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然……”
杜紅英是真的痛心疾首了,好好的一個小子,放出去都學(xué)了些什么鬼東西?
“你在國外學(xué)的那一套回國了都給我收斂點,不想結(jié)婚就不要談戀愛,不要看著哪個姑娘漂亮就去騷撩?!?/p>
“結(jié)婚?”趙浩然樂翻了天:“媽,我才十八歲,不是八十歲,著什么急結(jié)什么婚,國內(nèi)結(jié)婚的年齡都還達不到標準吧?”
先前也不知道誰說自己十八歲長大了,要有自由的權(quán)利了,這會兒又說小了,雙標真是讓他玩得明明白白的。
“那你回國了就給我老實點,別招惹人家姑娘?!?/p>
就他這副模樣兒,真的,杜紅英都不敢想象有多少小姑娘會被晃花眼???
天生招蜂引蝶的體質(zhì),引得老母親擔(dān)心不已。
“國內(nèi)不比國外,你要是鬧出事兒就是流氓罪,關(guān)上三五年是輕的,要是一個不好遇上了嚴打直接送你吃花生米兒,神仙都救不了你?!?/p>
“媽,不是吧?您別說得這么嚴重,怪嚇人的?!?/p>
“老娘不是嚇你,是救你?!?/p>
這小子變成這樣,應(yīng)該是高志遠揍少了點吧!
不行不行,這事兒還得讓高志遠和他好好聊聊。
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兒子直接虧在管不住褲腰帶上。
“你知不知道……”
“行了,媽,我知道了,我懂,我都懂!”哎呀,不回來吧,想媽;回來了吧,媽就開啟了碎碎念的模式,又有點煩她了。
“媽,我和二爺爺約了去看一片地,我先走了。”看了一下時間,趙浩然站起來就走,出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朝她揮了揮手,消失在了人流中。
杜紅英……進門是兒子,她總操心他這樣那樣;出門,他就是一個個體,一個新時代的創(chuàng)業(yè)者,自己壓根兒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一直以為,這小子就是一個會花錢的主兒。
會花錢的人也會賺錢,趙二叔就說他很有經(jīng)商的天賦,多年前就將人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了。
怎么說呢,只能說他太寬容了一點,這小子的行為規(guī)范得上上緊箍咒,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嗯,晚上給高志遠打個電話通一下氣,讓他出面管。
養(yǎng)不教父之過嘛,趙浩然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肯定 就是高志遠的錯!
杜紅英自己身上的責(zé)任推得干干凈凈的,心情瞬間就舒暢得多了。
對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杜紅英找出通訊錄本子翻了又翻,最后找到了滬市交易所小錢的電話號碼。
看了看時間,嗯,中午收盤了。
“喂,你好,我找小錢?!?/p>
“杜姐,你是杜姐吧,我就是小錢?!?/p>
小錢抱著電話激動得差點哭了:這位財神奶奶總算露面了,看來又有內(nèi)部消息了。
“小錢啊,最近大盤怎么樣啊?”
“杜姐,一言難盡啊。”
嘖,內(nèi)幕姐居然還和他裝起了蒜,假裝問大盤走勢,那自己就盡職盡責(zé)的和她分析一番吧。
杜紅英聽著分析明白了一點: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久跌必漲,必漲必跌。
看來,她有必要去滬市一趟了。
“杜姐,您這是要下單了?”
“過段時間吧,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股市這個東西風(fēng)險太大了,我怕我像你說的那個老股民高老師一樣套牢了就慘了。”
“不會不會,杜姐,人與人是不同的,您一看就是自帶財運的那種,您買啥啥就漲,您和他不一樣?!?/p>
有內(nèi)幕還這么謙虛低調(diào),真正是在開玩笑。
“呵呵,你說人與人不同還真是這樣。聽說那個高老師的妻子現(xiàn)在在漂亮國的唐人街開中餐廳當(dāng)老板娘呢,你說……”
真要問起來,杜紅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什么壞心思,就是順口提了這么一嘴而已,女人嘛,八卦一點兒也正常。
電話一掛,她什么責(zé)任也不用負。
這就掛電話了?
小錢看著話筒發(fā)呆,內(nèi)幕姐還沒準備好出手?
人啊,還是要看自己跟著的是什么人,跟著狼肯定 能吃肉!
這次自己多搞點本錢跟著她大賺一筆,搞一次就少奮斗幾年,不香嗎?
是了,內(nèi)幕姐果然是內(nèi)幕姐啊,連股市高老師的妻子在哪兒發(fā)財都有內(nèi)幕。
傳下去,那個落魄得要命的高老師卷款拋夫棄子的妻子出現(xiàn)在漂亮國,而且當(dāng)了老板發(fā)了財。
誰的嘴最快,自然是股市大媽們。
混大媽群的高思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拳頭都硬了:果然去了漂亮國!
他打聽到的消息就是去了國外,十有八九去了漂亮國。
高思文自認自己聰明過人,沒想到被文君蘭擺了一道。
她在國外住洋樓,自己在國內(nèi)租住簡陋且擁擠的棚戶區(qū),還和一個刷皮鞋的老頭子合租的。她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吃了上頓沒下頓,能不能吃上飯全看股市開不開恩。
最讓他惱火的是,兒子高安康在精神病院每個月還要交一筆錢。
不行,他要去找文君蘭。
可是,天遠地遠的,不是他想去找就能找得到的。
首先出國的簽證他就辦不到。
要怎樣才能去漂亮國找到文君蘭,這件事成了高思文除了股票吃飯以外最重要的事兒。
這一天正在蹲茅房,看到地上有一張破舊的報紙。
“許多偷渡進來的外國毒販,都是常年懸在生死線上的人。其中,不乏老兵和雇傭兵……”
偷渡!
外國人可以偷渡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偷渡去?
高老師的腦子相當(dāng)之靈活,方法也多得很。
就蹲了一下茅房,瞬間打開了去漂亮國的新大門。
這種事他不是沒聽說過。
找蛇頭費了點勁兒。
只是打聽到偷渡的費用時又有點頭疼。
要怎么樣才能搞到這一筆費用呢?
就在高思文冥思苦想找費用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姑娘。
“趙記者,哎呀,趙記者,果然是你。”
趙月嵐……我出門沒看黃歷,居然遇上了他?
“高老師,你好啊,你這是去證券交易所?”
“哎,別說了,我又虧了?!?/p>
趙月嵐……呵呵,你不虧誰虧?。?/p>
“趙記者,有空嗎,我請你喝一杯咖啡?!?/p>
趙月嵐原本不想理他,但是吧,就和嫂子一樣,只要看到他落魄心里就特別爽。
喝咖啡能聽故事,而且人家提供的是股市的“寶貴經(jīng)驗”趙記者推辭不了。
那就喝一杯,聽聽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