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是從別的地方調(diào)過來的,對他們縣不熟,所以根本離不開錢縣丞。
“嘖嘖嘖,你們看那官服,可真好看,縣丞的官服雖然不如縣太爺?shù)?,但也挺讓人羨慕!”
“縣太爺長的真好看,這么好看的人肯定不是趙老三說的那種什么貪的人!”
縣太爺忽然感覺鼻子有點酸,他也沒著涼啊?
“老爺,這就是吳老蔫巴的房子,里面我讓人守著,您要不進去看一眼?”
周德路感覺縣太爺很奇怪,他居然在發(fā)呆?
雖然他跟縣太爺接觸的不算多,但他聽說縣太爺這人小心謹慎,不可能出現(xiàn)發(fā)呆的情況,而且還是在命案現(xiàn)場。
“你是周德路?”
縣太爺對周德路印象深刻。
“是!”
周德路看了錢縣丞一眼,今天這縣太爺是怎么了?沒睡醒?
錢縣丞正悄悄的跟趙星月打手勢呢,根本沒看周德路。
周德路看錢縣丞,縣太爺轉(zhuǎn)頭也看向了錢縣丞,錢縣丞還傻愣愣的沖著趙星月擺手呢……
“先生認識?”
縣太爺聰明著呢,這一看就是關系不一般的。
“啊……哈……”
錢縣丞快尷尬死了。
“那什么,小的曾經(jīng)在清源鎮(zhèn)當里正,所以認識的人有點多……”
多了錢縣丞也不敢說啊!
人家小柿子早就跟他說過了,身份保密!
“如此,咱們先進去看看死者!”
縣太爺忽然松了一口氣,跟周德路等人進了吳家院子。
“青天大老爺啊,我兒死的冤??!”
吳家忽然跑了過來,吳老蔫巴那個快要入土的老娘被他弟弟背著,哭的一行鼻涕兩行眼淚。
“老人家莫哭,老爺要去查案,你們且在外面等著老爺傳喚!”
捕快趕緊把人攔了下來。
趙星月伸著脖子看著吳家人,總感覺吳家人要出幺蛾子。
“吳家人不對勁兒!”
吳老蔫巴死了半夜加多半天了,吳家人不理不問,這會兒跑過來喊冤是要干什么?
“管她對不對勁兒呢,有姓周的在,他家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來!”
秋楓撇嘴,她還不開心呢,早就說找機會掏了吳老二的眼珠子,結果她還沒動手,狼先動手了。
要不都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呢,這就是個深刻的教訓。
趙家集人遠遠的圍著,對著吳家人指指點點。
縣太爺讓捕快對吳家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甚至他還親自檢查了吳老蔫巴的傷口。
“此人是被利器割斷了喉嚨,不是一擊斃命,是血流進喉嚨里嗆死的!”
縣太爺檢查的十分仔細。
“老爺要不要剖尸?”
仵作也看出來了,但他沒說,有縣太爺呢,根本用不上他。
“死因明確,就不用剖尸了,死者為大!”
縣太爺指了指仵作,示意仵作跟吳老蔫巴并排躺下。
仵作看懂了,但不動,他才不愿意跟個尸體躺一起呢!
“陳皮,你躺下!”
縣太爺以為仵作看不懂,直接開口了。
仵作不能明著反駁,只能不情不愿的躺在了吳老蔫巴身旁。
別的縣太爺恨不得把仵作當祖宗供起來,他們這位新縣太爺可不一樣,人家自已會驗尸,你說氣不氣?
怕自已被縣太爺厭棄,仵作也只好忍氣吞聲。
“眼睛向上看,看我的手指!”
縣太爺看看吳老蔫巴,再看仵作,感覺差不多了,回頭往后看了一眼。
“你們?nèi)ツ情g屋子里搜!”
說罷還不放心,自已爬起來親自去搜查了。
周德路看著在地上躺著裝死人的仵作嘴差點兒控制不住。
“錢叔,咱們縣太爺這是什么意思?”
縣令還挺會玩兒。
“你不要小看這位,他可是茅石頭的學生,辦案有一套!”
只是自縣太爺上任以來魏縣并未發(fā)生過命案,縣太爺都沒機會展現(xiàn)自已的才華。
“好家伙,茅石頭的學生?這要是讓我妹子知道,還不給打出去?”
茅石頭在趙星月這可以說是一點誠信都沒有,聽到茅石頭三字趙星月都警惕的不行。
“哈哈,那胖妞記仇的緊!”
錢縣丞樂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不過你別說,胖妞就是有福,那身量是懷上了吧?”
大戶人家講究一個母憑子貴,趙星月這身份算是穩(wěn)了。
“星星不但自已有福,還能福澤咱們這些至交好友,你我二人皆是受益于她!”
錢縣丞一直對趙星月的福氣深信不疑。
“錢叔說的沒毛病,這點兒我信!”
周德路早就看出趙星月不一般了,要不然他會真心交一個小姑娘?他是男的,男的能單純的認個女人當妹妹?
忽悠鬼,鬼都不信!
“這次出來是跟老爺辦差,我也不好去趙家,這點小玩意兒你替我交給胖妞,回頭等她生了我再來家里坐坐!”
主要是怕胖妞知道縣太爺是茅石頭家的,一沖動再把縣太爺罵出個好歹來,他也不好跟茅石頭交代。
“錢叔放心,這邊兒有什么事兒我會及時通知你!”
反正他們都是一條心的,互相照顧一下只有好處。
“不是,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濃情蜜意了,我還躺著呢!”
仵作忍不住直翻白眼,這倆貨的大腳丫子都快踩到他的臉了,他又不是真死了!
“哦!”
“地上涼嗎?”
兩人一個哼,一個哈,把仵作弄的火急火燎的。
“是這么回事兒嗎?我旁邊可是死人,你們趕緊去問問老爺我能不能起來了?。 ?/p>
仵作身子底下仿佛是陰曹地府,他躺的那叫一個如睡針氈。
“行嘞,您再瞇一會兒,實在不行睡一覺!”
錢縣丞拉了拉周德路,兩人轉(zhuǎn)身追縣太爺去了。
仵作渾身涼颼颼的,哪怕眼睛看著太陽,他也覺得冷的不行。
“先生來了,你快看看,這被褥上有那種痕跡,根據(jù)我的判斷,殺人者肯定是先割了吳老蔫巴的脖子,然后在這地方跟吳老蔫巴的媳婦……”
后面的情形縣太爺描繪的十分詳細,但咱不能聽昂……
“老爺是如何分析出來的?”
周德路臉蛋子上的肉都扭曲了,縣太爺居然趴在被褥上聞,這泥馬的絕對是茅石頭的學生,嫡親的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