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衛(wèi)國有些不解的看著皮陽陽,遲疑問道:“皮先生的意思是?”
皮陽陽微微一笑,“過幾天不就是興義工業(yè)園開標會了嗎?如果那時候暴雷,是不是能起到對那些碩鼠的震懾作用?”
郭衛(wèi)國恍然大悟,肅然說道:“有道理!只是這么做的話,影響是不是太大了,對有些部門的形象……”
此時,薛老忽然說道:“軍人在流血犧牲,保護一方平安!可是家里這些人,坐享太平,卻總是想著魚肉百姓!這種人,簡直是華夏的悲哀!
“小郭,打擊這種人,不用心慈手軟,不用顧慮影響,就得用雷霆手段,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p>
郭衛(wèi)國神情一震,立即說道:“是我多慮了!他們可以不顧人民的利益,不顧公德仁心,我們又為什么要顧及他們的顏面與形象!”
皮陽陽舒了一口氣,平靜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郭署了?!?/p>
郭衛(wèi)國正色說道:“皮先生放心,我生平最見不得這種蛀蟲。就按照您說的,震懾一下那些碩鼠?!?/p>
原本,皮陽陽想直接去相關部門舉報。
但他想到自己和那些部門的人并不熟悉,他們肯定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執(zhí)行。
所以他才會想到,通過郭衛(wèi)國去處理。
以郭衛(wèi)國的身份地位,以及人脈,處理這件事情,肯定十分簡單。
“小皮,你這算是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了不得?!?/p>
薛老高興的說道。
皮陽陽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薛老,其實我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沒您說的那么偉大。”
薛老好奇的問道:“私心?說來聽聽?”
皮陽陽毫不猶豫的說道:“說實話,我燕氏集團也在競爭興義工業(yè)園這個項目。我的對手,想要通過白小鵬,拿到這個項目,為此,我必須斷了他的這條路?!?/p>
薛老“哈哈”一笑,“就這啊?只要你是真心實意想要做項目,不走歪門邪道,算是什么私心?我可是聽說了,這個工業(yè)園可是有大人物親自督辦的,就是為了規(guī)范京城周邊工業(yè)企業(yè),達到統(tǒng)一管理,減少污染的目的。
“小皮,你要是真拿到這個項目,可不能偷工減料啊。”
“那不會,我還打算把我燕氏集團旗下所有工廠都搬過去,進行集中管理呢。偷工減料的話,那不是害了自己?!?/p>
皮陽陽十分干脆的回答道。
薛老點頭,贊賞的說道:“要不還是年輕人厲害,什么事情都比我們這些老古董想得周到?!?/p>
隨即,他看了看薛子明,說道:“行了,你們年輕人難得見一面,肯定有話要聊,我們就不影響你們了?!?/p>
隨即,他與郭衛(wèi)國去了另外一邊。
薛子明走了過來,坐在在皮陽陽對面。
“薛兄,我這次來,確實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一下?!?/p>
薛子明問道:“什么事?是關于非洲礦區(qū)的事嗎?”
皮陽陽搖了搖頭,“不是,是關于你身上那顆子彈頭的事?!?/p>
薛子明的眼眸深處閃爍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薛老與郭衛(wèi)國,見他們二人在閑聊,并沒有注意這邊。
他起身說道:“我們出去走走。”
皮陽陽知道,關于子彈頭的事,薛子明不想讓家里人知道。
畢竟報仇就有危險,家里人誰都想他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去以身涉險。
皮陽陽起身,兩人和薛老、郭衛(wèi)國說了一聲,便出了小院,來到機關大院中,邊走邊聊。
“皮兄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
出來后,薛子明便有些激動的問道。
皮陽陽輕舒一口氣,說道:“說不上什么發(fā)現(xiàn),我讓我公司的一個程序員,在網(wǎng)上尋找這顆子彈頭的信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真找到了一條信息……”
薛子明忽然神情一緊,聲音急促的問道:“是什么?”
