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是的,是許琛他不值得他們這樣做。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挽救她跟許琛之間的那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可是住院的那么多天里,讓她想通了。
許琛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這樣做!
“可是,即便你覺得不值得,但你以后的丈夫也還是他??!”桑若見她似乎是心如死灰了,有些擔(dān)心:“以后跟你過日子的人也是他,你們這樣貌合神離,在一起會很難過的。”
南初現(xiàn)在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剛剛出獄時的自己。
她當(dāng)初也是這般決絕,然后離婚了。
陸南初忍不住苦笑道:“可即便是這樣,我也覺得不值,表嫂,你們?yōu)槲易龅谜娴囊呀?jīng)夠了,不用再為我操心了,地震那件事只是一次意外,我跟我爸爸已經(jīng)說過了,你們不用再安排人保護(hù)我了。”
聞言,桑若下意識地抬眸,與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薄燼延相視一眼,語氣透著幾分試探:“你爸爸他也同意了?”
“我這個做女兒的,都這么說了,他能不同意嗎?”陸南初在住院的這段時間,只是身體不好,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表嫂,這段時間以來謝謝你跟表哥的照顧,但真的已經(jīng)夠了?!?/p>
連她都這么說了,桑若輕輕頷首:“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們也尊重你?!?/p>
本來阿延答應(yīng)陸暨南的時間,就是在南初出院以后。
現(xiàn)在連南初都這么說了,那么他們可以提前收手了,剩下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畢竟,這整件事情說起來,到底還是他們陸家的家務(wù)事。
他們只是一介外人,不能插手那么多。
兩人又寒暄了好一會兒,桑若才跟著薄燼延離開她的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上,桑若跟薄燼延剛從病房內(nèi)走出來,就看到抱著一束玫瑰和一籃水果的許琛出現(xiàn)。
許琛對他們的出現(xiàn)也很意外,但不歡迎:“你們兩個來干什么?”
“好歹你還是我的表弟,有你這么跟你表嫂說話的嗎?”薄燼延深邃的眉眼間流露出淡淡的不悅:“你難道要為了一個溫清意,要跟我們所有人為敵嗎?”
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所有人……
值得嗎?
聞言,許琛不禁冷嗤:“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清意?就是因?yàn)槟銈?,清意現(xiàn)在我也聯(lián)系不上了,我已經(jīng)半個月都沒有她的消息了!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p>
“表哥,你不喜歡溫清意,難不成還要求所有人不喜歡?”
如果不是因?yàn)樗?,他跟南初之間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別以為他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他們在背后推波助瀾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只可惜,他一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已經(jīng)為時已晚,清意失蹤了,他找不到她的人,南初也不理他,自己的老丈人也看不起他,許家也回不去,他現(xiàn)在整個人已經(jīng)孤立無援了。
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
“這么說,你對溫清意認(rèn)真了?”薄燼延的神色.微變,不悅的瞇了瞇眼,連語氣都透著幾分危險(xiǎn):“許琛,你確定你要將自己的利益全都跟溫清意綁在一起嗎?你不后悔?”
溫清意欠了小若太多,他必定會幫小若討回來。
但前提是,許琛不再插手溫清意的事情,不再保護(hù)她。
許琛的劍眉漸漸擰起:“我什么時候要將自己的利益全部都跟溫清意綁在一起了?我只是見不得清意被你們夫妻倆這么欺負(fù)!”
“你見不得她被我們這么欺負(fù)?”注意到這句話,薄燼延驀地笑出了聲,只是笑聲有些冷:“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善良是美德不假,但過度的善良,會給你帶來災(zāi)難的?!?/p>
總是插手他不該管的事情,要不是看在許琛是他的親表弟的份兒上,他早就收拾他了!
哪里還輪得到他來說這些?
許琛卻絲毫聽不進(jìn)他的勸告:“關(guān)你什么事?表哥,你如果是單純來看南初,我歡迎,但如果你們是來挑撥離間的,那么請你們給我滾!”
他不想在這里看見他們兩個人。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合起伙來推波助瀾,暗中操縱,他又怎么落得個孤立無援的境地?
最可惡的就是他們!
“好了阿延,既然有人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走吧?!痹诒a延想要反駁的時候,桑若適時地出聲:“我們不在這里礙你的眼,我們走?!?/p>
話說完,桑若就拽著薄燼延離開了這一樓層。
直到進(jìn)了電梯,電梯緩緩上行,薄燼延才驀地出聲:“小若,你放心,溫清意欠你的,我會千倍萬倍地幫你討回來,不會因?yàn)樵S琛的插手,而有任何的變化?!?/p>
這是他給桑若的保證,永遠(yuǎn)都不會因任何事情而改變。
“我知道,我剛剛拉你走又不是怕許琛?!鄙H糁皇遣幌敫f話:“我是不想跟他有什么牽扯,你發(fā)現(xiàn)沒?他好像越來越在乎溫清意了?!?/p>
像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一樣,一句話都沒有提南初。
這半個月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他現(xiàn)在心里對南初的感情,越來越少倒是真的。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要是許琛真的愛上溫清意了,那么他們跟溫清意之間的斗爭,就更加復(fù)雜了。
薄燼延又何嘗看不出來這一點(diǎn):“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一直沒說而已。小若,他們之間的感情輪不到我們這種外人來說,你也別為了南初而總是插手他們的事情,這樣不好?!?/p>
他們之間的事情,理應(yīng)他們自己去解決。
要是小若總是為了南初而不平,他怕許琛的槍口,遲早有一天,會對準(zhǔn)了她。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南初也是這樣說的……”桑若垂下眼,卷翹纖長的上睫掩蓋住了她眼底的神色:“我只是希望,我們跟溫清意之間的仇恨,不要牽扯其他人進(jìn)來?!?/p>
“當(dāng)初,我們的那一招借刀殺人,效果雖然是我們想要的,但代價卻遠(yuǎn)超出了我們當(dāng)初的預(yù)料,不是嗎?”
他們沒付出什么代價,所有的代價反而都讓南初一個人承受了。
不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