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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2章 性命垂危!

古宛藝瘋了一樣沖向電梯,不住按開門鍵,結(jié)果樓上有人用電梯,電梯去頂樓了。

眼看著馬榮拎著菜刀要追上來了,古宛藝飛奔向安全通道。

卻在進(jìn)門時,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撲倒在地。

古宛藝摔得幾乎爬不起來,馬榮撲上來,一把揪住古宛藝的后衣領(lǐng),舉著菜刀威脅道。

“銀行卡呢?拿出來!”

古宛藝看到馬榮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渾身發(fā)抖,不住點頭,顫聲說。

“我我……我給你拿,給你拿!”

古宛藝顫顫巍巍拉開包的拉鏈,手緩緩探入包里,就在馬榮垂眸看她的包時,古宛藝忽然發(fā)力,一把推開馬榮。

馬榮被推倒在地,手里的菜刀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古宛藝一腳將菜刀踢下樓,匆忙從地上爬起來,被馬榮一把抱住腿。

“啊啊??!”

古宛藝嚇得尖叫,和馬榮撕扯到一起。

古宛藝到底年輕些,力氣足夠持久,在馬榮拽住她頭發(fā)時,她用力一推。

馬榮驚叫一聲,從樓梯滾了下去。

“啊啊——”

古宛藝看到馬榮滾下樓,在緩臺處停下,一動不動了,她嚇得渾身僵硬。

古宛藝緩了幾口氣,顫抖著下樓,喘著粗氣,來到緩臺,用腳踢了踢馬榮。

馬榮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古宛藝嚇壞了,不敢再停留,抱緊懷里的包,沿著樓梯往樓下跑。

古宛藝開著車,連夜離開帝都。

馬榮不會死了吧?

如果死了,她就是殺人犯了!

吳悠悠剛下班,接到醫(yī)院的來電,說她母親從樓梯上摔下來,昏迷不醒,急需手術(shù)需要家屬簽字。

吳悠悠人在南城,趕忙聯(lián)系林放,讓他去醫(yī)院幫母親簽字。

她則第一時間訂機(jī)票,連夜飛回帝都。

馬榮是被古宛藝的鄰居送去醫(yī)院的。

鄰居聽到救命聲,發(fā)現(xiàn)有人滾下樓,趕緊叫了救護(hù)車。

幸虧發(fā)現(xiàn)及時,不然再晚一會,馬榮就沒命了。

可她傷了頸椎,傷勢嚴(yán)重,能搶回一條命已是萬幸。

馬榮本身已多器官衰竭,能否蘇醒幾率不大。

吳悠悠趕到醫(yī)院時,林放田悅都在。

恩寧接到消息,和楚蔓可也來了。

大家都把吳悠悠當(dāng)成妹妹,她母親只怕沒有幾天光景,大家都過來陪著吳悠悠,生怕她一個人支撐不住。

吳悠悠比他們想象的堅強(qiáng)。

她把馬榮從戒毒所接出來時,醫(yī)生就告訴她了,母親的情況不太好,隨時都有可能器官衰竭而亡。

只是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吳悠悠坐在病床前,看著帶著氧氣罩,昏迷不醒的馬榮,眼眶慢慢潮濕。

“你如果不從樓上摔下來,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的!你說你怎么就從樓梯摔下來了呢?”

“你為什么要去古宛藝家???你找她做什么?是她把你推下樓的嗎?”

吳悠悠的聲音逐漸沙啞,抓著馬榮冰冷的手,眼淚滾落,“媽……我是不是應(yīng)該一直陪著你,不讓你任性住在許景家?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了?”

恩寧和楚蔓可站在病房門口,恩寧問林放。

“什么情況?”

林放搖頭,“我也不知!”

“古宛藝,不是在許景病房照顧許景嗎?馬阿姨找她家去做什么?”恩寧不解。

楚蔓可轉(zhuǎn)身走向電梯。

“蔓可,你干什么去?”恩寧叫住她。

“我去問許景!”楚蔓可道。

許景躺在床上一夜沒睡。

他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自從讓馬榮去找古宛藝要銀行卡,馬榮的手機(jī)也打不通了。

難道馬榮也動了那筆錢的心思,和古宛藝一樣一去不回了?

許景想到這個可能,用力砸床。

“都是混蛋!看我不能動,都騎到我頭上了!”

楚蔓可推門進(jìn)去,許景正憤憤不平砸床。

許景聽見開門聲,猛地抬頭,還以為是馬榮,見是楚蔓可,有一瞬愣怔,隨即急忙在臉上揚起笑意。

“楚小姐,你怎么來了?你……你是來跟我,跟我重新談賠償?shù)膯???/p>

許景還以為,昨天沒同意賠償,楚蔓可今天就是過來重新談判的。

一想到自己馬上又要有錢了,被拿走的那筆錢也不那么心疼了。

“楚小姐,那天晚上我確實喝多了,有行為不當(dāng)之處!你看我傷得這么重,一時半會都下不了床,以后也不行了,你總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是不是?”

許景說的很客氣,生怕惹怒楚蔓可。

“楚小姐,我也不多要,再給我五千萬,我立刻簽和解書!”

楚蔓可看著許景噗哧笑出聲,“你以為可能嗎?”

許景愣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毫無底氣問,“那你……準(zhǔn)備給多少?”

“錢不是給你了嗎?一千萬不少了,要什么自行車!”

許景,“……”

楚蔓可站定在距離許景三步的位置,捂住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么覺得許景周邊散發(fā)著一股尿騷味?

許景一陣面紅耳赤。

昨晚沒人扶他去洗手間,也沒人管他,尿袋都滿了,可不是有味道。

“楚小姐!做人做事得講道理,我現(xiàn)在是受害者,難道楚小姐想進(jìn)去坐牢嗎?”

楚蔓可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曉得,我哥不會讓我坐牢的!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我只問你,馬阿姨找古宛藝做什么?昨晚你有給她打很多電話,找她什么事?”

許景皺眉,不明白楚蔓可問這個做什么?

“快點說,你這屋子味道很大,熏得難受!”楚蔓可盡量屏住呼吸,還是覺得不舒服,嗆得很。

許景暗暗咬牙,看著楚蔓可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入骨的恨意。

“古宛藝拿走了恩寧給我銀行卡,我讓我干媽去幫我要回來!”

楚蔓可哭笑不得皺著眉,“也就是說,古宛藝把你的錢騙走了,你才動了再和我要錢的心思?”

“不是這樣的!我傷成這樣,是你應(yīng)該賠償?shù)模 ?/p>

“你活該,誰讓你隨便碰我!”楚蔓可怒聲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馬阿姨現(xiàn)在生命垂危!”

“你說什么?”許景一怔。

楚蔓可懶得再搭理許景,轉(zhuǎn)身出門,終于嗅到新鮮干凈的空氣,在鼻子前揮了揮。

楚蔓可正要走向電梯,無意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驚呼出聲。

“顧站,你怎么在這?”

顧站看到楚蔓可也是一愣,見楚蔓可是從許景的病房出來,眉心凝成一個疙瘩,“你怎么還去看他?”

楚蔓可呆了一秒。

怎么聽顧站的語氣,好像也知道了她和許景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楚蔓可問。

顧站摸了下臉上的口罩,大步走過來,拉著楚蔓可去樓梯間說話。

“他那樣傷害你,你還和他往來?!”顧站不悅的語氣,裹挾著濃烈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