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顏面何在?
許琛卻覺得他根本就是小題大做:“爸,你真的是誤會了,我根本沒有邀請她來,是她自己要來的,我有什么辦法?難不成我還能拿一個鐵籠把她關(guān)起來,不讓她出門不成?”
這根本就不現(xiàn)實的嘛。
何況溫清意會來這里他也沒想到啊,誰知道她會來?
“她自己要來的?你當(dāng)老頭子我年紀(jì)大了好糊弄是不是?你爸我還沒老呢!你就學(xué)會糊弄起你老爸來了?!”許翼覺得這根本就不是空穴來風(fēng):“說!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許琛只感覺頭大得很:“爸,我真的沒有!你們一個個怎么都不相信我呢?我真的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可是任憑他把嘴皮子都說破了,就是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他的話。
他也覺得冤枉得很。
“你騙誰啊?都把這個女人帶到家里來了,你還在這里說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糊弄鬼呢!”許翼根本不相信他:“你說,這個女人到底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要是不說,我也沒辦法幫你了!”
阿琛是他的獨子,家里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老爺子也就只有這么一個長孫,他的全部希望可全都是寄托在他身上了。
他要是出事了,那么許家也會跟著完蛋。
“可是這種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你讓我怎么說?”許琛被他一句句質(zhì)問給問得有些崩潰:“爸,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南初的事情,你們怎么一個都不相信我?”
無論他解釋多少遍都沒有人愿意相信他,表哥表嫂是這樣,南初也是這樣。
現(xiàn)在就連父親也是這樣。
呵。
聞言,許翼察覺到他話語中的重點,瞇了瞇眼:“什么叫你們怎么一個都不相信我?難道這件事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如果有其他人知道,那么這件事可不好收場了。
就看有誰知道了。
他這話一出,許琛的眼神就忽然變得有些躲閃,一副不敢抬頭看他的模樣。
“說實話?!痹S翼的臉色驀然變得嚴(yán)肅。
嚇得許琛直接說:“是,是有別人知道,但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難道……
“你這個自己人是指的你表哥嗎?還是南初?”這是兩個不同的利益體:“你必須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沒辦法幫你?!?/p>
或者說,他們兩個都知道了?那是不是桑若也知道了?
一想到這,他的臉色一沉。
許琛哪怕不想承認(rèn),也不得不點點頭:“他們兩個都知道了?!?/p>
他們兩個人其實都知道,說不定連南初知道,都是因為表哥表嫂告訴她的。
南初雖然剛回國,但其實早在表哥跟表嫂的婚禮上,她就已經(jīng)見過表哥了。
所以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你說什么?他們兩個都知道了?”許翼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現(xiàn)在連你未婚妻和你表哥都知道了,你現(xiàn)在讓我怎么辦?你打算怎么收場?你說啊!”
他是真的沒想到連南初和薄燼延都知道了。
這兩個人偏偏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兩個人手上的人脈關(guān)系都極硬,陸南初還是陸家的獨生女,是陸家的掌上明珠,陸家也不好惹。
這是真的難辦了。
許琛卻覺得父親這話有點危言聳聽了:“爸,你這說得也太夸張了吧?哪兒有那么嚴(yán)重???這真的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根本不足為奇的。”
而且他跟溫清意之間清清白白,順手幫忙而已,哪里有他說得那么嚴(yán)重?
他就不信他順手幫的一個小忙,能掀起什么大的風(fēng)浪。
“不足為奇?”許翼冷笑一聲,冷冷睨了他一眼:“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你剛剛沒有看到薄燼延看你們的眼神嗎?多曖昧啊!人家都看在眼里的,你還說不嚴(yán)重?!”
那么在他的心里,究竟要多么嚴(yán)重,才叫嚴(yán)重?
非得要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滿城風(fēng)雨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嗎?
許琛不說話了,只是覺得很委屈,神色間滿滿的都是不服氣。
“我不管你跟溫清意發(fā)展到哪一步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跟她斷了!”許翼直接對他下達(dá)了死命令:“你要是不跟她斷了,你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我統(tǒng)統(tǒng)都凍結(jié)!我看你沒有錢,還怎么繼續(xù)幫她!”
他之所以跟溫清意斷不了,不就是因為有錢有勢嗎?
但他的有錢有勢全都是來自于他許家!
沒有許家,許琛還是人人稱贊的許二少嗎?沒有錢的許二少,還怎么繼續(xù)維持他這個深情貴公子的形象?
聞言,許琛一臉不敢置信:“爸!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的親兒子!你有必要為了一個外人而這么傷害自己親兒子的嗎?”
他還沒見過哪家為了聯(lián)姻對象而讓自己的親兒子吃虧的。
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做到了。
“我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你要是不想讓你名下的資產(chǎn)全部都被我凍結(jié)的話,你最好離那個女人遠(yuǎn)一點!”許翼暗暗警告道:“不要做出什么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出來?!?/p>
說完這句話,許翼就直接轉(zhuǎn)身打開門,離開了后院。
獨留下許琛一人站在后院里,望著眼前的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陷入沉思。
他都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鬧到如此地步?
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正廳內(nèi)。
薄燼延在許翼離開之后也在距離正廳餐桌附近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桑若,他將自己剛剛拿了一點吃的餐盤,遞給了她:“小若,吃點東西吧,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宴會上除了酒水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很簡單的餐點,類似于下午茶里的甜品,不能當(dāng)正餐吃,但暫時性的墊一下肚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桑若笑著接過了他手里的餐盤,接過餐叉,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看得陸南初好羨慕:“表嫂,你能找到像表哥這么好的男人,真的很幸福,不像我,自己的未婚夫還要為了別的女人來對付我……”
她越是往后說,聲音就越是低落,甚至還能夠聽出她話語中的那份濃濃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