚協(xié)議,你睡男模叫出軌,簽了離婚協(xié)議,你睡男模叫更懂生活?!?/p>
季縈:“……”
蕭夏給她準(zhǔn)備的住處是位于繁華地段的一處公寓,一室一廳,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房東是誰?”季縈問。
“你安心住。”
蕭夏回避她的目光。
“夏夏,今晚我曝出顧家丑聞,婚是離定了,但恐怕顧宴沉不會善罷甘休。我一個人和他斗,沒有顧慮,但如果牽扯到你……”
季縈看問題總是很深刻。
蕭夏拍拍她的肩,“沒事的,別擔(dān)心。”
季縈摘下那枚復(fù)制的婚戒,“網(wǎng)上二手賣不起價,麻煩你給我找個收購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要找個有實力的。溫儷名下過戶給我的房產(chǎn)和珠寶,我都要變現(xiàn)。記住,這個人不能怕顧家的勢力?!?/p>
蕭夏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p>
季縈看向窗外,神色并不輕松。
做了四年家庭主婦,幾乎被顧宴沉斬斷了所有交際,現(xiàn)在要一步一步往前走,是何等不易。
此刻,顧家老宅,祠堂。
鞭子狠狠落下。
顧宴沉連眼睛都沒眨。
趙平不忍心,向老太太求情道:\"已經(jīng)十鞭了,少爺已經(jīng)知錯了。\"
顧老太太冷哼一聲:\"他若真知錯,就不會放不下那個狐貍精,讓顧家顏面掃地。\"
\"可是老夫人,今晚的事少夫人也有責(zé)任。\"趙平低聲辯解。
顧老夫人閉了閉眼,語氣沉重。
“當(dāng)季縈落入溫儷手中卻不向我求救時,我就明白這孩子是在斬斷與顧家所有的聯(lián)系。可逼得她不敢信任丈夫、不敢依靠婆家的人不正是跪在地上的這個孽障嗎?她有什么錯?”
顧宴沉跪在祖宗牌位前,聞言冷笑:\"那您是要我跪著求她回來,然后發(fā)聲明說我們夫妻情深,一切只是誤會?\"
“現(xiàn)在全城都在傳你亂.倫的丑聞,你和顧家的聲譽都已經(jīng)毀了,她還能回頭?”
祖孫斗智,勝負難分,因為他們都太了解對方。
顧宴沉眼神驟然陰鷙,“那奶奶希望我怎么做?”
老太太嘴角忽地扯出一絲冷笑。
“要么讓她心甘情愿回來,把這場丑聞變成夫妻鬧劇,要么就讓她永遠閉嘴……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