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那個……”
看出眼前人眼中的局促,安寧沒有多話,也并不想跟這些人多做糾纏。只對著兩人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
“紀夫人,關于之前您說的那件事,這項專利的有關代理權(quán)我已經(jīng)全權(quán)托給傅總作為代理。在商言商,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在其中動任何手腳……”
同樣,你們紀氏也不會有任何例外。
說完這句話,安寧并沒有多看兩人的臉色,徑自提起手中的包包準備離開。
只走在門口時,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那個………許姐姐,其實這些年阿澤哥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而且……而且直到現(xiàn)在為止,不論是我,還是何家姐姐,他都從沒有接受……”
“而且在阿澤哥心里,這些年一直念著的只有許姐姐你?!?
說這話時,孟甜的聲音肉眼可見地顫抖,卻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對此,安寧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甚至連回頭的動作都無,只輕笑道:
“是嗎,可惜這些跟我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
“而且你不是叫他阿澤哥嗎?”
從之前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
說完這個,沒有再看孟甜怔愣的神情,以及一旁紀夫人可以算是難看至極的臉色,安寧踩著新入手的高跟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說實話,若非原主心中的那些迷?;蛘邎?zhí)念,這兩個人,安寧一個都不想多浪費時間。
在她看來,情感糾葛最是麻煩,也最沒有意義。
管他真“甜”也好,假“甜”也罷。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剛才這種包廂,居然能被人闖進來,該不會就是她家的產(chǎn)業(yè)吧!
默默將這家店拉進黑名單,又在商場掃蕩了一圈兒,安寧這才帶著韓淼,以及手上大包小包回到了公寓。
短暫的放松過后,接下來的生活,安寧依舊忙碌。
安寧的導師,德克里教授是一位極為包容的長者,雖然遺憾自己最為看重的學生最終選擇離開,不過對于安寧回國的這個決定,這位已經(jīng)年邁的老教授表示理解。
“對于想要回報故土的想法,任何時候都不該被置喙的!”
不僅如此,兩人常日里有關學術(shù)的交流依舊沒有斷過。
或許是礙于這位老教授的面子,也或許是安寧目前的成果尚并不值當出手。總之,接下來這段時間,她的周遭沒有出現(xiàn)任何危險。
這也讓安寧接下來行動愈發(fā)放松了許多。
六月,臨近畢業(yè)季,安寧突然受到京大的邀請,來到這里給同學們講一堂公開課。
其實早在之前,她這里就已經(jīng)收到了這所學校的就職邀請,只是思量片刻后,安寧還是拒絕了任職。只答應偶爾過來。
不比上上輩子,她這輩子時間實在太過寶貴,并不想花太多心思在別的地方。
只是……
看著臺下身穿灰藍色運動衛(wèi)衣,休閑長褲外兼一頭利落短發(fā),除去眉眼間掩不住的桀驁,整個人一副清冷男大模樣的同學。
安寧有些無語地從一旁韓淼手中接過隨身帶著的水杯,并當場拒絕了對方遞過來的飲料。
而且這飲料還是……牛奶?
安寧:“???”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飲料這種東西,我一般不喝外面的?!卑矊幱行├涞穆曇魝鱽?,配合著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氣質(zhì),一時間,倒成功讓臺下其他想要上前的人停下了腳步。
“這樣?。 ?
絲毫沒有在意眼前人的冷淡,來人照舊笑嘻嘻地從口袋中掏出潤喉糖,說笑間露出一排整齊瑩白的牙齒。
還別說,這家伙這一笑還挺陽光的。
不過跟她有什么關系?
沒有理會這人的殷勤,安寧起身拿起案上的講義,就要起身往門外走,來人忙跟著走出教室。
不得不說,這人長相的確出挑,丹鳳眼高鼻梁,五官立體精致,不笑的時候就清冷校草,笑起來嘛……
嗯,不知為何總想到哈士奇。
安寧搖了搖頭,將腦海中奇奇怪怪的想法趕出去。
一個在校大學生……
想到這里,安寧動作不由微頓了一瞬。
似乎察覺出眼前之人的想法,來人隨手將手里的潤喉糖揣回兜里,長腿一邁,跟在安寧身側(cè)一邊走一邊還不忘笑著解釋:
“許老師您可不要誤會,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季煬,今年二十二,是上一屆金融系的學生?!闭f著又怕安寧這種明顯是學霸的人誤會:
“其實本來上一屆就能畢業(yè)。結(jié)果去年臨到畢業(yè)家里老頭子好事不干非要做妖,沒辦法,只好出去躲了大半年,這會兒才跑回來補畢業(yè)證!”
“對了,剛才我其實是順帶過來找一小弟來著?!?
眼前這人看著大大咧咧,人還怪敏銳的。
安寧沒有理會,徑自往門外走去。
好在季煬這人,雖然看著不見外了些,人還是挺有分寸的,在安寧明確表示拒絕跟著后,來人幾乎立馬停下了步子。
安寧本人卻是頭也不回。
這種套路,未免太過老土了些。
雖然男色還是有些,但還遠不到教她把持不住的地步,何況剛才那人,舉止間看著不羈,實際上一舉一動明顯受過良好的教養(yǎng),包括手腕上戴著的限量款腕表也不是便宜的。
甚至有錢也未必買的到。
這種背景,一看就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