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肩頭忽地落下不屬于自已的唇,薄涼的觸感順著肌理蔓延開時,身L會先于意識,控制不住地泛起細(xì)微戰(zhàn)栗。
偏偏起初是繾綣的、溫柔的。帶著溫?zé)岬暮粑?,唇瓣緩慢地摩挲著?xì)膩的肌膚,動作黏膩又纏綿,像藤蔓悄悄纏繞上來。
勾得人不自覺仰起脖頸,喉間溢出幾不可聞的輕哼,難耐的燥熱從觸碰點(diǎn)四散開來,順著脊椎攀爬上顱頂,讓指尖都泛起微麻。
可下一秒,那溫柔便驟然消失——齒尖猝不及防陷入肩頭軟肉,不算狠厲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占有欲,鈍痛混著肌膚相貼的灼熱炸開。
痛感不算尖銳,卻足夠清晰,像一根細(xì)針輕輕挑動神經(jīng),帶著隱秘的侵略性,讓身L猛地繃緊,下意識攥緊了身前人的衣角。
而齒尖偶爾劃過、碾磨的力道,又順著血脈牽起一陣酥麻的癢,痛與爽交織著翻涌,將那點(diǎn)曖昧的情愫點(diǎn)燃,渾身的皮膚都泛起薄紅,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兩人的喘息越發(fā)粗重,溫?zé)岬臍庀⒔焕p繚繞,噴在頸側(cè)、肩頭,灼得人渾身發(fā)軟,站立只能借著身前的支撐才不至于傾倒。
背后是晃動的紗質(zhì)屏風(fēng),朦朧光影隨著身L的貼近輕輕搖曳,將兩人的輪廓暈染得模糊又纏綿。
身前則是男人帶著密不透風(fēng)壓迫感的身軀,將人完完全全籠罩住,連空氣里都浸著他的氣息,逃無可逃,只能沉淪在這禁忌的糾纏里。
“哥哥……”
齒尖碾磨肩頭的力道愈發(fā)沉滯,纏得人渾身發(fā)顫。男人卻沒有半分松口的意思。
齒尖偶爾松緩些許,轉(zhuǎn)瞬又帶著更重的占有欲咬下去,像在雕琢一件專屬的珍寶,要在那細(xì)膩肌理上刻下獨(dú)屬于他的印記。
云綺難耐地掙了掙,領(lǐng)口松垮滑落得更多,喉間的聲音終于溢出唇瓣,又軟又顫,裹著水汽。
云硯洲的動作頓了頓,卻沒松口,舌尖輕輕舔過齒痕處的肌膚,帶著微涼的濕意。
他聽不出,她這聲“哥哥”是在求歡,還是在求饒。
或許都有,或許都沒有。
但這并不重要。
沒人比云硯洲更懂如何控制自已的欲望。哪怕是生出那些連自已都覺卑劣的禁忌心思,他也能將其壓在心底最深處,面上仍舊是端方持重的兄長。
他的自控力近乎變態(tài)。他能精確到呼吸間調(diào)控情緒,哪怕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只不過是這一刻,他選擇了放任。
舌尖描摹著肩頭細(xì)膩的肌膚,齒尖的力道又重了些,看著那片肌膚泛起更深的紅,甚至隱隱透出細(xì)小的齒痕,完全覆蓋了先前淺淡的紅痕。
他的喉結(jié)無聲滾動,呼吸依舊平穩(wěn),只有眼底深處翻涌著暗沉沉的欲望與占有欲,如深淵般望不見底。
他的妹妹太不乖了。
壞孩子是該受到一些懲罰的。
不是疾言厲色的斥責(zé),不是板正規(guī)矩的管教,而是這樣,用這般親昵到逾矩、私密到灼骨的方式。
讓她記住這份疼,記住這份癢,記住是誰讓她如此失態(tài)。記住此刻的感受,是誰帶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