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練得太晚,注意身體,我走了?!敝x勛交代一句,出了書房。
“寧兒,天晚了,我們也去休息吧?!敝x正陽扶著江寧。
“夫君,我還想再練一會兒,萬一辰王哪天有需要,而我還沒達到讓人分辨不出的程度,是會給辰王招禍的?!苯瓕幾罱己芘?,她想做到無可挑剔。
“可是你已經(jīng)有兩個月身孕,我怕你累著?!敝x正陽很心疼。
“沒事的,現(xiàn)在才亥時初,自從我懷孕,婆母就免了我的晨省,明早我可以起遲一些。
你知道的,我做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只有晚上才能來書房練習一下?!苯瓕庉p輕推了推他。
她又走到角落的書桌上繼續(xù)寫字。
趙炳煜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江寧的頭頂,剛才只顧著聽他們談些什么,并沒有看江寧寫的什么。
而當他看到江寧所寫的字時,眼睛猛地一凝。
寫出的每一個字他都特別熟悉,不是認識那些字,而是那些字的筆跡,與皇伯父寫出來的字幾乎一模一樣。
難怪凝玉說江寧能幫辰王構(gòu)陷霍家,原來她竟然有這個本事。
今日時間太短,霍凝玉只大概講了她的前世,并沒有講得很細。
有此奇才的人不是沒有,但要想把一個人的字模仿到天衣無縫,基本不可能。
而江寧卻是他見過模仿得最像的,而且她還在天天練習,可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趙炳煜本想直接給她教訓的想法停了下來。
江寧有如此本事,辰王定會好好利用。
一味打壓辰王一派并不是最明智的做法。
凝玉一直采用的是折辰王羽翼的辦法。
然,春風吹又生,下去一個,辰王再找下一個,作用并不大,不過是損些錢財。
只有把他養(yǎng)肥,膽子養(yǎng)大,才能在爆發(fā)的那一天,讓辰王再無翻身的可能。
出了謝府,趙炳煜在馬車里靜坐了良久。
“青雨?!?/p>
趙炳煜身邊的三個暗衛(wèi)分別叫青雨,青云,青凌。
“屬下在?!币粋€暗衛(wèi)在車門外應聲。
“交給你一個任務?!?/p>
叫青雨的暗衛(wèi)站到窗邊。
趙炳煜悄聲交代幾句,并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給他。
青雨接了任務離去。
而他又讓暗衛(wèi)駕著馬車往容府而去。
趙炳煜又悄悄進了容府,找到鐘離洛休息的房間,剛一落地,鐘離洛的攻擊就到了眼前。
“這么警覺?!壁w炳煜架住他打過來的拳頭。
“趙大人?這么晚了,找我何事?”鐘離洛也沒點燈,摸黑坐到桌前。
“想請你殺一個人?!壁w炳煜說得直接。
“殺人是犯法的?!辩婋x洛并不接。
兩人之間關(guān)系很微妙,說朋友談不上,但只要事情與霍凝玉或者她的親人朋友有關(guān),兩人又能無間合作。
“那人就是害得凝玉差點失身給袁家公子的兇手之一?!壁w炳煜淡聲道。
“是誰?”鐘離洛一聽是害霍凝玉的人,便義不容辭。
“忠義伯府謝少夫人的母親,楊玲瓏。目前在大公主府。她醫(yī)術(shù)了得,深藏在內(nèi)宅,一般不出門,但她提供給江寧的藥卻害過凝玉兩次。
母女倆為了攀上高枝,計劃等凝玉嫁入謝家后,再用毒藥害死凝玉,然后再以續(xù)弦的身份嫁入謝家。幸好被凝玉提前知曉才逃過一劫。
以后一旦有機會,她們母女還會害凝玉或者霍家人。而明日,她受辰王指使,打算繼續(xù)算計的人,還是東臨的六公主。所以楊氏這個人不能留?!壁w炳煜不介意透露一些重要消息給他。
既然江寧還不能死,那就先除去她的母親,以后她就沒有那么方便用藥害人了。
“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宰了她。”鐘離洛不知道霍凝玉還遇到過這樣的算計,快速開始穿衣。
“不用宰,我會引她出大公主府,到時你再......”趙炳煜悄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兩人一起如風般出了容府,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趙炳煜帶著鐘離洛又來到謝府。
青雨現(xiàn)身:“主子?!?/p>
“怎么樣?”
“兩人剛睡著,屬下就已經(jīng)下了藥。”青雨面無表情回道,并沒有因自己剛才所做之事而有情緒變化。
“鐘離兄,上次你沒看成好戲,今晚本官讓你把上次的遺憾補上。”趙炳煜陰郁的語調(diào),引得鐘離洛斜了他一眼。
兩人躍上房頂,來到謝正院夫妻所睡的房頂。
里面什么動靜都沒有。
角落里一盞昏黃的油燈亮著。
朦朧中,對于視力不好的人來講,什么也看不清。
但趙炳煜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夜視能力奇好。
透過薄薄的紗幔,謝正陽和江寧都熟睡著。
但仔細看,就能看到兩人在睡夢中都在皺眉。
江寧更是不自覺開始扯寢衣。
謝正陽也迷迷糊糊開始扭動起身子來。
“寧兒?!币膊恢菈糁羞€是已經(jīng)清醒。
總之,兩人都在半夢半醒間,就開始了運動。
從開始的溫柔繾綣,到不顧一切,只知道索取。
兩人都在藥物的控制下不知節(jié)制。
“趙大人,你帶我來就為了看這個?”鐘離洛幸幸然。
他對看別人的活春宮不感興趣。
只瞄了幾眼就只聽個音。
“別急,夜色漫漫,離天亮還早呢,總要打發(fā)時間。”
直到一個時辰之后,謝正陽夫妻倆終于清醒過來,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可是兩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趙炳煜用的藥,不用吃進肚子里,只需在兩人的鼻息前聞聞就有效果。
青雨只是滴了幾滴在兩人鼻端前,這么長時間,早就揮發(fā)得差不多。
江寧不是喜歡用情藥嗎?同樣的招數(shù),他也會用。
還沒讓她失了貞潔,不過是讓她與自己的夫君放縱一下而已。
知道江寧有那個本事后,他不想江寧死得那么快了,他得讓她在關(guān)鍵時候把辰王推到頂點再跌落。
只能小小的懲戒一番。
“啊,夫君,不好。我......我......”江寧的低叫聲傳到房頂。
趙炳煜聽到這聲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怎么了?”謝正陽急問。
“我出血了,可能又小產(chǎn)了?!苯瓕巶牡乜蘖似饋?。
“什么?來人,快來人?!敝x正陽驚慌大叫。
外間值守的丁香匆匆進來。
“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
“丁香,快,快去大公主府把岳母請來,要快?!敝x正陽只想到楊氏。
寧兒的身體都是岳母看診和調(diào)理的。
他不相信任何人。
家里還有姨娘,萬一是姨娘見不得他好,要害他的孩子呢。
母親與姨娘天天交鋒,他看在眼里,可也沒辦法。
深更半夜一個丫鬟要出門可不容易,謝正陽親自去把二門打開,叫醒府里的車夫送丁香去大公主府。
他不敢離開,他得守著寧兒。
此時已是凌晨丑時。
趙炳煜知道事情成了。
“走,鐘離兄,該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