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秦懷道忍不住開口,“我們哪怕算不上有錢人,但總不至于變成別人眼里的乞丐吧?”
他知道長安城有錢人很多,比如說那些富商,那些世家?!ぬm_蘭·蚊!穴! ?無·錯¨內(nèi)-容-
可他們好歹是國公之子,說乞丐就有點過分了。
尉遲寶琳說道:“對呀,老秦說得沒錯,咱們怎么能算乞丐呢?”
反倒是程處默,他忽然想起了程咬金跟他說的一句話,沉默了下來。
“好,你們不相信對吧?”陳衍側(cè)頭看向小順子,“來,小順子,你告訴他們,今天早上咱們一共賣出去多少酒?”
小順子立刻回道:“咱們酒樓從開業(yè)到小的上來,約莫賣出去兩百多壇酒,很多客人喝過之后,就是好幾壇,甚至十幾壇呢。”
一聽到這個數(shù)字,尉遲寶琳和秦懷道嘴角一抽。
開業(yè)一個多時辰,一貫錢的酒,你已經(jīng)賣出去兩百多壇了?
如果等晚上歇業(yè),豈不是能奔一千壇去?
長安真有那么多有錢人嗎?
難道貧民窟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是假的?
兩人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跟兩人不同的是,李麗質(zhì)的關(guān)注點不太一樣。
她秀眉微蹙,提出一個問題,“前面不說酒樓已經(jīng)收入七八百貫了嗎?”
“一壇酒一貫錢,兩百多壇,應(yīng)是兩百多貫才對啊。.k~y,a¨n¢k·s..!c_o′m?”
“難不成”李麗質(zhì)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陳衍身上,“渭南伯的火鍋同樣賣得很貴?”
陳衍聳聳肩,“咱們的火鍋確實貴了些,四個人吃一頓大概得花個三四百文錢?!?
李麗質(zhì)眨眨眼,心里更疑惑了。
三四百文雖說同樣貴,卻并沒有貴到哪里去。
比起酒一貫錢的價格,火鍋甚至還能算良心價。
只是,這其中有一個問題。
酒一共賣出去兩百多壇,也就是兩百多貫,而火鍋四個人才吃三四百文錢,肯定賺的還沒酒多。
那怎么會收入七八百貫錢呢?
越聽陳衍說,她反而越迷糊了。
小順子笑呵呵道:“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伯爺還讓咱們酒樓弄了一個會員制,只要在酒樓內(nèi)存一百貫錢,便能成為酒樓的白銀會員?!?
“以后來咱們酒樓吃飯,不管花費多少,一律收九成五的錢,同時,咱們會對白銀會員開放存取酒,送菜上門,位置優(yōu)先等服務(wù)。”
“除去賣酒、賣火鍋的錢,還有四位客人在酒樓開通了白銀會員服務(wù)?!?
“所以,小的才說酒樓從開業(yè)到目前為止,一共收到了七八百貫?!?
原來是這樣。
李麗質(zhì)恍然大悟。
她怎么說酒和火鍋沒賣出去多少,錢反倒收了那么多呢。^天`禧′暁^稅¨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原來都是因為會員制啊。
李麗質(zhì)沉吟兩秒,想起一件事,“渭南伯,我方才上來時,見門口擺放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喝完一壇酒,不醉倒下的人,便能在酒樓免費吃喝一年’,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标愌茏旖菕熘男θ?,“只要有人能喝下一壇不醉倒過去,給他免費吃喝一年又如何?”
程處默忍不住道:“子安兄,玉露金樽那樣的烈酒,怎么可能有人能喝下去一壇不醉倒?”
“咱們四個人都喝不完一壇吧?”
陳衍理所當然道:“肯定要讓他們喝不完才行啊,他們要是喝得完,咱們不就虧了嗎?”
“當然啦,喝之前得先給錢。”
眾人:“”
秦懷道感嘆道:“陳兄,我算是服了,你到底怎么想出那么多鬼點子的,先是抽獎活動,加上喝酒免費吃喝一年,然后還有一個什么會員服務(wù)?!?
“難怪你有信心酒樓的生意會一直火爆下去?!?
顯然,他已經(jīng)想清楚陳衍為什么要那么做了。
大唐本就盛行喝酒,許多人都自稱海量、千杯不醉。
陳衍拿出這一招,定會有許多人不服氣,想要去挑戰(zhàn)。
結(jié)果自然可想而知。
“這才哪到哪???”陳衍擺擺手,“酒樓真正賺錢的地方還沒出現(xiàn)呢?!?
“等今天結(jié)束,咱們留下一部分錢,其他錢立刻投入到酒莊和茶店之中,慢慢把產(chǎn)業(yè)擴散出去,才能賺更多的錢。”
“你們啊,等著發(fā)大財就行。”
三兄弟聞言頓時嘿嘿笑了起來。
最初,三人還覺得半成利潤有些少。
但出于相信陳衍,相信火鍋和酒,三人也沒說啥。
本以為酒樓開起來,最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回本。
卻沒想到陳衍這么猛,在一系列操作之下,開業(yè)一個多時辰就賺了那么多錢。
回本還用得著一個月嗎?
程處默興奮道:“子安兄,不得不說,我跟你打了那么多次賭,這次是我輸?shù)米铋_心的一次?!?
“以后我終于不用守著那苦巴巴月錢過日子了?!?
陳衍道:“既然你開心了,那牛的事你可千萬別忘了,哥幾個還等著你把牛帶過來慶祝一下呢。”
“害!”程處默大手一揮,豪情萬丈,“不就是一頭牛嗎?”
“你且等我中午回去,下午便給你拉過來?!?
尉遲寶琳插話道:“處默,這次的牛是自己上吊死的,還是殉情死的,又或者走路不小心摔死的?”
程處默撇撇嘴,“這你別管,反正我有辦法整來就行?!?
其余人對視一眼,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
“公主,我們回去吧,別找渭南伯了好不好,算奴婢求您了。”
朱雀大街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其內(nèi),隱隱約約傳出一道哀求聲。
香嵐實在搞不懂,明明前天才挨過打,為什么公主就那么執(zhí)著于找渭南伯呢?
上趕著給人家打嗎?
高陽公主臉上系著白色面紗,聞言淡淡道:“今天早晨,本宮聽父皇說,陳衍的酒樓開業(yè)了,長樂一早便去了渭南伯府。”
“他們孤男寡女的,本宮當然要去看著點他們?!?
香嵐那叫一個心累啊,無奈開口:“公主誒,可渭南伯酒樓不止長樂公主投錢啊,陛下不是說過,宿國公長子他們都投過錢嗎?”
“酒樓開業(yè),他們肯定會去的呀,怎么能算孤男寡女呢?”
高陽一時語塞,沉默半晌后,說道:“陳衍作為本宮的未婚夫,他的酒樓開業(yè),本宮去瞧瞧有何不可?”
香嵐還想再勸,“那說不定渭南伯很忙呢?要不奴婢帶您去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可好?”
高陽公主瞪了香嵐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本宮餓了,想吃飯行嗎?”
“公主,您來的時候才用過膳啊?!?
高陽:“”
“公主”
“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