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放開。
陸青青舔舔嘴。
迷離的眼,粉粉的唇,他真是太好吃了。
她又捧住那張臉,最后重重嘬了一下,發(fā)出“吧波”的響聲。
男人捂住嘴,眼睛如玄月,傻呆呆的看著她。
陸青青扭了扭身體,眼睛朝下,故意問:
“這應(yīng)該不是匕首了吧?匕首不會動。”
他終于清醒過來,又慌忙拉過了被子覆蓋,整個人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半干半濕的發(fā)遮住了整張臉面。
“哎,沒事的,這都正常?!标懬嗲嘤痔蛱蜃?。
“我第一次親人,你呢?”
男人點點頭。
陸青青更高興了。
她覺得自已真是明智。
趁著此時鮮花正好,該摘就摘,管他以后如何。
“那,咱們以后就維持這樣的關(guān)系行吧?”
姬如硯又抬頭,眼中驚喜與茫然并存。
“為什么,我,我短命……”
“閉嘴!有我在,不會短命!”
陸青青覺得,羽獸靈族短命,肯定逃不開一個病字。
就像當(dāng)初山寨里的那些人一樣。
或因為生活習(xí)慣,或因為吹笛子耗費什么精力,傷了身體中的某個部位。
這個她一定會找出癥結(jié)所在的。
“ 我可是神醫(yī)!”
“可……我,我還……腎……虛……”
“你陽氣十足,臀部挺翹,發(fā)黑濃密,鼻梁高挺,牙齒光潔,誰跟你說腎虛?”
腎虛能一碰就……噌!
“……”
啊哈哈哈,陸青青知道了!
看著姬如硯滿臉通紅,很丟臉的模樣,她樂的幾乎要拍床。
當(dāng)時,他竟然對小張無奈。
原來是五十步笑百步!
“嘿嘿嘿嘿……剛才我沒查清楚,要不我再給你檢查一下。”
“不不不,不用……”
……
小院門口。
夜色里,兩個侍衛(wèi)的嘴角是往上咧著的。
“聽著公子應(yīng)是把陸姑娘哄好了,陸姑娘笑的很開心?!?/p>
“是的,小將軍說陸姑娘那有很多好藥,趁她心情好,不知道咱們能不能討點?!?/p>
“小將軍說不擇手段是沒問題的?!?/p>
嘿嘿,那可好辦了。
就是不要臉嘛!
要臉干啥,又不能當(dāng)飯吃,只要別掏錢。
又兩個黑影匆匆來到跟前。
“換崗了,你倆去睡吧?!?/p>
先前倆人:“今日不知咋回事,沒有睡意,我們再多守一會兒,你們多睡會兒去吧!”
“真的?那可好了!明天請你們吃燒雞!”
倆人又高興的回去了。
他倆一走,又匆匆來了一人。
“徐縣令,有事明日再說,公子睡了?!?/p>
“不行,十萬火急!”
徐縣令滿臉凝重,就要往里闖。
被兩人一個抱腰,一個捂嘴的拖到墻根。
“徐縣令,等一會兒,就等一會會兒!”
“嗚嗚嗚嗚……”
你們兩個王八蛋,真有天大的事!
嗚嗚嗚嗚……這兩個不長眼的死東西,還是墨朗和傅冷好!
等著!一會兒看殿下怎么收拾你們,竟敢耽誤大事!
屋內(nèi)。
正在進行你扯我奪的戲碼。
眼看褲子又要被扒掉,姬如硯猛的松手,快速抓住了陸青青兩只不安分的手臂。
他歡喜又羞窘,喘息微重:“青青,真的別鬧我了,等以后行不行……”
“啥時候?”
“自然是成婚后?!?/p>
“誰要跟你成婚?”
姬如硯愣住。
不成婚嗎?
可他們剛才已經(jīng)……那樣了。
她還說……
陸青青又笑起來,湊上去親他的嘴。
男人摸不透,有些忐忑,雙臂圈緊了她。
畢竟也是在戰(zhàn)場殺伐過的人,勁頭兒沒收住,一不小心就把人壓在了床上。
四目相對,呼吸相融,他的眼睛逐漸升騰起火焰。
越來越烈。
青青好美……
“公子——公子——”
門“砰”的打開,徐縣令闖了進來。
腳步不停,繞過屏風(fēng),“公子,大事——”
“滾出去!”
