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死死抱住楚山,不住大叫,“北辰,快來幫忙!他要打你爸爸!”
喬北辰下意識上前一步,反應(yīng)過來,又退了回去,偏頭看向旁邊。
“北辰,北辰,你!”喬母和喬父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喬北辰居然選擇視而不見。
這可真是他們養(yǎng)的好兒子。
夏依依怕楚山真鬧出事,一旦動手,倆個老畜生肯定不依不饒報警,到那時毆打長輩可就是楚山?jīng)]理了。
倆個老畜生再借題發(fā)揮,受挾制的就會是吳悠悠。
夏依依趕忙上前拉住楚山。
她在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恐嚇可以,千萬不能動手。
楚山看了夏依依一眼,拳頭癢得不行,但他聽夏依依的話,硬生生忍住了。
“伯母,你快帶伯父離開!楚山發(fā)起火來,誰都攔不??!”夏依依道。
喬父和喬母都嚇壞了。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過楚山耍刀子的模樣。
帝都楚家小少爺?shù)幕烀l沒聽過?
這可是不好招惹的存在。
吳悠悠一邊哭,一邊抓起沙發(fā)抱枕打砸喬父和喬母,“你們給我滾,給我滾!無恥的老東西!滾!??!”
喬父和喬母被打得招架不住,只能互相拉扯著往外逃命。
喬母被砸得頭發(fā)亂了,喬父一只鞋子都忘了穿,出門后又折返回來,拎著鞋子往外跑。
鄰居聽見動靜,推開門出來看熱鬧。
喬父喬母趕忙整理身上衣服和頭發(fā),裝出一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笑呵呵和鄰居打招呼。
吳悠悠嘶喊一聲“滾”,隨后是喬父和喬母的包被丟出來,砸在他們身上,又弄亂了喬母剛整理好的頭發(fā)。
喬母在鄰居面前很沒面子,嘆息嗚咽一聲,“家門不幸啊,怎么娶了個如此不孝的兒媳?”
鄰居驚訝問,“你家北辰結(jié)婚了?怎么沒給個消息?”
提到兒媳不孝,鄰居似有同感,“咱們老了,遭年輕人嫌棄。我家那個也這樣!唉!”
同為婆婆,聊到兒媳的話題時,都會產(chǎn)生惺惺相惜的互憐。
不過吳悠悠沒給她們時間繼續(xù)感慨,丟出一只拖鞋,打在喬父身上。
“你個老畜生,我的屁股也摸,我可是你的兒媳婦!從今往后,再也不許來我家!”
吳悠悠故意喊得很大聲,讓鄰居聽得清清楚楚。
鄰居看向喬父的臉色,瞬間變得一言難盡。
喬父整張臉都憋紅了,踢了一腳掉在地上的拖鞋,對吳悠悠喝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沒有!”
吳悠悠將房門一把摔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如此果斷決絕,任憑喬父一肚子委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喬父的臉色都紫了,額頭青筋凸跳,見鄰居用怪異的眼神看他,趕忙解釋。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這個丫頭狡猾詭詐,故意冤枉我,想把我們趕走,霸占我們的房子?!?/p>
“是是,喬老師怎么會是那種人!”鄰居訕訕一笑,趕忙關(guān)門回屋了。
喬父,“……”
好名聲需要多年積累沉淀,傾覆只需一瞬間。
兒媳婦叫罵的理直氣壯,任誰都不會懷疑兒媳,哪個女人會用自己的名聲清譽冤枉公公?
喬父現(xiàn)在是有理說不清,只能吃啞巴虧。
喬母感覺自己的臉皮被丟在地上狠狠踐踏,咬牙拽了喬父一把,一起乘坐電梯下樓。
吳悠悠趴在貓眼上,見他們進入電梯走了,和楚山擊掌歡呼。
“耶!大獲全勝!”
