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必須得去。”桑若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抹冷厲:“她都把請?zhí)H自送上門了,我能不去嗎?”
即便她不去,溫清意對她的敵意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消失。
還不如去看看,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薄燼延卻變相地跟她解釋:“請?zhí)皇撬H自送上門的,但確實(shí)是宮家管家親自送上門的,還交代我們務(wù)必到場?!?/p>
能讓宮家管家親自送上門的,恐怕是得到了宮廉的特別交代。
還真不是他們不想去就能夠不去的。
不去,就代表了不給他宮廉面子,等于是明面上與宮家為敵,等于是直接跟宮家撕破臉皮。
雖然他跟宮廉之間,先前有過不少摩擦,但大體上的面子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這種得罪人的事,眼下他是不想再干。
“那不就對了嗎?”桑若就知道會這樣:“從我們收到這份請?zhí)哪且豢唐穑揖蜎]有選擇的權(quán)利?!?/p>
就算是不想去,她也不能不去。
她沒得選。
聞言,薄燼延的眼底劃過一絲心疼:“小若,你別這樣,我跟你一起出席,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p>
“這個(gè)溫清意但凡敢針對你,我哪怕是徹底跟宮廉翻臉,也在所不惜?!?/p>
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是他薄燼延的寶貝。
他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溫清意的生日宴上受委屈。
桑若勾了勾唇,淺淺笑道:“阿延,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溫清意她這明顯是沖著我來的,我不想你因?yàn)槲?,而去得罪人?!?/p>
尤其這次得罪的人還是,宮廉。
她更加不想因?yàn)樽约?,而讓薄燼延跟宮廉本就冷若冰霜的關(guān)系再度惡化。
這樣她會自責(zé)的。
“我心甘情愿?!北a延的心里除了桑若,沒有誰比她更重要:“小若,你為我著想,我也同樣是為了你著想,我也不能看著你陷入那么危險(xiǎn)的境地。”
特別是面對溫清意的時(shí)候。
溫清意本來就是沖著他來的,因?yàn)橹敖獬榧s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
本來溫清意都已經(jīng)快走投無路,在娛樂圈都快要混不下去了。
要不是宮廉出手幫她,她又怎么會這么順風(fēng)順?biāo)?/p>
桑若握住薄燼延的手:“好了阿延,我們在這里說再多也沒有用,溫清意這一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等到了生日宴現(xiàn)場再說吧。”
不過最近也是真的不太平。
陳薇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溫清意這邊就已經(jīng)出手了。
兩面夾擊,左右為難。
晚上。
桑若很快就換上一襲水藍(lán)色晚禮服,是薄燼延花高價(jià)給桑若買下的,是知名華裔設(shè)計(jì)師鮑德曼的最新作品,藍(lán)色情人。
她的皮膚本就生的白皙,加上薄燼延的嬌養(yǎng)和滋補(bǔ),宛如一朵嬌艷欲滴的藍(lán)色妖姬,出水芙蓉,雍容華貴,氣質(zhì)比婚前更加高貴典雅。
看著可望而不可及。
許多來賓見狀,都不禁感慨,桑若嫁給薄燼延之后,氣質(zhì)都變得不一樣了,比之前高貴不說,看起來還比之前更加不好惹,柔中帶剛。
或許這就是婚姻帶給她的底氣吧。
也是薄燼延帶給她的底氣。
薄燼延則是攬著她的手臂,兩人一同進(jìn)入了宮家別墅。
一進(jìn)去,整個(gè)宮家別墅熱鬧非凡,一身粉色晚禮服的溫清意,在華麗的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她身旁的宮廉,更是親昵的摟著她的腰肢,與眾人談笑風(fēng)生。
直到桑若和薄燼延的到來,許多賓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他們。
畢竟,之前溫清意跟薄燼延有過婚約,宮廉也為了溫清意對桑若做過不少過分的事情,當(dāng)時(shí)鬧出的風(fēng)波也不小。
稍微對他們有點(diǎn)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些事情。
如今舊情人相見,不知道會不會分外眼紅。
“宮先生,好久不見。”
桑若主動跟宮廉打招呼,還不忘跟他旁邊的溫清意說:“聽說二位不久后就要訂婚了,真是恭喜恭喜?!?/p>
溫清意看著桑若跟薄燼延親昵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嫉恨,但整個(gè)人仍舊言笑晏晏:“桑小姐哪里的話?”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桑小姐,沒有桑小姐的幫忙,我跟宮廉的感情,還不可能會進(jìn)展這么快呢?!?/p>
如果不是桑若把她逼得走投無路,差點(diǎn)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的地步,她又怎么會放著薄燼延不要,轉(zhuǎn)投宮廉的懷抱?
害得她距離薄燼延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
聞言,桑若全當(dāng)她的譏諷不存在,仍舊笑道:“那么說起來,我還是你們倆之間的紅娘了?真到了訂婚之日,別忘了請我這個(gè)紅娘喝喜酒?!?/p>
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是體面人的一個(gè)慣例,不論如何,都不會有人出來打這個(gè)笑臉的。
但偏偏,溫清意沒有這個(gè)慣例。
她從來不會慣著桑若。
溫清意當(dāng)即回懟,語氣強(qiáng)勢又逼人:“你算得上哪門子的紅娘?沒有你,我的日子過得挺好的,桑小姐,你別以為嫁給了薄燼延,就能是人上人了?!?/p>
“人啊,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會很招人反感的?!?/p>
桑若就算嫁給了薄燼延又怎么樣?
她依舊是那個(gè)孤苦無依、被梁語欣針對得幾乎家破人亡的孤女。
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跟她叫囂?
“到底是誰沒有自知之明?”桑若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我祝福你跟宮先生長長久久,有什么不對嗎?還是說,你對阿延賊心不死?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你不會是想腳踩兩條船吧?”
她只不過是祝福溫清意跟宮廉即將訂婚而已,有什么錯(cuò)?
溫清意怎么就看起來這么破防呢?
還是她,說到她的痛處了?
聞言,宮廉一記冷厲的眼刀子掃了過去,言語充斥著警告意味:“桑小姐,還請你適可而止,別得理不饒人。”
什么叫腳踩兩只船?
她把他宮廉當(dāng)成什么人了?
“我得理不饒人了嗎?是誰先找我麻煩的?”桑若忍不住反問道:“我好心好意給你們送祝福,還送錯(cuò)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