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扛著四根木頭仍然領跑全場。
沒有辦法,經(jīng)過昨天一整天的訓練,他的【力量】與【輕靈步】是穩(wěn)步增長的。
再加上斗級提升到3以后,靈力的總量增加了一倍有余!
這讓他看上去依舊是非常的輕松。
張彪在場邊看到趙牧的模樣,咬牙切齒。
“這個小子,怎么看起來比昨天還輕松?”
謝映雪抬頭看了一眼趙牧,冰冷的眸子當中帶著幾分濃濃的贊賞之意。
“涼工尺給了他一顆2階的靈源?!?/p>
徐志雄和張彪都吃了一驚。
“他吸收了?”
他們很清楚,吸收異獸、暗黑種族的靈源存在著風險,若是自身根基不夠扎實,對于靈力的控制不足。
那么這種人類之敵的靈源力量進入體內(nèi),反倒是可能讓吸收者受傷。
因此靈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
否則的話,帝國那么多世家,用資源堆都堆出一批絕世強者了!
謝映雪嘴角帶著一縷笑意。
“涼工尺的意思,是讓他以后慢慢吸收,拉近與其他人的差距的?!?/p>
“可是沒想到這家伙,給了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徐志雄摸著自已的下巴,沉聲說道:“或許我們應該考慮一下,重新衡量他的【惡魔小丑】這項能力的強度了?!?/p>
謝映雪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說這個還太早,新兵階段,能夠看出的差距有限?!?/p>
“后續(xù)他可沒有那么多靈源來提升斗級。除非他自已多接取外出任務,去拼殺?!?/p>
張彪哈哈一笑:“那樣的話,他可是大概率要死掉的!”
玄鋒帝國每年士兵的陣亡率都在10%以上,五年服役,近半數(shù)的士兵戰(zhàn)死在沙場。
即便是靈能力者,死亡率也極高。
如果想要狩獵強大的異獸或者暗黑種族,獲取它們的靈源,那么死亡率更是幾何層面的增長!
畢竟戰(zhàn)場之上,一切皆有可能,哪怕實力超群之人,也有可能翻車。
徐志雄抱著粗壯的胳膊,淡淡的說道:“那就看他自已的造化了!”
教官對于學員兵,通常不會抱有太多感情。
不是心狠,而是他們清楚,這些人將來大多數(shù)都會戰(zhàn)死。
沒有太深的感情,就不會內(nèi)心受傷。
……
負重跑這個項目,真的是趙牧的領域,無論是長跑還是負重,亦或者對靈力的控制,他都超出其他人一大截。
因此最后,仍舊是他扛著四根木頭,也遙遙領先,拿下了第一名。
“嘟!!”
哨聲響起,眾人如同死狗一般躺在路邊的草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而負責協(xié)助指導的糾察部員們,則是走到后面,大腳板狠狠踹在落后的人身上。
“快點!你怎么跟條蛆一樣!”
“看看人家都拉你多遠了,你就不覺得丟人嗎?廢物!”
趙牧停下來休息,耳邊傳來糾察部員們嚴厲到甚至帶有侮辱性質的責罵,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孟球球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已的屁股說道:“剛剛我也被踹了一腳呢!這幫糾察部員……”他謹慎的看了看周圍,才壓低聲音說道:“是真的狠吶!”
趙牧不以為然的笑笑。
“他們都是從新兵時期過來的,或許有的人,就想著借這個機會,報復一下自已當初的遭遇?!?/p>
部隊當中,老兵對新兵的打壓是常態(tài),這都是被默許的。
只不過尺度方面,確實有些老兵會過分一些。
趙牧坐著,雙手十指張開,環(huán)繞住自已的小腿,然后開始按壓。
腿部積聚的乳酸必須盡快釋放出去,否則第二天怕是站起來都困難。
釋放壓力這方面,趙牧的手法相當專業(yè),十根手指頭化身按壓棒,用力按壓,然后滑動,對于小腿的穴位也精準揉按。
雖然有些酸痛,但確實解壓,也能緩解疲勞。
今天上午,由于大家都學乖了,沒有跟著趙牧亂跑,所以眾人的體力保持的還算完好。
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后,就進入了第二階段的項目。
糾察部員們抬過來兩個大筐,里面放著一些黃色的頭盔,還有小木錘。
張彪嘿嘿一笑:“今天咱們換個玩法!讓你們自已對練。”
“這個游戲的名字就叫,打地鼠!”
謝映雪推了推眼鏡,代為仔細介紹游戲的規(guī)則。
所有人兩兩分組,然后進行猜拳游戲。
贏的人可以拿錘子去敲輸?shù)娜说哪X袋,而輸?shù)娜藙t需要快速拿起地上的頭盔戴在頭上,避免挨打。
錘子與頭盔,都是特殊制造的道具,可以通過注入靈力提升強度。
不過為了避免出現(xiàn)重傷,錘子與頭盔都有力量的限制。
不會出現(xiàn)斗級12的莫關關,用錘子打破斗級3的趙牧的腦袋的事故。
聽完謝映雪的敘述之后,卓云喃喃道:“這不是小孩子的游戲嗎?不過結合了靈力,似乎考量的東西很多?!?/p>
“猜拳是心理博弈,敲腦袋是比反應速度,而且錘子與頭盔可以注入靈力,又考驗對靈力的控制?!?/p>
“所以,看似簡單的游戲,實際上一點都不簡單?!?/p>
許多人也是意識到這一點。
畢竟青鋒營的集訓,可不是為了玩鬧或者折磨他們,而是真的有深層次的教學意義。
趙牧聞言,笑著走到孟球球跟前。
“球球,咱們倆來組隊吧!”
卓云也走過來,“球球,我覺得我們一組比較合適?!?/p>
陸焱摸了摸自已的鼻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來,眼睛望著孟球球。
孟球球淚流滿面。
“不是,你們都拿我當軟柿子捏?。俊?/p>
趙牧笑道:“球球,你這是哪里的話?自家兄弟打你還能輕點,如果換做別人,你不是更倒霉嗎?”
趙牧正說著呢,忽然感覺到周圍的人都朝自已望了過來。
一個帶著幾分執(zhí)拗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
“喂,趙牧!你跟我一組怎么樣?”
趙牧轉頭,只見到一雙爭強好勝的眼睛盯著他。
莫關關下巴微抬,一臉的挑釁,顯然是打算報之前一箭之仇。
趙牧嘆了口氣,怎么贏了她一回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