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何妨?我們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又不是什么情人,非得偷偷摸摸的……”
桑若勾起唇角,忽地涼薄一笑。
梁語欣被她的話給氣到了,忽然間有些無言以對。
“你不是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男人嗎?現(xiàn)在我都給你騰出地方了,怎么不直接登堂入室啊?這對你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上位機會嗎?”
梁語欣陰沉著臉:“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教!”
“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會牢牢握住這個機會,畢竟以薄家在京城的地位,就算薄津州離過婚了,還帶著一個孩子,但還是有大把的千金小姐,對他虎視眈眈的,梁小姐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了……”
還沒有等梁語欣做出應(yīng)答,她就快速的轉(zhuǎn)身,直接進了屋內(nèi)。
梁語欣看著她進去的背影,眸底染上了一片駭人的冷意,放在兩側(cè)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狀。
渾身的氣壓,變得極其的低迷。
就算不用桑若提點,其實她最近也打算搬到清蘭苑的。
最近這段時間,薄津州和她的關(guān)系,莫名的有些疏遠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原因,但猜測大概率是上次比賽事件,讓薄津州對她有了些許嫌隙。
而且不僅是他的反應(yīng)異常,就連薄語康也對她,似乎沒有從前那么順從了。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找機會搬進去。
從孩子下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晚上,清蘭苑。
薄津州到家時,已經(jīng)接近晚上九點了。
他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客廳里傳來鈴鐺般的笑聲,甚至還聽到了梁語欣的聲音。
薄津州走進去之后,梁語欣怔帶著薄語康在玩積木。
“爸爸,你回來了?”
薄語康見到父親之后,臉上揚起了淺淡的笑意。
薄津州卻把視線定在梁語欣的身上,眉頭驟然間微擰:“語欣,你怎么這么晚還在這里?”
梁語欣都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一旁的薄語康搶先了一步:“爸爸,是我邀請欣欣阿姨過來我們家住的?!?/p>
“來我們家???”
薄津州突然怔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
“是啊!她說太想我了,所以我就想讓她過來小住一段時間,爸爸應(yīng)該不會有意見的吧?”薄語康說話毫不遮攔:“反正欣欣阿姨以后也是要做我媽媽的,讓她提前體驗一下,跟我們一起生活的感覺……”
薄津州下意識的沉下臉:“好了,已經(jīng)很晚了,你先上樓休息,我有幾句話要跟欣欣阿姨說。”
“好的。”
薄語康上樓之后,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梁語欣自然察覺出了男人的異樣,她快速地走上前去,把手搭在他的腰間,開口問道:“津州,是我突然住進來,讓你一時間無法適應(yīng)嗎?”
“沒有……”
薄津州企圖把她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但是梁語欣卻抱得越來越緊。
梁語欣靜靜的看著他,突然一聲不吭。
雖然說他們曾經(jīng)關(guān)系確實很好,但是自從桑若回來之后,兩人就很少有親密行為了。
以至于讓她感覺,他是不是對桑若舊情復(fù)燃了?
梁語欣忽然踮起腳尖,毫不猶豫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淡淡的吻。
突如其來的吻,讓眼前的男人愣了一瞬。
他本能地移開自己的唇,低頭注視著她的眉眼:“欣欣,你……”
可接下來的話,他卻沒繼續(xù)往下說。
“津州,既然你和她都已經(jīng)離婚了,而且她還和你小叔在一起了,那你也應(yīng)該徹底放下了吧?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確實該進了一步了,不是嗎?”
薄津州自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她這是想要求他,正式對外承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可他此刻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桑若的臉。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想起她來?
總之,感覺很怪異……
“津州,你知道我的想法,也知道我的心思,不然我們就對外公開行嗎?”
雖然外人都在傳他們是一對,但薄津州從未承認過她是他的女人,兩人曖昧了這么多年,她實在不愿繼續(xù)這樣陪他熬下去了。
她要扶正!
她必須要扶正!
“時間不早了,早點上去休息吧!”薄津州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將她搭在自己腰間上的手拿開了,口吻淡淡的:“明天我還有個早會?!?/p>
梁語欣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她可以慢慢來,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
“好?!?/p>
薄津州離開之后,闊步走向二樓。
回到房間,他直接將大門給反鎖,隨后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白皚皚的大雪,心頭沉到了谷底。
自從知道桑若拿下小叔之后,他就一直沉浸在震驚的情緒當中。
哪怕是到現(xiàn)在,都還依然感覺很詫異。
因為按照他對小叔的了解,一般的美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可不單單只是看外貌身段的男人,更注重的其實是涵養(yǎng)。
可桑若那個女人,除了會點醫(yī)術(shù)之外,好像一無是處,而且她還坐過牢。
身上有這么濃重的污點,小叔怎么就看上了她呢?
接下來的幾日,梁語欣一直住在清瀾苑。
她偶爾會給孩子做一些好吃的,帶他去玩一些好玩的。
可她到底沒有做過母親,也沒有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帶孩子去玩雪的時候,不小心讓他染上了風寒,也因為吃錯了東西,引發(fā)急性腸胃炎。
兩種疾病一同來的時候,孩子難受得叫苦連天,一直喊著要見媽媽。
薄燼延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打桑若的電話。
可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他就開車去了她的醫(yī)館。
“桑若呢?”
薄津州一走進醫(yī)館的大門,就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卻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站在收銀臺的陳霧野,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口吻也很冷漠:“小若姐去安鼎集團了?!?/p>
安鼎集團。
當這四個字落下的一瞬間,不用問都知道,她去那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一股無名的怒火,霎時間在他心頭蔓延,久久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