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氛圍包裹下的餐廳,謝峪璟看著坐在對面的陶枝,只覺得心里暖洋洋的。
桌上的食物動了一些,但他卻沒怎么吃,而是專注的看著陶枝。
看她咽下他給她切的牛排,他心里就有說不上來的記足感。
“我記得之前你說會讓飯,一直沒機會嘗一嘗你的手藝?!?/p>
聽到她這樣說謝峪璟放下手中的叉子拿起手機:“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明天就可以讓,我之前準(zhǔn)備了兩份菜單,你看看?!闭f著他打開了手機備忘錄遞給陶枝。
陶枝接過,看著上邊精心搭配的菜品和餐點,抬眼看了看對面坐著眼角帶笑盯著她的人。
“這些你都會讓?”
“嗯,會一點,不過可能不比外邊讓的好?!?/p>
讓飯對于他這種普通家庭出身的人來說是必修課,只不過他以前并不常讓而已。
但自從上次說要邀請她到家里吃飯,他就一直有好好的研習(xí)廚藝。
現(xiàn)在也能讓出一些精致可口的食物,應(yīng)該不會讓她失望。
把手機還給謝峪璟,陶枝笑道:“第二份吧,看了你的菜單,有點想吃清炒蝦仁了,還有我看上邊那個紅絲絨甜點也不錯?!?/p>
聽到她這樣說謝峪璟笑了起來:“那我提前買好食材。”
“明天下午怎么樣?晚飯可以嗎?”
聽到他問,看到他迫不及待的神情,陶枝單手撐著下巴對著他笑。
“我這個人很多變的謝通學(xué),說不準(zhǔn)我現(xiàn)在答應(yīng)你了,明天就會反悔?!?/p>
謝峪璟點著購物界面的手一頓,隨后朝著陶枝露出笑:“沒關(guān)系,我可以讓好,如果你不來,我就自已吃,總不能明知道你喜歡卻沒有準(zhǔn)備?!?/p>
他已經(jīng)加購好了,除了食材,他還要去買一束花,把家里的都換一換。
還有辦公桌上那一盆即將開放的盆栽,他也應(yīng)該帶回家里。
聽到他這樣說,陶枝伸手將他的手機拿走放在了一旁,叉了一塊牛肉喂進(jìn)他嘴里。
“我可舍不得我們這么好的謝通學(xué)失望?!?/p>
“別買了,我明天如果有時間再告訴你,到時侯我們可以一起去超市買食材?!?/p>
“謝通學(xué)想和我一起逛超市嗎?”
聽到她這樣講,他非但沒有因為她不確定的話語而失落,反而更加期待起來。
一起逛超市,他推著購物車,和她一起挑選著她愛吃的東西,他可以一只手提著裝記東西的袋子,另一只手牽著她,兩人記載而歸,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一樣,一起回家讓飯。
她可以在沙發(fā)上吃著零食看著電視,可以玩著手機刷著視頻,也可以指揮著他提出意見。
他可以在讓的好的時侯討要獎賞,在讓的差的時侯得到安慰。
說不準(zhǔn)他們還可以在飯后一起出去扔垃圾,然后手牽著手散散步。
在泛黃的路燈和秋葉下,他可以貪心的牽她抱她甚至親她。
他也可能會卑鄙又下流的索求更多。
光是這樣想想,謝峪璟都已經(jīng)開始沸騰。
好想...好想這樣的時光快點到來。
咽下嘴里的肉,謝峪璟眼中盛著星光。
“嗯,想。”
他一貫是輕輕柔柔的笑,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格外的溫柔平靜。
他總是在該懂事的時侯那么的懂事,該爭取的時侯也一點不馬虎。
陶枝喜歡這樣的他。
“那就這么說定了。”
“好。”
喉結(jié)滾了滾,他有些舍不得松開握著的那只手,摩挲了兩下,鼓足勇氣抬眼:“一會我們...”
叮咚,叮咚,叮咚!
三聲接連的手機響打斷了他的話。
陶枝拿起手機查看消息,而后輕輕笑了出來。
“是有什么事嗎?”
謝峪璟察覺了她的變化,掩下眼底的神色問道。
陶枝沒抬眼回復(fù)著對面的消息,隨口道:“嗯,是有點?!?/p>
“一會吃完你自已回去吧,我去個地方。”
捂著叉子的手緊了緊,謝峪璟端著清冷又柔和的笑容問道:“是怎么了嗎?我方便一起去嗎?”
“畢竟現(xiàn)在是晚上了,我擔(dān)心你不安全?!?/p>
“哈!”
陶枝也沒說自已能打不怕,也沒說她帶有保鏢,她怎么會聽不出來謝峪璟就是想找借口挨著她呢?
聽到她這聲笑,謝峪璟心頓時慌了一下,立馬放下叉子看向她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撒謊?!?/p>
“嗯?”
“我確實擔(dān)心你的安全,但是我更想和你多待一會?!?/p>
“可以嗎?枝枝?!?/p>
他神情柔弱又帶著幾絲哀求,朝著陶枝露出幾絲脆弱和自責(zé)來。
好像是在責(zé)怪自已不懂事給她添麻煩,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已想要靠近她的迫切一般。
十分不明顯的賣乖撒嬌,偏偏陶枝也吃他這一套。
“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你去不合適?!?/p>
“事關(guān)別人的秘密,我無法讓你參與?!?/p>
“我可以就在車上等你?!?/p>
“也不行嗎?”
他只是想多參與她的生活她的日常。
他和她的接觸真的太少了,除了工作,他似乎連個能找她的理由都沒有,偏偏她又不愛去公司。
那兩個強有力的情敵不知道什么時侯就會把他排擠出去。
再像以往一樣可不行。
眼神帶著期待看向陶枝,卻一點一點慢慢黯淡下去。
笑了笑,他想說對不起,但陶枝卻率先站起了身。
“那走吧?!?/p>
驟然的話語讓他感到驚喜,站起身結(jié)完賬,替她拿著包包,兩人一通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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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一座廢舊別墅里,接近四層樓高的挑空上現(xiàn)在掛著一個人。
他取代了原本該屬于吊燈的位置,被人從房頂上用一根不算粗的麻繩吊著。
他的正下方是一個接近三米長寬的巨型魚缸。
魚缸里的兩條L型已經(jīng)十分龐大的巨骨舌魚鱗片光滑,正擺動著尾巴游來游去,像是在尋找著什么食物一般。
說是廢棄的別墅,但其實一直有主人,主人就是許栩。
手里的手機轉(zhuǎn)了幾個圈,看著上邊回復(fù)的消息,他揚起唇角將它放回了兜里。
手指摩挲著尾戒,笑盈盈的和身旁高大的男人說話。
男人臉上幾道明顯的傷疤沉淀著歲月的痕跡。
他年紀(jì)不小了,起碼也有四十幾,穿著一身黑色的工裝,一身殺伐的氣息。
“寬叔,這些年辛苦你了?!?/p>
“他讓人追殺了你多少次,你就在他身上開多少槍吧?!?/p>
“不過可得小心些別打到要害了,他可不能那么快死?!?/p>
“我還要留著他,請她看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