夏依依道,“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換鎖的人,上門換鎖吧!免得他們殺個回馬槍?!?/p>
吳悠悠趕緊聯(lián)系換鎖的人,對喬北辰得意地擠了下眼睛。
喬北辰心里還有點不舒服,看到吳悠悠俏皮的樣子,噗嗤笑了。
壓在他心頭上的巨山,似乎挪開了一條縫隙,呼吸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不少。
喬父一邊穿鞋,一邊走出單元門。
他一邊走,一邊罵,“這是個什么東西?居然用這種事冤枉我!太過分了!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喬母走在前面,忽然回身狠狠給了喬父一巴掌。
喬父被打得一愣,“你打我干什么?”
“你摸她了?”喬母問。
“你信她的鬼話?”
“你沒摸她,她怎么說你摸她了?喬文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在我這里可是有前科的!”喬母氣急了,已經(jīng)顧不得這是在外面,有小區(qū)的住戶進進出出。
喬父怕丟人,拽著喬母上了車。
“我看你腦子進水了!她是北辰的老婆,我身為公公,怎么可能……”
“你還是老師呢!可你還是對你的學生……”
喬母的話沒說完,被喬父怒聲打斷,“你有完沒完,多少年的舊事了還重提!我看你需要好好清醒清醒,洗洗你的腦子!”
喬母見喬父理直氣壯,氣急了,揮起巴掌雨點般打在喬父身上。
“喬文良,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摸沒摸她!”
喬父被打急了,一巴掌打在喬母臉上。
喬母被打得頭歪向一邊,半天沒反應(yīng)。
喬父有點后悔,攥了攥掌心,啟動車子駛出小區(qū)。
喬母安靜了片刻,忽然情緒變得異常激動,拽著喬父不住捶打。
“喬文良,我和你在一起幾十年,辛辛苦苦為你生兒育女,幫你照顧重病的父母,和你一起打拼,你居然對我動手!”
“我能容忍你出軌,容忍你一次次對我不忠,可我接受不了你家暴我!我做錯什么了?讓你對我動手!”
喬父被拽得方向盤不穩(wěn),車子在街道上來回變道,為了躲避一輛從后面駛來的貨車,車子重重撞在綠化帶的花壇上。
“你鬧夠了沒有!”喬父的身體重重撞在方向盤上,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
幸好只是車頭撞損,虛驚一場。
喬母的額頭撞在前面,鼓起一個大包,疼的厲害。
她也在氣頭上,見喬父語氣不好,和喬父吵了起來。
“是我在鬧,還是你!怎么?見到年輕小姑娘就覺得我老了,心又不安分了?吳悠悠罵得一點沒錯,你就是為老不尊的老畜生!”
喬父氣得額頭青筋凸爆,一把拽住喬母,眼神恐怖地盯著她,“你再罵我一句試試!”
喬母才不會被威脅,“老畜生,??!”
喬父又給了喬母兩巴掌,打得喬母雙頰脹痛,雙耳嗡鳴。
交警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車里互毆。
喬父的臉上有指甲抓痕,喬母雙頰上有手指印。
交警問他們怎么了,他們趕忙擠出笑臉,裝出夫妻和睦的樣子,只說是車禍傷的。
交警不會管夫妻之間的事,根據(jù)現(xiàn)場監(jiān)控,責任判定為喬父,又做了現(xiàn)場損壞公共設(shè)施的賠損。
撞壞了護欄和花壇,最后喬父賠了將近三萬塊。
喬母心里窩著火,回到老房子,還要徒步蹬六樓,氣喘吁吁到了六樓,一進門看到地上堆滿紙箱子。
心底里窩著的火瞬間燎原,和喬父又打了起來。
女人是打不過男人的。
之前喬母撒潑,喬父還能本著不打女人的底線一再容忍。
可是今天,他心里也窩著火,無處發(fā)泄,下手比較狠。
喬母被喬父狠狠推開,喬母額頭撞在桌角上,頓時流了血。
喬母抹了一把額頭,看到手指上都是血,嘶喊一聲,“喬文良,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告你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