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這話,這才反應過來其中的詭異之處,猛地齊齊轉頭看向黎洛嶼,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一臉見鬼的表情?!鋔_c·w~x.c,.!c+o-m.
對啊,一軍參謀,怎么見了這個特情局的丫頭就變得這么聽話?問什么就禿嚕什么?
莫不是中邪了?
小張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偷偷縮了縮脖子。
陳秉鉞喉結艱難滾動,沉聲問:“你……剛才對他做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讓他說實話而已,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黎洛嶼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轉身時已經(jīng)看到帳內角落的竹椅處,自家?guī)煾刚踔鴤€粗瓷茶碗,慢悠悠地啜著茶水,驚喜道:“師父,您醒了?!?
“嗯?!鼻逄摰篱L滿意的點點頭,放下茶碗,慢悠悠道:“做的不錯,已經(jīng)有你師父我的三分功力了。繼續(xù)努力?!?
說吧,轉向滿臉錯愕的幾人,和藹的拱拱手:“老道,道號清虛,是這混丫頭的師父?!?
原來是道家高人,那就解釋地通了。
聽說道家稀奇古怪的術法多了去了,什么移山填海、遁地穿墻,厲害的很。
讓一個人乖乖說實話而已,似乎真不算什么難事兒吧...
幾人這般想著,看向清虛道長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2.叭′墈!書¨王· _吾·錯?內/容*
黎洛嶼并不知道他們的腦補,但也明白他師父這幾句話不是無的放矢,板著小臉一屁股坐在清虛道長身邊,不滿的嘟囔道:“有早飯嗎?餓了?!?
這種他國的苦寒之地待客之道著實差了些,睡覺的地方不安排就算了,連吃飯也不安排......
下次這種需要跨國的差事,她說什么也不接了。
陳秉鉞:“......”
怎么突然就畫風突變了呢,剛涌起的敬畏瞬間卡在嗓子眼兒里,說不出來了。
這特情局,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陳秉鉞訕笑兩聲,帶著李嘯坤等人一同挺直脊背,鄭重地向清虛道長和黎洛嶼敬了個標準軍禮,隨后猛地轉身朝帳外大吼:“小張!......。”
借著等飯的功夫,黎洛嶼先和清虛道長借著賬外的清水簡單刷了個牙,洗了把臉,警衛(wèi)員小張就將早飯端上了桌。
陳秉鉞一塊陪同,三個人圍坐在一張四方桌上準備開吃。
黎洛嶼坐下拿起筷子探頭看了一眼,簡直懷疑人生:一碗能照見人影子的稀粥,一碟子不知道什么名字也綠葉子咸菜,一塊熱乎的玉米窩窩頭。?咸`魚?墈`書. ·毋,錯*內/容¢
不是說軍人的伙食講究營養(yǎng)扎實嗎?
怎么就這么...簡陋?
黎洛嶼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倒是沒有嫌棄,喝了一口稀粥,還是忍不住抬眼看向陳秉鉞:“陳政委,您老是特意磕磣我呢?還是咱們駐點部隊已經(jīng)揭不開鍋到這種程度了?”
陳秉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倒也沒在意小同志直白的冒犯,只是端起自己的碗認認真真將自己的稀粥喝得干干凈凈,連碗底殘留的幾粒米都用筷子刮著送進嘴巴里。
這才放下碗,看向黎洛嶼時略有些慚愧:“國內糧產(chǎn)本就不豐腴,跨國補給,更是難上加難,再加上猴國今年的糧食遭了蝗災,糧食產(chǎn)量銳減三成,咱們能分到的配額少得可憐,弟兄們早就習慣了摻著野菜果腹的日子?!?
黎洛嶼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和清虛道長兩人端起碗,將兩份簡單的早飯默默吃完了。
這樣的餐食標準,戰(zhàn)士們連基本的熱量都補充不上,若是上了戰(zhàn)場,恐怕可能連扔手榴彈的力氣都沒有吧?
小張將碗筷撤下去后,黎洛嶼突地問了一句:“丑軍吃的好嗎?他們的糧食補給到位嗎?”
陳秉鉞愣了愣,嘴比腦子快一步禿嚕:“他們靠海運和直升機空投,罐頭面包管夠,據(jù)說還有咖啡和巧克力?!?
黎洛嶼眉峰微挑,一個主意記在心底,轉移話題:“跟我說說你們懷疑的幾個關押點,我去探探?!?
陳秉鉞快步走到墻面掛著的作戰(zhàn)地圖前,手指在圖上重重劃過:“這座城是巴郎城,是沿海一帶最富裕的城市,也是他們的核心駐軍點,駐軍人員超過超過總兵力的三分之一,光武裝直升機就停了百余架,他們以衛(wèi)星為眼,雷達為網(wǎng),地面有裝甲車巡邏,空中有戰(zhàn)機巡航,整座城市防御更是密不透風。我們黃種人很難滲透進入,所以,以我對喬治大尉的了解,老將軍大概率是會被關押在這里的?!?
“還有這里是河谷旁的臨時駐軍點,看似松散卻布了三層暗哨,夜里總有機密通訊信號發(fā)出,這里絕不是普通的駐軍點,一定藏著我們未知的秘密?!?
“最后這處,這個叫烏崖山的地方,從地勢上來看三面環(huán)山易守難攻,山腳下那條唯一的通路還被偽裝成廢棄礦道。近期這個地方頻繁調動兵力,偵查連送過來消息說:丑軍打著“勘測資源”的名義運進去不少重型裝備,和當?shù)貕涯甏迕?,看樣子是強征的勞動力。?
陳秉鉞的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的三角標記:“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里根本不是常規(guī)駐軍點,而是他們秘密修建的兵工廠,不然沒必要把重兵和勞力往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塞。”
“若是以喬治那個一根筋,他一定會將老將軍囚禁在自己眼皮子下的巴郎城,畢竟那人最講究什么‘勝利者的掌控感’,總愛把重要籌碼攥在手里炫耀。
可他身邊有條叫伊藤的狗,以那人的陰險殘暴程度,保不齊會玩一手聲東擊西,老將軍有一半的概率會被轉移。
但,一旦轉移,我判斷,無外乎是河谷、烏崖山這兩個地方。
因為只有這兩個地方,我們無法動精準探查,河谷有暗礁擋路,烏崖山藏著地雷陣,輕裝滲透都難如登天?!?
黎洛嶼在地圖上畫出一道弧線,將烏崖山和巴郎城連在同一軌跡內,抬眸跟清虛道長擠擠眼睛,笑的玩味:“師父,烏崖山和巴朗城在同一個方向上,我們同去,您老先去烏崖山探查,那里樹多林密,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跑路的時候也能在樹杈間騰挪,順帶遛一遛那些追來的傻大個玩兒,權當飯后消食了?!?
說罷她轉頭看向地圖上的巴郎城,笑的陰險:“我去巴郎城玩玩,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豬和狗長什么樣?!?
清虛道長認真叮囑:“丫頭當心些,城里不比農(nóng)村,人心叵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