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看著黃毛青年問道:“你懷疑你的朋友是被那老頭殺害了?”
黃毛青年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和朋友每次敲詐老頭錢財時,老頭一般都是一聲不吭就將錢給了,從不還價。免費看書就搜:我的書城網(wǎng) ”
“可最后一次時,老頭卻冷漠的說了一句,這是最后一次,下次若是再來要錢,我就要搬家了!”
聽得入迷的烏鴉禁不住擦了一句嘴:“這話有什么問題?”
黃毛青年說道:“老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見到他雙眸中浮現(xiàn)出了戾氣!”說完,望著滿臉質(zhì)疑的眾人繼續(xù)道:
“你們別以為我在多想,那老頭雙眸中流露出的戾氣和烏鴉哥想砍人時是一樣的。”說完,將目光看向烏鴉。
烏鴉一瞪眼:“你小子說話就說話,扯到我身上干嘛?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你這不是在江哥面前敗壞我形象嗎?”
黃毛青年嚇得一哆嗦,嘿嘿笑道:“烏鴉哥,我只是比喻而已,別生氣!”說完,看著江浩繼續(xù)道:
“出來后,我曾叮囑我那朋友不準(zhǔn)再向老頭要錢,我估計我那朋友沒有聽勸,去要錢了,最后被老頭給做了!”
江浩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黃毛青年搖頭:“我沒有證據(jù),只是猜測!”
江浩說道:“那你怎么沒去報警?”
黃毛青年訕笑道:“我與那位朋友可是敲詐了老頭五十萬,一旦報警,老頭被抓,估計我也得蹲號子?!?
江浩似笑非笑的看著黃毛青年:“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黃毛青年猶豫了一下,說道:“您不是警察!若那老頭真是兇手,以您的性格,老頭定然是活不成了!”
江浩笑道:“你認(rèn)識我?”
“認(rèn)識!”黃毛重重的點了點頭:“半年前,在市區(qū)郊外的廢棄廠房,我見過您施展絕世功夫殺了另外一名殘暴的絕世高手?!?
江浩點了點頭,他知道黃毛說的是昔日他殺黑幽靈的那一次,當(dāng)時張明生手下就活下來了幾人,這黃毛應(yīng)該就是其中之一。
一旁的烏鴉罵道:“黃毛你小子想利用江哥幫你殺人,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剁了你!”
黃毛青年噤若寒蟬的連連向江浩道歉賠禮。
江浩擺了擺手:“你能主動提供信息,也算是有功!若是事后武陵的兇殺案真是老頭所為,你也算大功一件!”
黃毛青年臉上滿是欣喜。
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休閑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江浩見到中年男子后,遲疑一下,還是起身望著漸漸走近的中年男子說道:“馮叔,你還是來了!”
他清楚是烏鴉進門那一句話暴露自己位置,馮萬冥這才尋了過來。
沒錯,中年男子正是馮萬冥,他小女兒在武陵上大學(xué)失蹤,接到學(xué)校通知后,他就開始尋找。
尋找了幾天無果,外加武陵現(xiàn)在兇殺案頻發(fā),內(nèi)心焦灼之下,這才撥通了江浩的電話,求助江浩。
馮萬冥看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后看著江浩桌前的酒菜:“浩子,你現(xiàn)在才吃飯呢?”
說話時,他表情極為不自然。
江浩點了點頭,用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凳子:“馮叔,你坐吧!”
馮萬冥走到了一旁坐下,關(guān)切的問道:“好長時間沒見了,你現(xiàn)在過得還好吧?”
江浩點了點頭:“還行吧!”
馮萬冥沉默了一下后,面露懇求的看著江浩:“看在我和你父親是戰(zhàn)友的份上,我希望你能通過龍牙幫我調(diào)查一下梓潼的下落。”
江浩沉默了片刻后,看了馮萬冥一眼:“梓潼是在哪兒失蹤的?”
馮萬冥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笑容,連忙說道:“梓潼是在大學(xué)外與同學(xué)在酒吧玩過后,在沿河路一帶失蹤的!”
“通過沿路監(jiān)控調(diào)查,她是在凌晨兩點左右失蹤!”
江浩問道:“一個人?”
馮萬冥猶豫一下后,說道:“還有另外一名校外的男子。那名男子是她新交的一名男友,據(jù)說是道上混子,在酒吧看場子!”
“有沒有可能是那名男子綁走了?”江浩問道。
馮萬冥搖頭:“我打聽了,梓潼那名男友雖然是混子,但是本地人,家世不錯,應(yīng)該不會綁架梓潼?!?
“馮董事長,你女兒男友叫什么?”烏鴉開口問道。
馮萬冥是武陵的商業(yè)大佬,烏鴉自然認(rèn)識他。
“劉子元。”馮萬冥說道。
烏鴉點頭道:“劉子元是我的人,他最近幾天確實不見蹤影!”
江浩看著黃毛青年說道:“你現(xiàn)在帶我去你老宅?”
黃毛青年點了點頭:“好的!”
眾人離開了屋子,上車后,在黃毛青年的指引下向他家的老宅疾馳而去。
馮萬冥自然也上了車。
………………
市區(qū),老城區(qū),一棟老宅,地下室內(nèi)。
一名眼眶凹陷,長發(fā)長須的老者坐在凳子上。
這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昔日魘的長老閆云鶴,那次魘的總部長斯特爾帶人去狼的總部,去斬殺狼核心成員時,閆云鶴并未隨同,而是提前回了華夏。
后來斯特爾連同幾名銅甲護衛(wèi)被江浩殺死,魘徹底完蛋,魘云鶴就一直留在了華夏。
在他旁邊站著一名體型魁梧的年輕壯漢。
壯漢臉上并非黃皮膚和白皮膚,而是非常滲人的銀白色,他五官僵硬,眼神木訥,猶如活死人一樣。
在閆云鶴的前方,用繩索捆綁著六名年輕男女。
六名男女中,身穿白色呢子外套,束著馬尾,相貌精致的馮梓潼就在其中。
此刻的她發(fā)絲凌亂,眼神驚恐,白皙臉上滿是淚痕,顯然是哭了不知多少次。
在六人的身旁不遠處,還躺著幾具早已不知僵硬多長時間的尸體。
若是黃毛青年在此,就能認(rèn)出地上有一具尸體就是他老宅對面的朋友。
馮梓潼那名混子男友的尸體,也赫然在列。
“老先生,求求您放了我們吧,只要您放了我們,我們一定會讓家人給你很多錢的!”一名年輕男子開口在求饒。
“老先生,我們無冤無仇,你只要不殺我,讓我做什么都行!”一名女孩也開口求饒。
這兩名年輕男女是昨日才抓來的,而旁邊四名男女,包括馮梓潼在內(nèi),他們已經(jīng)被抓來了好幾天,他們并未開口求饒。
因為他們明白開口求饒毫無用處,反而容易激怒閆云鶴,對他們進行毒打和虐待。
叮鈴鈴!
閆云鶴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后,接通了電話,聲音恭敬說道:“閆老,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