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薄燼延對她的哭喊沒有任何動搖,依舊轉(zhuǎn)身離開。
從溫清意的角度,只能看到薄燼延離開的背影,在他關(guān)上地下室的門的同時,仿佛也將她的心門也隨之一并關(guān)上了。
而桑若,顯然并不知曉薄燼延在背后為她所做的一切,自從她出院之后,關(guān)心的除了孩子之外,就是關(guān)于自己手下的醫(yī)館員工,陳霧野的傷勢了。
之前她一直在住院,陳霧野的情況她只是聽陳安妮說過一二,其余的一概不知。
桑若想要去看看陳霧野,當(dāng)她把這個想法說給薄燼延聽的時候,卻遭到了薄燼延的反對。
“小若,你的傷口都還沒有好,等你的傷勢痊愈了,再去看陳霧野也不遲的,干嘛非得要現(xiàn)在去?”
這是他給出的理由。
桑若皺了皺眉,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阻止自己:“可是,現(xiàn)在陳霧野的傷勢沉重,他又是因為我的醫(yī)館才變成這樣的,我身為老板,去看他一下難道不應(yīng)該嗎?”
而且她消失住院了那么久,到現(xiàn)在才去看他已經(jīng)算是很失職了。
他為什么要阻止她?
“看他是應(yīng)該的,但是小若,你現(xiàn)在的身體也還沒到可以探望陳霧野的地步?!北M管她相比較之前已經(jīng)好很多了,薄燼延仍舊是擔(dān)心她的身體:“小若,聽話,別去。”
“你如果要送什么東西,或者要給金錢上的補助,我?guī)湍闳マk?!?/p>
包括醫(yī)館爆炸之后原址重建的后續(xù)資金,他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根本不需要她來操任何心的。
桑若無奈之下,只能聽從他的建議,乖乖地留在家里。
但她仍舊不放心的叮囑了他一句:“阿延,那你一定要把賠償給夠,陳霧野是安妮的男朋友,等于也是我的朋友,你可千萬不能在這方面虧待了他?!?/p>
“放心,我不會虧待陳霧野的。”
薄燼延說完這句話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找到了陳霧野。
陳霧野這個時候的傷勢經(jīng)過醫(yī)院的精心治療,已經(jīng)比之前好很多了,但仍舊是傷勢沉重。
幸好陳安妮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不然他這么煎熬的日子,他一定會活不下去。
“這是五千萬美金的支票,你收著?!北a延今天是代表桑若來的:“陳霧野,謝謝你救了小若一命,你放心,除了這五千萬之外,還有后續(xù)的一切醫(yī)療費用,我全部幫你出了。”
陳安妮看著自己昔日的男友變成這樣,也是幾乎痛不欲生:“薄燼延,你的心意我看到了,但是阿野變成這樣,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p>
“醫(yī)館也沒了,阿野的工作是不是也跟著沒了?畢竟他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變成這樣,再回到工作崗位上也不可能了?!?/p>
由于醫(yī)館是桑若的,她知道桑若看在她的情份上,一定不會開除陳霧野,會一直幫他保留職位的,但別的不說,光是陳霧野的心理那關(guān),他過得去么?
百分之九十的燒傷,是個人都受不了。
何況是陳霧野曾經(jīng)這么驕傲的人,他怎么受得了?
“工作方面你放心,小若說了,會一直幫他保留職位,工資我也幫她照開,直到他恢復(fù)正常為止?!?/p>
這是薄燼延力所能及的極限了:“除了這些之外,你們還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
小若的身子至今還很虛弱,她不能再操勞的,所以這些事情他能幫她做掉就幫她做掉。
陳安妮擦掉眼底還沒有掉落的眼淚:“沒有了,你們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剩下的就只有阿野的傷勢了?!?/p>
但這個燒傷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好的,需要時間來治療。
相比較這邊的愁云慘霧,陳家最近幾日一直是被一片烏云所籠罩。
尤其是陳薇,當(dāng)她聯(lián)系不上溫清意的時候,她才察覺,事情是不是大條了?怎么溫清意也失蹤了?
她拼了命的給溫清意打電話,但她的手機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她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的姑姑,告訴她:“姑姑,溫清意的手機打不通了,你說會不會出事?”
“放心,她是阿延的青梅竹馬,有阿延在,她不會有什么事的?!标惙荚掠羞@個自信:“而且她的背后不是還有宮廉在嗎?有這么兩個男人在,她能出什么事?”
薄燼延之前與溫清意是有過婚約的,要不是桑若的突然出現(xiàn),他們兩個人或許早就結(jié)婚了。
如今,雖然薄燼延已經(jīng)結(jié)婚,但憑著這兩個人過硬的交情,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才對。
但陳薇的心底,仍舊是心慌慌的,不怎么舒服:“可是姑姑,我已經(jīng)連續(xù)打了她好幾天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我想去陳晚茹家看看,試探試探情況,你覺得呢?”
雖然陳晚茹是她的情敵,她并不想看見這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但眼下形勢逼人,她不得不去面對曾經(jīng)的這個情敵。
“這樣也好。”陳芳月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小薇,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被別人給發(fā)現(xiàn)了?!?/p>
“放心吧,姑姑?!?/p>
掛了電話,她直接拿起車鑰匙,開車直奔縵和公寓,她按了按門鈴,開門的并不是她預(yù)想中的陳晚茹,而是韋浩宇。
“浩宇?你怎么還在這里?”看見韋浩宇的一瞬間,陳薇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他不是應(yīng)該在自己的家里嗎?怎么還在陳晚茹這里?
難道他一直都住在這里,從來不曾回去過?
韋浩宇看見她也同樣覺得意外:“晚茹的傷勢還沒有好,我怎么能離開她呢?進來吧?!?/p>
說完,韋浩宇為她讓開了一條道,讓她進門說話。
陳薇進門后,換了鞋子,才進了客廳問他:“對了,你最近有沒有看到過溫清意?她來找過陳晚茹沒有?”
“來過啊,就在你把晚茹送回來的那天晚上?!边@一天,韋浩宇記得很清楚:“她還要求在這里留宿呢,不過半夜被宮廉給抱走了,后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p>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他把她送走之后,溫清意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