“在外網(wǎng)上,有人在懸賞這顆子彈頭的主人,出價一千萬刀?!逼り栮柌痪o不慢的說道,“不過這是三年前的信息了。在這條懸賞帖子下,有人跟帖回復,說這顆子彈的主人,是出自中東的一位頂級狙擊手。其他的,就沒有了……”
薛子明的雙手下意識的握拳,眼眸中閃爍寒光,沉聲說道:“中東的頂級狙擊手……”
皮陽陽有些愧疚的說道:“我們暫時只查到這些,可能對你沒什么幫助。不過,我讓牧野繼續(xù)查下去,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查到這顆子彈的主人,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你這條信息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很重要了!”薛子明則有些激動的說道,“這樣,至少范圍縮小了很多。”
皮陽陽笑了笑,“有幫助就好,不過這件事不能急,只能慢慢來。我想,沒有人能完全藏匿自己的痕跡,除非他從未出現(xiàn)過。”
“對,雁過留聲,他既然開了槍,就不可能完全沒有痕跡。”
薛子明十分肯定的說道。
“謝謝你,兄弟!”薛子明忽然在皮陽陽的肩膀上輕輕一拍,感激的說道。
皮陽陽說道:“你我之間沒有必要這么客氣,只要我能幫得上,我一定會盡力而為?!?/p>
“我有一種感覺,也許不要多久,我就能找出這個人,為我的父母報仇了!”
薛子明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十分自信的說道。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郭蕓走了出來,喊他們回去,準備開餐了。
回到屋內,郭衛(wèi)國已經(jīng)在開酒了。
…………
于此同時,瑯琺宗道道場,白浙騰和白元基看著擺在面前的十幾樣日式料理,和那一壺清酒,一點胃口都沒有。
恒川隼人、廖森就坐在他們對面,一名穿著和服的女人,為他們倒上酒,然后退在一旁侍候。
“白老先生,還有幾天就要開標了,你的準備工作做得怎么樣了?”
恒川隼人端起酒杯,示意白浙騰、白元基喝酒。
在喝了一杯后,慢悠悠的問道。
“夏董事長,所有的準備工作,按照您的安排,都已經(jīng)執(zhí)行下去?!卑渍泸v微微蹙眉,勉強喝下一杯后說道,“白村已經(jīng)基本談妥,吳村目前還在談判中,不過,有廖先生在,問題不大?!?/p>
“嗯,只有幾天就要開標了,你們必須在這之前將吳村的后山拿下?!焙愦廊苏f道,“你們記住,人是貪婪的,實在不行,多砸一點錢進去,我不信,吳村人會和錢有仇!”
白元基蹙眉說道:“夏董事長,原本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不過,吳村好像受到了一個人的蠱惑,根本不愿意和我們談。就算見面,也是虛與蛇委,始終不給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p>
恒川隼人的眼眸閃爍了一下,語氣生冷的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是燕氏集團董事長皮陽陽吧?”
“對,就是他!”白元基憤憤然說道,“這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整個吳村的人,都十分相信他。就算吳村移墳,也是請他去主持祭祀和移墳儀式,這簡直太離譜了……”
恒川隼人冷然一笑,“你們送出去的八千萬,白小鵬不是已經(jīng)收了嗎?”
“是收了?!卑渍泸v說道,“而且白小鵬通過柳嫦娥給出承諾,第二、三段,沒有問題?!?/p>
恒川隼人的臉色微微一沉,“這個貪婪的副主任,整整八千萬,才承諾這兩段,真是豈有此理?!?/p>
廖森陰冷說道:“他的兩個兒子在國外,要不要我給他一點警告?”
恒川隼人擺手說道:“不用!我們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要拿下第二、第三段,沒有必要去多生事端。等拿下這兩段后,再給他點警告也不晚?!?/p>
廖森恭敬的答應道:“是,董事長。”
“既然他答應了第二、第三段,你們就可以著手準備了。”恒川隼人那鷹隼般的目光再次落在白浙騰父子身上,沉聲說道,“白村的后山,現(xiàn)在就可以讓機械進場,以幫著他們遷墳為由,開始作業(yè)了?!?/p>
白浙騰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問道:“夏董事長,有必要這么著急嗎?”
恒川隼人十分堅定的說道:“這件事越早越好,拖延久了,恐怕生變。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既定目標?!?/p>
白浙騰點頭,“好,一切以夏董事長的吩咐執(zhí)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