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的手,忽地停下了。
她抬起眼眸靜靜地注視他,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薄燼延把手中的酒杯遞過來,原本漠然的神色,增添了幾分柔和的氣息。
桑若頓時就明白他的意思,快速的把酒杯遞上去。
“哐當(dāng)——”
杯子輕輕相碰時,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
桑若聽著這道聲音,那根緊繃的神經(jīng),忽然越來越緊張。
她之所以選擇喝酒,只是希望自己能借酒壯膽……
但是這樣的心思,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包括薄燼延。
桑若本來以為,自己至少能堅持三杯的,可才喝完第二杯,就感覺頭暈?zāi)垦?,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了。
“你還好吧?”
對面?zhèn)鱽肀a延的聲音,桑若卻感覺忽遠忽近,腦袋越發(fā)的昏沉。
“我感覺……”桑若把手支撐在桌面上,隨即緩緩地起身:“好像不太好?!?/p>
她起身的時候,差點撞到了桌子,身后的椅子,也因為她踉踉蹌蹌的步伐,頃刻間倒地。
薄燼延看到她的這個模樣,快速的走上前來,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臂彎。
桑若整個人,頃刻間跌入男人的胸膛里。
薄燼延朝著服務(wù)生的方向招手:“麻煩買單。”
桑若聽說要買單,迅速摸索著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之后,仰頭看著跟前的男人:“薄先生,我來……”
“不用你買,你安靜的靠著我,別跌倒了?!?/p>
薄燼延攙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生怕她磕著碰著。
桑若跌跌撞撞的跟著薄燼延朝前走,直到買單結(jié)束后,男人才打橫將她抱起,迅速的走向了她的車。
快要抵達她的車邊時候,薄燼延卻把她帶向了隔壁的車。
她盯緊一看,那正是薄燼延的。
章業(yè)此刻正坐在駕駛座上,見到他們來了之后,迅速的下車給他們開門。
“那我的車怎么辦?你該不會是要把我的車丟在這里吧?”
桑若嘟嚷著,不愿意上車。
“回頭會有人來幫你開走的,不用擔(dān)心?!?/p>
薄燼延把手搭在她的額頭上,輕聲的安撫著她。
桑若輕輕頷首,隨即才鉆入車內(nèi)。
剛剛她雖然是喝醉了,但意識還算清醒,在回去的路上,意識卻越發(fā)的模糊。
車子穩(wěn)當(dāng)停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薄燼延的家。
“你喝醉了,這個時候回去,琳琳和你閨蜜,肯定會擔(dān)心你。”薄燼延見到她好奇的神色后,垂眸解釋道:“今晚就住我這里吧!”
男人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把她從車?yán)锉聛怼?/p>
而她……
其實根本沒打算回有風(fēng)樓。
桑若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他家,但卻是第一次進他的房間。
實在沒想到,薄燼延居然會把她帶回自己的房間。
她嗅了嗅自己的身體,隨即起身走向浴室:“薄先生,我想洗個澡……”
薄燼延闊步走進去:“我給你放水?!?/p>
桑若見到男人快一步走進浴室,心里的那股緊張感,越發(fā)的濃烈。
滿腦子都是薄津州正在樓道里,掐著她的場面。
既然如此,那不如將錯就錯!
憑什么他可以,而她卻不能?
桑若走進去之后,直接當(dāng)著薄燼延的面,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眼下是夏季,快接近初秋了,她里面知穿了一件很單薄的黑色吊帶裙。
外套脫掉之后,露出白.皙的雙肩,還有雪白的天鵝頸。
薄燼延正低頭給她放洗澡水,看到她的這個反應(yīng)后,放在水龍頭上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下一秒,他忽然湊上來,直接把她的外套拉好,蓋住了她雪白的香肩。
“你干什么?”
桑若眉頭微蹙,神色不解的看著他。
薄燼延那雙瀲滟的雙眸,染上一絲復(fù)雜的神色:“桑若,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易在男人的面前脫衣服,你知道這樣意味著什么嗎?”
桑若神色不解的仰頭,好奇的問道:“意味著什么?”
薄燼延的手,依然抓著她的開衫兩側(cè)。
垂眸注視著她時,睨見她眼眸的那片清澈的眼神,他竟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含情脈脈的氣息。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會誤以為,你在勾引我。”
男人的口吻很淡漠,幾乎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來,但他眸底那片深沉的欲念,還是被她捕捉了。
雖然很醉,但意識依然保持著片刻的清醒。
準(zhǔn)確來說,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墊起腳尖,把手環(huán)抱在男人的胸膛前,看著他的眼睛,口吻極度曖昧:“薄先生,就不能是你被我的魅力吸引了?”
此話一落,男人忽地低啞一笑。
隨后,他伸手一把抓著她的下頜,另外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一瞬間把她拉近:“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只要是我情愿的,那就談不上危險?!?/p>
薄燼延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想……”
“難道你不想嗎?”
桑若的反問,讓跟前的男人,眸色幽暗了下來,眸底的那片欲念,更加的濃烈了。
薄燼延捏著她下頜的手,力道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幾分。
他忽然湊到她的耳畔,用極致危險的口吻說道:“桑若,你確定不會后悔嗎?畢竟你現(xiàn)在喝醉了,明天要是清醒過來,會不會怪我?”
“薄先生之前不是挺主動的嗎?現(xiàn)在怎么這么瞻前顧后了?你這是在擔(dān)心什么?”
桑若勾起了溫柔的唇角,眼底的曖昧越發(fā)的深沉。
薄燼延忽地怔了一下,唇角的那抹笑意,弧度越扯越大。
他的視線,頃刻間落在她的雙唇上,隨即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彼此唇瓣相貼的瞬間,桑若的脊背,霎時間僵了一下。
薄燼延一把扯開她的衣衫,丟在了洗手臺上,隨即把她抱起,坐在了衣服上面。
男人的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兇。
甚至有那么幾秒,都要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
薄燼延此刻如同一個喂不飽的獵豹,對她進行了猛烈的攻擊。
桑若此刻的姿勢,有些許的不舒服,他湊到他的耳畔,軟生軟語道:“薄先生,可以去床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