徐縣令受到了驚嚇,只看到姬如硯衣衫不整,敞著胸膛,而他雙手扯著被子,緊緊的捂著一個兩腿亂撲騰的女人!
幾個詞語,就在徐縣令腦子里閃過。
強搶民女!
殺人滅口!
先奸后殺!
天老爺!
他管還是不管?
正在天人交戰(zhàn)間,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沖進來把他往外拖。
“公子,真的出大事了,您先停下——”
徐縣令豁出去了!
他親兒子都能滅,太子又怎么了!
得阻止他犯錯!
“去你的憋死我了!”
被子下的女人掙扎出來,抓了抓滿頭亂發(fā),氣的大罵:
“真想捂死我??!讓人看見又怎么樣!敢嚼舌根割了舌頭!”
她說著下床。
“啪嗒!”兩個侍衛(wèi)嚇的扔了徐縣令。
利索的跪下來。
“小的什么都沒看見!”
徐縣令:“……”
陸姑娘???
嚇?biāo)懒恕?/p>
那沒事了。
哎呀,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他還不了解嗎,剛才真是糊涂了!
剛擦了擦額上的薄汗,就看見他們那位公子,拿著藍斗篷急急的系在陸青青身上。
完了還蹲下身,把她的鞋子給提上了!
啊呦,啊呦喂!
沒眼看!
堂堂太子……
但是,徐縣令又看見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把匕首。
眼神如刀似箭,像真要割他舌頭!
“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徐縣令一把捂住嘴。
急事?
哦!
急事!
真的是大急事!
“公子!皇上,駕崩了!”
“哐當(dāng)!”
匕首落在了地上。
……
京郊。
皇家狩獵場。
一個身披華貴披風(fēng)的少年蹲著身子,溫柔的撫摸著一頭豹子。
如果忽略豹子身下那殘缺不全的尸體的話,那應(yīng)該是一幅很溫馨的畫面。
有人前來匯報:“殿下,燕明遠(yuǎn)不敵顧承燁,連敗兩次,是否再派別人過去?”
“這京城里啊,竟養(yǎng)些廢物!”少年用最干凈的嗓音說出最冷漠的話。
“姬如硯當(dāng)初是怎么和這么沒用的人做朋友的,眼光真差!”
來人不敢答話,靜靜的等候吩咐。
“還有秦望川,他不是很牛嗎?結(jié)果打了敗仗就躲了起來,更是廢物一個!”
樹后,一片衣角飄忽了一下。
啃噬人肉的豹子前腿蓄力正要暴起,被少年一拍腦袋又縮了回去。
“哎,真無聊啊,龍椅也坐過了,硬的很,沒意思,真沒意思?!?/p>
“你說,父皇大喪,姬如硯會回來嗎?”
來人不敢回答。
少年撇撇嘴,懶散的揮手,那人默默退下。
半晌。
樹后一瘸一拐出來一個人。
少年慵懶抬頭,忽然就笑了。
這個有意思。
“瞎了一只眼,斷了一條腿,彎腰駝背,皮生毒瘡,呀呀,這是誰把威風(fēng)赫赫的大將軍害的這么慘???”
少年不同于以往的乖巧,嬉笑中透著邪惡,明明是同一張臉,卻陌生的像從未認(rèn)識。
還有,他手底下的豹子,聽話的像一只貓。
秦望川從頭涼到腳。
他本是回來報告姬如硯的行蹤,調(diào)人去滅了明安縣。
可竟被人當(dāng)做乞丐,進不了宮門!
好不容易混進了獵場,卻聽到了這些話。
好像,不用再匯報什么了。
“真的是你,害了我夫人?”
“是啊,誰讓你拒絕和本殿下合作呢!”
“就因為這?姬蒼臨!老子曾經(jīng)救過你!老子算你師父!”秦望川怒吼,左眼崩裂,又滲出血來。
人不人,鬼不鬼。
“你算本殿下哪門子的師父?
蠢貨,當(dāng)年若不騙騙你,你能替本殿下殺了父皇派去監(jiān)視本殿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