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些被拐的女子和孩子可有找回?”趙炳煜問道。
“沒有。”這點,她知道。
魂飄幾年都沒看到太子妃娘家侄兒回家,五年后,有沒有回來,她就不知道了。
“還有幾日,我再想想,如何把那些歹徒一網(wǎng)打盡?!壁w炳煜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
“那些拍花子的,專找長得好看的女子和孩子下手,必是賣去青樓楚館。
我聽說北魏人最喜歡我南楚的女子,且北魏的娼館很多。有沒有可能那些人就是為北魏收羅人?”霍凝玉猜測道。
“有可能,北魏與我南楚戰(zhàn)亂不斷,前不久又有一次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好在秦將軍驍勇,逼退回去。他以此功請旨回京看望老將軍。
可現(xiàn)在秦老將軍時病時好,圣上不好又叫他再去邊關(guān)?!?/p>
“這是辰王的計策,他想通過大公主拉攏秦家?!被裟裨缇涂闯鰜?。
“我知道。圣上年紀(jì)大了,各皇子的野心早就暴露無遺,可圣上也無能為力,只能做到平衡?!壁w炳煜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明知是辰王和霽王聯(lián)合設(shè)計三皇孫落水,也沒重處,不過是打壓了幾個兩派官員。
除夕,刺客入宮,也只打了兩人各十板子。
之前,他只一心為皇上辦事,也不參與任何皇子之間的爭斗。
自霍凝玉告訴他辰王會殺了霍家滿門,他才拿定主意。
“趙大哥,我有一個主意,不知可不可行。”霍凝玉忽然靈機一動。
“你說?!?/p>
“那些人既然專對長相出眾的孩子下手,可不可以讓凌哲世子做餌?
事成后再把世子做餌的事公之于眾,讓那些被拐的人家心存感激。
這是提高世子威望的一次機會,也是讓他深入人心的機會?!被裟裣肓讼胝f道。
“不錯,還能讓那些受惠的人家在感激之余,不會投向辰王和霽王,一舉三得。”趙炳煜也覺得這主意不錯。
“不過,此事必須征得太子和凌哲世子的同意方可。”趙炳煜又道。
“嗯,凌哲世子的安全一定要保證。如果他同意,到時我陪著他一起?!被裟褚舶炎约寒?dāng)餌,“再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辰王和霽王,但不能說世子去做餌,而是說他要與我一起逛燈市?!?/p>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壁w炳煜笑著夸贊。
他也如此想,兩人真是心有靈犀。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趙炳煜才戴上面具離開。
悄悄進了太子府。
太子居?xùn)|宮,但有另外的門進出,不用從宮門入。
“見過太子殿下?!壁w炳煜一拱手,不卑不亢。
“趙大人,深夜到訪,有何要事?”太子趙昀熙本準(zhǔn)備歇下,卻聽內(nèi)侍說趙壑來了。
此人從不上他的太子府,深夜而來讓他驚疑。
知他是父皇身邊最器重之人,哪怕官職只是五品,卻不容小覷。
“殿下,臣有一事想請世子幫忙?!壁w炳煜直言道。
“他一個孩子能幫你什么忙?”太子一怔。
趙炳煜就把剛才與霍凝玉商量的事如實相告。
他也想看看太子的魄力。
“你可知凌哲于本宮的重要性。要是有個萬一,你可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太子突然凌厲起來。
哪怕身子虛弱,也不掩皇家人的氣勢。
“臣自是知道。”趙炳煜鄭重道。
太子微瞇了瞇眼,看著面前身姿筆挺的鬼面人。
此人,他也調(diào)查過,可他的來歷怎么也查不到。
他也只能相信大家的猜測,是父皇的影衛(wèi)。
父皇的影衛(wèi)都是特意培養(yǎng)的,只聽命于皇帝,也只忠于皇帝。
“你的目的為何?是父皇讓你來的?”太子可不信他只是想兒子幫個忙那么簡單。
京中美貌的孩子多的是,不隨便找一個,偏來找東宮的世子。
趙壑此舉必有深意。
趙炳煜見太子這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暗自點頭。
示意太子把門外伺候的打發(fā)遠一點。
太子見他坦蕩,照做。
“三哥。”趙炳煜低低喚了一聲。
太子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一轉(zhuǎn)身,直盯著趙炳煜的眼睛:“你叫本宮什么?”
“三哥!”趙炳煜再喚一聲,然后慢慢摘下面具。
當(dāng)看到他的真容,太子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炳煜,怎么是你?你不是去邊關(guān)投軍了嗎?”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哥,臣弟從未離開過京城?!壁w炳煜又把面具戴上。
“你......”太子不知說什么好,堂弟把真容給他看,就是在告訴他真實身份。
而他今夜來太子府,目的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
“三哥,請放心將哲兒交與臣弟,臣弟定會護他周全?!?/p>
只一瞬,太子就想明白他為何不找其他孩子,而是找最尊貴的東宮世子。
同時他也知道了堂弟這是在向他遞橄欖枝。
堂弟的橄欖枝何其寶貴。
他卻給了東宮,自他受傷以來,再無人對他抱有希望。
堂弟七歲養(yǎng)在父皇身邊,深得父皇信任。
而今晚,堂弟義無反顧地來向他表明身份。
太子激動地走到趙炳煜面前,將他緊緊抱住。
“炳煜,三哥謝謝你。”太子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三哥,走出這道門,臣弟就是趙壑,你什么也不知道。”趙炳煜叮囑。
“本宮知道。就是你三嫂,本宮都不說?!碧邮锹斆魅?。
趙炳煜藏得越好,才能在關(guān)鍵時候出其不意。
過年期間,正是各府辦春宴的大好時機。
官員不用上朝,各行各業(yè)都停業(yè)休息。
大街上的鋪子大多都不開門,逛街就沒了意思。
霍凝玉就跟著母親各家吃酒。
每次鐘離洛都甘心做母女倆的車夫。
而且他駕車很穩(wěn)。
有一次遇到突發(fā)情況,從巷子里突然竄出來一輛馬車,本是很難避開,而他卻做到了。
只一腳就把眼看要撞上來的馬頭給一腳踢開,看得趙鳴昶久久合不攏嘴。
大夸鐘離洛神勇,力可拔山。
而得到夸獎的鐘離洛卻回頭看了一眼撩開車簾的霍凝玉,臉上帶著憨憨的笑。
“鐘離大哥太棒了,今日回家,我就和你學(xué)甩鞭?!被裟褚矠殓婋x洛的那一手拍手叫絕。
因霍凝玉被封縣主,那些看不起她是退過親的人家又看到了娶她的好處。
向容華芝打聽霍凝玉婚事的人家突然多了起來。
容華芝都含笑以對,不得罪誰,也沒給誰準(zhǔn)話。
這個消息青風(fēng)第一時間就傳給了趙炳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