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桑若伸手接過水杯,臉上全是溫柔的笑意。
沉思一瞬后,她才再度開口道:“對了,這件事情你告訴你父親了嗎?”
“還沒有,晚點(diǎn)我會跟他說的?!?/p>
桑若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多說什么。
她在醫(yī)院住了將近五天的時間,這五天過得非常的安寧,薄燼延幾乎二十四小時陪在她的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聽說沈清酌那邊的情況,也好轉(zhuǎn)了很多。
可桑若身體恢復(fù)之后,卻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他。
一直到離開南城的前一晚,她都沒有去過他的病房。
抵達(dá)京城的那天,下了一點(diǎn)小雨。
由于時間太晚了,所以薄燼延就直接帶她回了琴園灣,打算明天再將她送去有風(fēng)樓。
洗完澡出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
她扯開肩頭的睡袍打算涂藥,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一抬頭,就看到男人極致溫柔的雙眸。
薄燼延朝著她靠近,一把奪走她手中的棉簽和藥膏:“為什么不喊我?”
桑若勾起唇角,忽地淺淺一笑:“你一回來就電話不斷,我猜你應(yīng)該會很忙,所以沒敢打擾你,你這會已經(jīng)忙完了?”
薄燼延輕輕地?fù)u搖頭:“還沒有?!?/p>
自從桑若出事之后,他就沒再管過公司的事情,很多事基本都是高層以及章業(yè)替他去處理的。
“那你等會還要去書房忙嗎?”
“不去。”薄燼延的口吻,滿是寵溺:“一會洗澡,陪你睡覺?!?/p>
桑若低頭淺笑著,沒吱聲。
薄燼延看著她的這抹笑容,止不住的怦然心動。
替她擦好藥膏之后,一時間沒忍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或許是兩人太久沒有親昵的行為了,僅僅只是一道吻,就成功的激起了男人的欲念。
他捧著她的面頰,忽然越吻越深。
桑若止不住一陣顫.栗,被他帶著走,沒有一絲反抗。
當(dāng)男人脫去她的睡袍之后,視線又看到了那道傷口,所有的舉子突然戛然而止。
他緊緊的盯著那道傷口,整顆心都往下沉。
桑若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神色變化,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我一直都沒有問過你,這道傷口究竟是怎么來的……”
薄燼延把她的衣裳拉好來,把手支撐在沙發(fā)一側(cè),目光陰冷地注視著她。
桑若眼底閃過一絲凌亂,緩和了些許情緒,才開口道:“他一直不放我走,我用死來威脅他,估計是把他給惹毛了,一氣之下想對我做那種事,后來搶奪我的刀子,我不愿意放手,就不小心插.入了肩膀?!?/p>
回想起那一幕幕,她至今感到后怕。
薄燼延自然察覺到了她眸底的恐懼。
桑若的后背,在監(jiān)獄被人毆打之后,留下了不少傷口,后來她是通過一些特殊的藥膏,才讓疤痕淡去了很多,如今基本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了。
可這一次的傷疤,插得這么深,想要去掉這一道傷疤,估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男人的眼底涌現(xiàn)一片心疼,輕輕將她摟入懷里。
他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一直不撒手。
桑若其實(shí)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天在宋山居時,如果不是她出面阻攔的話,估計他早就把那個男人打成殘廢了。
可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她也不想糾結(jié)太多,只要最后平安無事就好。
其實(shí)真正值得對付的人,是梁語欣。
桑若思索了一瞬,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阿延……”
“嗯?”男人將她放開,用溫柔的視線看著她:“怎么了?”
“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好幾天,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
桑若不僅口吻很嚴(yán)肅,就連神色也非常的嚴(yán)肅。
薄燼延同樣跟著緊張起來:“你想要跟我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清酌,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調(diào)查到了這一次車禍的幕后真兇?!?/p>
“你說什么?”薄燼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一直都知道這次的車禍,真兇是誰?”
“我也是無意間聽他念了一嘴,當(dāng)初他勸我跟著他的時候,曾經(jīng)告訴過我,說是梁語欣的手筆……”
“梁語欣!”
男人重復(fù)著這三個字,眸底散發(fā)一片駭人的氣息。
他支撐在沙發(fā)上的手,力道持續(xù)在捏緊,骨節(jié)微微泛白。
桑若輕輕地點(diǎn)著頭:“但是他說那個司機(jī),已經(jīng)被梁語欣的人轉(zhuǎn)到了海外,目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如果想要她伏法的話,只能找到那位司機(jī)?!?/p>
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了跟前的這個男人。
薄燼延聽完她的闡述,眸底的那片狠厲,越發(fā)濃烈。
他松開了她,把手肘支撐在桌面上,視線看向了地板,似乎在沉思。
桑若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再度開口:“這次事情鬧得這么大,我確實(shí)有復(fù)仇的想法,但又沒有證據(jù)能將她伏法,我很不甘心……”
“沒關(guān)系,送她進(jìn)去是遲早的事,但在送她進(jìn)去之前,我們跟她玩一把大的。”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跟前男人搶先了一步。
桑若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打算怎么做?”
“這一次,我要讓她后悔對付你!讓她明白什么叫……”薄燼延的雙手,瞬間捏成拳狀,骨節(jié)持續(xù)泛白:“生不如死?!?/p>
最后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桑若的脊背,霎時間僵了一瞬。
她還從來沒有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過如此憤怒的神色。
“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會替你處理的,絕對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男人迅速從椅子上起身,企圖朝著浴室的方向走。
桑若快速的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難道你又想像上次那樣,打算嚇唬一下她嗎?”
“這次我不會動她的人,而是要把她從神壇拽下來,讓那些崇拜她的人好好看看,他們粉的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薄燼延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桑若看著男人遠(yuǎn)去的背影,面色漸漸得沉了下來。
看來,薄燼延是打算對她的事業(yè)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