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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不是焚業(yè)和尚,卻比焚業(yè)和尚更強。
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僧人最終停在陳懷安面前,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閣下,可是魔修?”
陳懷安瞇眼看著和尚:“大師說笑了,本尊怎么可能是魔修?你能在本尊身上感覺到哪怕一絲魔氣嗎?”
和尚盯著陳懷安看了一會兒,笑了笑。
“確實感覺不到魔氣,但……你已經(jīng)是大乘期修士,若是將一門魔功修煉到極致想掩飾自已的身份還是很簡單的。
不管是魔修還是別的什么修士,都是逆天而行,都是追求自已的道。高深的魔修和一般的修士也沒什么區(qū)別?!?/p>
和尚還挺講道理。
陳懷安暗暗點頭,但依然沒承認。
“大師既然這么說,又為何要問呢?”
“因為魔修是不穩(wěn)定因素。”和尚又上前一步,兩人只隔著一臂的距離:“正道修士不管遭遇什么,大不了就修為止步不前,或者干脆倒退。否則哪怕遭遇心魔也不容易走火入魔,但魔修不同,魔修不需修心,講究隨心所欲,所以非常容易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魔修就是個災(zāi)難!”
“原來如此,本尊覺得大師說的很對。”陳懷安點了點頭,繼續(xù)恢復(fù)傷勢。
這老和尚名叫焚天,大乘三劫境巔峰,說是半仙也不為過,看名字就知道跟焚凈圣地脫不開干系。
陳懷安一開始以為這老和尚是來找他算賬的。
但從地圖上來看,焚天和尚是黃色的中立單位。
若是來報仇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顯紅了吧?
黃色就說明對方?jīng)]有敵對的意思。
“既然施主覺得貧僧說的對,那就跟貧僧走一趟吧?!狈偬旌蜕行Σ[瞇地說:
“這方圓千里只有閣下渡劫,再也找不到一絲魔修的氣息。
所以閣下身上雖然沒有魔修氣息,貧僧也只能懷疑閣下是隱藏氣息的魔修。
等貧僧確定閣下不是魔修,自然會再放閣下離開?!?/p>
老和尚說話有理有據(jù),合理懷疑,挑不出毛病。
但陳懷安怎么可能跟這和尚走?
鬼知道這和尚會用什么變態(tài)的方式測試他到底是不是魔修。
再說了,他還要跟李清然甜甜蜜蜜呢,誰愿意跟臭和尚待一塊兒?
“抱歉,大師。本尊不是魔修,本尊是月影宗老祖,是純正的劍修。本尊回宗還有要事處理沒時間去任何地方?!彼€祭出一抹劍氣給焚天和尚看:“大師,你看本尊的劍氣劍不劍?”
“很劍?!狈偬禳c頭認可,但不為所動:
“即便你是純劍的劍修也依然可以掩飾魔修的身份,所以你得跟貧僧走?!?/p>
陳懷安瞇了瞇眼:“那本尊要是不走呢?”
焚天笑瞇瞇:“走不走不是閣下能決定的,因為……”
他伸手去抓陳懷安,五指如鉤,掌風呼嘯。
就在這時,突然一縷幽香襲來,掌風未至,陡然便被一股柔韌力道所化解。
但見一道白影閃過,已擋在陳懷安身前。
來者身著素白羅裙,腰系赤霞錦帶,一頭銀絲如瀑,不施粉黛卻風華絕代。
她眉如遠山,目似寒星,唇若點朱,轉(zhuǎn)身間袖袂生風,舉手投足間皆透出一股說不出的魅意。
“焚天老和尚,好久不見?!?/p>
涂山月眉梢微挑,指尖輕揚,掌心有赤紅光芒流轉(zhuǎn),蓄勢待發(fā)。
她身后隱現(xiàn)九條尾影,白皙如雪,透著淡淡的光暈,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搖曳,仿佛自有靈性。
“涂山月。”焚天和尚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但還算平靜:
“你不在歸墟里待著,跑出來作甚?莫非是覺得成仙無望,被劈得魂飛魄散之前再出來作惡過個癮?”
陳懷安看到涂山月心頭更驚。
尼瑪?shù)慕裉焓窃趺椿厥拢?/p>
又來一個黃黃的大乘三劫大圓滿?
他還感應(yīng)到五名妖族大圣就在附近躲著,不過和涂山月不同,這五名妖族大圣是標準的大紅色,對他有著絕對的敵意。
這就更讓人搞不懂了。
涂山月的實力遠在五名妖族大圣之上。
在妖族這種等級森嚴的社會體系中,涂山月必然是這五名妖圣的頂頭上司。結(jié)果現(xiàn)在頂頭上司似乎和她五個小弟的意見并不統(tǒng)一啊……
那主張進攻月影宗的到底是誰?
陳懷安感覺自個兒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
不過他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干什么。
——趁著涂山月和焚天對峙,抓緊時間恢復(fù)傷勢。
聽到焚天的譏諷涂山月并不生氣,她把玩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說:“焚天老和尚,平時妾身肯定不跟你搶,但這劍修是妾身的獵物,可不能讓給你。”
“我正道修士怎能交到你妖族手中?”
焚天和尚緊繃著老臉,也是寸步不讓。
“那要不就打一架咯?!蓖可皆旅难壑虚W過一抹瘋狂和殺意,咯咯笑道:“你我都是被天道規(guī)則鎖定的人,不妨試試誰的天劫會先來一步呢?”
焚天和尚聞言默不作聲卻臉色鐵青。
他看了眼陳懷安,見陳懷安那副老僧入定的樣子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心甘情愿跟他走。
同時他也懷疑涂山月的動機。
畢竟魔妖一家親。
他想著不能將正道修士交給妖族。
但如果對方是魔修那跟涂山月就可能是一伙的。
事情有點難辦了。
…
陳懷安看著倆老登僵持不下。
心里不禁暗喜。
好啊,干的好啊。
最好干一架把天劫引來給這倆老登都劈死算求。
“要不這樣吧?!?/p>
涂山月媚眼一轉(zhuǎn),笑瞇瞇地說:
“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人有三魂七魄,我取三魂,你取七魄,他的身子就扔這里。如此一來,我們兩個就不用打了,如何?”
焚天和尚聞言琢磨了一會兒,竟也有些意動。
取了七魄也好,剛好看看這劍修是不是魔修。
如果是就處死。
如果不是再想辦法把三魂奪回來就好。
再怎么也比在此地干一架好。
站在這雷坑中他已經(jīng)隱隱感覺被天地規(guī)則鎖定。
此地不宜久留啊。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也沒有特別好的解決辦法。
于是焚天和尚便點了點頭:“可。”
涂山月笑了,扭頭看著陳懷安,媚眼如絲。
陳懷安:“……”
“不是,你們就分好了?!”
陳華安氣得翻了個白眼:“你們經(jīng)過本尊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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