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桑若的似笑非笑,宮廉的臉色更是在見到了她之后,更是黑如鍋底:“你來干什么?”
他的語氣更是透著一股濃濃不耐煩,一臉不悅,十分煩躁。
“怎么,就允許你偷偷摸摸的來跟她約會,就不允許來查勤嗎?”
溫清意冷笑著反問道,每一個字眼都仿佛咬牙切齒:“宮廉,你還真是可以啊,放著我這個未婚妻不要,卻跑來這里跟她約會?!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里?!”
他是不是忘記了,她溫清意才是他宮廉最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為什么他會跑到這里來跟桑若見面?
難道他不知道,桑若是她的敵人嗎?!
“你這個未婚妻,我早就已經(jīng)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會找個機會跟你解除婚約?!边@是宮廉早就下定決心的,不可能改變:“你為什么要跟蹤我?誰允許你來的?”
難道她不知道跟蹤行為是一種非常無恥的事情嗎?
如今卻跟到這里來了,要是他再不管控,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事情出來?!
他可不想再幫她收拾爛攤子了。
溫清意的臉色很沉:“你要是對我好一點,給我一些安全感的話,我至于要用這種方法對待你嗎?宮廉,你還沒有跟我解釋,你跟桑若,到底在干什么?”
難不成他們兩個人真的在約會嗎?
要是真的是約會,那么她算什么?阿延哥哥又算得上什么?
這個桑若,怎么能夠這么對待阿延哥哥呢?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約會啊?!睂m廉看著她那陰沉的臉色,快意泯滅了他心頭殘余的怒焰:“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他就是讓她也要感受一下,那種心愛的人被另一個人剝奪走的滋味!
也順便讓她嘗一嘗,什么叫作徹底失去!
他當(dāng)初在她身上所受的苦楚,他也要她進(jìn)行一一的償還。
聞言,溫清意一臉不敢置信,覺得他是在說氣話:“宮廉,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放棄了愛我,而已經(jīng)愛上了桑若這個女人吧?”
“她可是阿延哥哥的妻子,你確定你要跟阿延哥哥搶同一個女人嗎?”
當(dāng)時他跟阿延哥哥勢同水火,幾乎水火不容,一見面必有一爭吵,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她喜歡的人是薄燼延,所以宮廉才把薄燼延視如仇敵的。
可現(xiàn)在,宮廉居然告訴她,他在跟桑若約會?開什么玩笑?
宮廉喜歡了她那么多年,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心,怎么可能說變就變?
“對,我就是愛上了桑若,我早就已經(jīng)不愛你了。”宮廉順著她的話,承認(rèn)了一直以來她不敢面對的現(xiàn)實:“因為我發(fā)現(xiàn),比起你這種貪得無厭的女人,桑若這種,更值得我愛?!?/p>
【比起你這種貪得無厭的女人,桑若這種,更值得我愛。】
這句話,就像是夢魘一樣,反復(fù)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震懾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一直深愛她多年不變心的宮廉,居然有一天愛上了桑若!
而且是他親口承認(rèn)的!
溫清意猛的沖到桑若的面前,情緒幾乎崩潰,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質(zhì)問:“為什么你在搶走了阿延哥哥還不夠?卻還在我?guī)缀跻粺o所有的時候搶走我的未婚夫?為什么?!”
桑若沒想到她會沖過來,她下意識的掙扎,然后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一咬!
“啊——”
溫清意被她咬得瞬間痛叫出聲,整個人下意識的想要打桑若,卻在她抬起手的時候,身后有一股力道將她整個人拉離了桑若的身邊。
隨之落下的,還有宮廉那冰涼刺骨的嗓音:“你他媽鬧夠了沒有?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溫清意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整個人情緒崩潰得歇斯底里:“在你變心喜歡上桑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不能好好說話了!”
“宮廉,你明知道我跟她之間的恩怨,你明知道桑若是我的仇人!你為什么要選擇愛上她?你不是喜歡我喜歡了很多年嗎?現(xiàn)在是怎么了?怎么了?你說?。 ?/p>
為什么在她選擇接受他的時候,他卻要選擇棄她而去?
而且還愛上了她的敵人!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么難受?她好不容易在他的陪伴下,漸漸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結(jié)果他卻在她快要愛上他的時候,愛上了桑若!
這要她怎么能不崩潰?
仇人。
桑若從來沒有這么一刻,這么直觀的感受到溫清意對自己的態(tài)度。
果然是仇人,連敵人都要高一等級。
宮廉對她的歇斯底里視若無睹,依舊冷靜自持地說:“我只不過是把你的虛情假意對你重演了一遍而已,你當(dāng)初選擇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對我的嗎?”
“怎么,現(xiàn)在輪到你自己了,你就覺得接受不了?溫清意,做人不能太雙標(biāo),都是成年人了,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之前她所有犯下的錯誤,他全都選擇幫她解決了,那些本應(yīng)該由她來承受的代價,因他的庇護(hù),而毫發(fā)無損。
現(xiàn)在,是該她自己面對一切的時候了,也是她失去他一切庇護(hù)的開始。
他以后不可能再幫她解決任何問題。
“我怎么就雙標(biāo)了?我喜歡阿延哥哥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什么時候欺騙過你?”溫清意不甘示弱,據(jù)理力爭:“反倒是你,趁著我被薄燼延抓走的時候,居然偷偷跟桑若好上了!”
“難道這不是一種背叛嗎?你怎么能把出軌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他到底還有沒有把她溫清意放在眼里?他選擇愛上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愛上了她的仇人桑若?!
這要她怎么能接受?
聞言,宮廉卻半點不為所動:“羞恥心?那是什么東西?我需要用得著它嗎?”
“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對不起你,真要論背叛,也是你先背叛我的!”
如果不是她先在訂婚典禮上表白薄燼延的話,他能對她徹底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