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也明白她的顧慮,低嘆道:“他對溫清意,發(fā)小的感情肯定是有的,但是你別忘了,溫清意的目標是我的老公阿延,可不是你的未婚夫許??!所以說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溫清意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薄燼延,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正因如此,她才會把許琛牽扯進來,卻沒想到因此成為了他們之間感情的障礙。
“表嫂,我知道溫清意的目標不是阿琛,但她現(xiàn)在用阿琛比誰用得都勤快,這一點我實在是難以忍受。”
陸南初不能容忍溫清意這樣做:“所以,現(xiàn)在任由阿琛怎么道歉,我對他也不會如同從前一樣了?!?/p>
她跟許琛和圈子里其他情侶不一樣的是,他們是從校服走到婚紗的。
本來他們是圈子里的一段佳話,但現(xiàn)在卻因為許琛和溫清意的事情而鬧成這樣,兩家臉上都沒有光,實在是很難評誰輸誰贏。
桑若也清楚她心里的苦楚:“溫清意就是這樣的人,你要對她強勢一點,她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但如果你要是態(tài)度放軟,她立馬就能把你給吞了信不信?”
“南初,你和許琛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如果你再不堅強,即便是許琛入贅了你們陸家,但只要給他看見一點機會,他就會想著推倒重來?!?/p>
要知道,入贅這種事情,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夠接受得了的。
而且愿意入贅的男人都是向現(xiàn)實低頭,想著忍一時氣,多年后翻身做主人的!
尤其是出身豪門的男人,更加無法容忍入贅這種事情!
畢竟,誰不想把權勢抓在自己手里?
“表嫂,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但是現(xiàn)在爸爸用這種方式把許琛硬是塞給我,我也不愿意接受?!标懩铣踅?jīng)歷了接風宴上的事情,實在是無法原諒他:“我現(xiàn)在一看見他就覺得厭惡!”
還容易想起之前的不愉快,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了這種兩看相厭的地步了。
就這,還能破鏡重圓嗎?
她不相信。
桑若低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們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吧,我充其量只能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給你一點安慰和建議,但溫清意那邊,你最好不要輕視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一定會比先前來得更瘋狂,你要做好準備?!?/p>
那個孩子可是被溫清意視為她能跟宮廉復合的唯一籌碼。
孩子沒了,身心皆遭受重創(chuàng),她怎么可能會這么放過南初?
“我心里有數(shù)?!边@一點,陸南初早就做好準備了:“表嫂,我還是謝謝你愿意給我這么多的建議。”
聞言,桑若看了一眼時間:“不客氣,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p>
“好。”
陸南初本來目送著桑若離開之后想著再坐一會兒就離開的,但是桑若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她的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就驀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里。
這道身影讓她的臉色一變,近.乎本能的感到不悅:“你來干什么?”
來人正是這幾天被陸暨南弄得有些灰頭土臉的許琛。
他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依舊是前幾天穿的一套,而且隔著一米遠都能夠聞到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
陸南初下意識地捂著鼻子,實在是忍受不了他身上傳來的味道。
而許琛所到之處,每個人都對他避而遠之,但他卻絲毫不在意,眼底只有陸南初的存在:“你剛剛在跟誰談話?我怎么看著那人有點眼熟?”
看起來像是自己的表嫂。
對方如果真的是表嫂的話,那么清意的流產(chǎn)就一定跟她有關!不可能像表哥說得那么單純!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關你什么事?。俊标懩铣跷嬷亲诱f,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底的輕蔑幾乎無處可藏:“許琛,你別忘了你已經(jīng)入贅了我們家了,你現(xiàn)在沒有資格這么跟我說話!”
一個入贅的男人,在豪門世家之間,本來就是會被看不起的存在。
本來他應該擁有一片更加廣闊的天空,但現(xiàn)在,卻被他自己作沒了。
自己把自己未來的路給堵死了,怨不了別人。
聞言,許琛落在襯衫衣擺處的手指一下子就捏緊了,砰地一聲,直接當著她的面拍起了桌子:“要不是因為你,你覺得我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他的音量很大,本來就有人因為他身上傳來的味道就有些不堪忍受,現(xiàn)在更是直接坐都坐不下去了,起身離開。
隨著一個個人群的離開,整個行政酒廊就只剩下了陸南初跟許琛兩個客人在。
服務人員也上前提醒:“這位先生,請您不要大聲喧嘩,請不要打擾到別人的休息好嗎?”
服務人員本來也只是例行公事,但卻遭到了許琛的怒吼:“你給我滾!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服務生下意識的看向陸南初:“陸小姐?”
“行了,你不用管他?!标懩铣跻彩情L住寶格麗的,所以行政酒廊里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她了:“你先出去吧,讓我跟這位先生單獨談談?!?/p>
“好的?!?/p>
霎那間,整個行政酒廊就只剩下了許琛和陸南初兩個人。
陸南初見所有人都出去了,才面露不悅:“現(xiàn)在好了,所有人都出去了,你可以不用在這里裝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許琛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么樣,他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你把我害成今天這種地步,到底是想怎么樣?!”
“枉費我那么愛你,我一直把你放在手心上寵,結果你是怎么對我的?逼我入贅你們家還不夠,還讓我爸爸把我給從許家趕出來!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嗎?”
他的神色激動,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像是要把這段時間以來,所遭受的所有痛苦全都宣泄出來似的!
可是他的宣泄,在陸南初看來,則更像是一種無能狂怒。
不僅沒有得到她的正面回應,陸南初還不忘譏諷他:“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嗎?跟我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