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氣得臉都鼓了起來。
江叔也握緊了腰間的匕首。
盛昭默默把伸出去的腳收了回來,臉都皺了起來,在心里對系統(tǒng)哀嘆。
【吱吱,我這鋪子的風(fēng)水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專門招爛桃花......啊不,是招爛人?想開開心心開個店賺點小錢錢,怎么就這么難!】
系統(tǒng):【宿主,這幫人是南城梁家的人,帶頭的是梁家小少爺梁六,整日游手好閑,就靠著幾條街收什么吉利錢來撈零花呢!】
【梁家?】
盛昭一愣,【哪個梁家?】
系統(tǒng)解釋道,【他爹是通政司右參議梁永廣,正五品,每日都是能上朝聽政的?!?/p>
盛昭頓時來了精神。
【好啊!正五品官的兒子,居然干這種勾當!這不是撞在我槍口上了嗎!】
杏兒、江叔:!?。?/p>
就是就是!
我家小姐可是正四品官職!
還是僉都御史,專門彈劾這種不干人事的官!
盛昭在心里氣鼓鼓的喊道。
【吱吱,快給我扒扒這個梁家的瓜,收吉利費還收到我鋪子里來了?我看他來了,才是最大的不吉!我感覺我鋪子門口都臭了!】
系統(tǒng)很快就查到了這個梁六的情況。
語氣還有些嚴肅的講述道。
【宿主,這梁家可不簡單,梁永廣連著生了五個女兒,才來了梁六這么個獨子,寶貝的不得了,非常嬌慣,簡直可以說是寵上了天,這梁六呢,也仗著父親是通政司右參議,還有幾個姐姐嫁得還不錯,在南城這一帶橫行霸道好幾年了?!?/p>
盛昭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
【又是這種被寵壞的紈绔子弟?】
系統(tǒng)的聲音沉了下去。
【不僅如此,他在這條街強收吉利錢已有三年,逼得不少鋪子關(guān)了門,去年還逼死過一對老夫婦!】
?。?!
盛昭大驚。
什么?
還逼死過人?
原以為就是打著收保護費的名義,謀取利益,沒想到手上還沾了人命?!
盛昭立即追問道。
【我去!吱吱 ,你快仔細說說!怎么逼死人的?是哪家的人?】
系統(tǒng):【那對老夫婦無兒無女,也沒什么依靠,只有間祖上傳下來的小鋪子,靠做點手藝活為生,收入微薄,賺的銀子本就只夠勉強糊口的,根本交不起梁六索要的高額吉利錢?!?/p>
【這梁六就帶著家丁天天去那對老夫婦的店里打砸,那老伯氣不過,上前理論......】
連杏兒和江叔都屏住了呼吸。
系統(tǒng):【......被梁六指使家丁活活打斷了腿,全身都是傷,老夫人哭著向當日巡邏的南城兵馬司求救,希望兵馬司的人能為他們做主,可偏偏那日負責的人,正好是梁六的三姐夫!】
三姐夫?!
完了!
盛昭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拳頭都捏緊了。
她幾乎能想象到那位老夫人絕望的模樣。
系統(tǒng):【那三姐夫為了討好家中夫人,不僅和稀泥,還倒打一耙,威脅老夫婦若是敢鬧事就要他們的命!老伯沒錢醫(yī)治,傷勢惡化,沒多久就扛不住去世了,老婦人悲痛欲絕,當天晚上就在他們守護了一輩子的鋪子里......吊頸而亡?!?/p>
盛昭看著前面囂張跋扈的梁六。
在心里大罵一聲。
【這種畜生東西!也配活著?】
系統(tǒng)還沒完呢,繼續(xù)說道。
【而那梁六,當晚知曉兩人的死訊之后,不僅毫無悔意,竟連夜帶人翻墻入室,偷走了鋪子的房契!他甚至抓著人家尸體的手,強行在過戶文書上按了手印,就那么明目張膽的霸占了那間鋪子!】
????。?!
盛昭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人都被他逼死了,連尸體還不能放過嗎?
最后的一點價值都要被他榨干?
這人真的是一點良知都沒有啊,也太喪心病狂了!
系統(tǒng):【事后,他還假惺惺的給老夫婦辦了喪事,到處宣揚兩位老人是突發(fā)惡疾病逝的,臨終前感念梁家這幾年的照顧,才將鋪子贈送給了他?!?/p>
【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其他商戶覺得,梁家收的吉利費還是有用的,有什么事梁家還能庇護他們,好讓他盤剝更多的錢財?!?/p>
【宿主,你就說離不離譜!】
離譜!
太離譜了!
無恥!卑鄙!
簡直是喪盡天良!
盛昭氣得不行,心中吐出一連串的怒罵。
這瓜真是既讓人憤怒,又讓人惡心!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惡霸行徑了,這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此時,一旁的杏兒和江叔也聽得不敢有絲毫的言語。
本以為這人有什么有意思的瓜,小姐在此時爆出來,直接讓他羞憤而逃。
卻沒想到這瓜是這樣的讓人難受。
杏兒聽到這梁六的所作所為,心中也是翻江倒海。
這挨千刀的梁六,可真不是個東西!
小姐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江叔也把這心聲對話聽了個一字不落,聽到那對老夫婦慘死之時,他腮幫子一緊。
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把涌到胸口的火氣壓了下去。
只打量著那梁六。
心里滿是對自家小姐的信心。
哼,這王八羔子,遇到他家小姐,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杏兒和江叔兩人,面上都跟沒事人似的,假裝看著面前要錢的梁六。
心里卻都憋著氣,就等著自家小姐發(fā)話呢。
盛昭還沒說話,系統(tǒng)卻又出聲了。
【宿主,你先別氣,后頭還有更氣的呢!】
盛昭一愣。
啥?
還沒完呢?
系統(tǒng):【這老夫婦只是其中一樁事而已,還不止呢!梁六前幾日又害死了兩名姑娘,這事他爹梁永廣也知道,但他不舍得這唯一的兒子出事,還找了個替罪羊,把這事給壓下去了。】
【那兩姑娘,死的可慘了!】
盛昭咬著牙,【吱吱,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