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辭似乎挺喜歡這種環(huán)境的。
點了一碗清湯面。
他們坐的位置靠窗,空氣好。
“你要在這邊待幾天?”江辭隨口問了句。
程槿禾思了幾秒:“不會超過十五天,等把劇組這邊的事情忙完就回去了?!?/p>
江辭輕輕點了點頭。
“姐?!?/p>
超級熟悉的聲音。
好近的感覺。
程槿禾下意識朝窗外看去,然后看到了程敬然和云念。
江辭也注意到了。
就隔著一個窗戶不到三米的距離。
“......”
程敬然小步跑到了窗前,把腦袋探進來:“這家店好吃嗎?”
云念站在原處沒動,因為看見了某個男人。
“你不是吃過下午飯了嗎?”程槿禾身子向后挪了幾厘米。
程敬然嘻嘻道:“這不是年紀小,容易餓嗎?”
他說完又轉(zhuǎn)過頭去看云念:“念姐,不然我們就在這吃夜宵吧,別找地方了?!?/p>
“我不愛吃面。”云念表情冷漠。
“你剛剛還說想吃面食了呢?!背叹慈慌苓^去拉她,非是把人給拉進了店里。
面對面而坐。
程敬然坐在江辭旁邊。
程槿禾不知道這叫什么畫風。
程敬然點了碗牛肉面。
江辭的面已經(jīng)端上來了,很安靜,低頭在吃。
云念交叉手在胸前,不交流。
她覺得有些頭疼,隨便挑起了個話題:“陸祈川呢,沒跟你們一起嗎?”
“祈川哥在酒店里睡覺呢,懶得出來?!背叹慈换亍?/p>
這的確是他的風格,程槿禾點點頭。
云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夸張道:“啊槿禾,你男朋友下午還念叨起你呢,說你不在沒意思?!?/p>
“......”
她針對的人簡直不要太明顯。目光更是直直的看著江辭。
江辭嘴角輕勾了一下,看向?qū)γ娉涕群蹋骸澳阏剳賽哿??和陸祈川?!?/p>
“是啊?!背涕群逃X得有些尷尬。
他輕點了下頭,沒再說話。
似乎也并不介懷。
云念的計謀沒有得逞。
程敬然這會倒挺聰明,一句話不說,好像是個乖乖等面的小弟弟。
......
江辭的司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在面店外的路口,吃完面后他就先走了,沒久待。
程敬然見車駛遠了才敢問:“姐,你跟這哥哥是前男女朋友嗎?”
程槿禾一噎:“應該不是吧?”
“那念姐為什么老挑他茬呀?”
“你念姐跟他有仇。”她說。
云念在旁邊“哼”了一聲,又反應極快道:“不對,你怎么會跟他一起來吃面?。俊?/p>
“我很替陸祈川擔憂。”她直直地看著程槿禾。
程槿禾嘴唇扯了一下:“他是劇組投資人,正巧碰見了,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云念聳聳肩,不發(fā)表意見。
“......”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
程槿禾和他們在電梯口告別,然后回了房間。
房間里的燈只亮著一盞,在走廊處。
往里走,很暗。
陸祈川睡得挺早啊,她心想。
腳下步子放輕了些。
大床的左邊凸起一塊,陸祈川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面,往一邊屈著身子,似乎睡得挺熟。
程槿禾沒開燈,摸著黑想去柜子上拿換洗衣服。
陸祈川翻了個身,傳出被褥摩擦的聲音。
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不知道醒了沒。
程槿禾手伸過去那床頭柜上疊放的衣服。
還沒等她碰到,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程槿禾沒反應過來,被猛地拉到了床邊,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上去。
床出奇的軟。
這才終于看清了陸祈川的神色,他睜著眼,額前碎發(fā)攏下一片陰影,眸間還有些沒精神。
面無表情的時候,表情看上去有些冷。
她一怔:“我把你吵醒了嗎?”
陸祈川沒回答這個問題:“怎么才回來?”
“在面館坐了會,所以晚了些?!?/p>
陸祈川神色沒變:“是嗎?不是在陪江辭吧?!?/p>
程槿禾張了張嘴:“你怎么知道,云念告訴你的?”
“你弟告訴我的?!?/p>
“靠,他那個間諜,我就說他為什么吃面一直在看手機?!背涕群逃X悟過來。
陸祈川被氣笑了:“你居然去陪江辭吃面?”
“可你不是也在這睡得好好的嗎?”程槿禾無辜地眨眨眼。
陸祈川盯著她這副模樣看了好幾秒,沒說話,然后猛地伸手攬在她的后腦勺上,往自己這邊壓。
唇齒相撞,程槿禾痛得閉了閉眼,有血腥的味道在嘴巴里散開。
她伸手去攘陸祈川的肩膀,像是鐵板一樣的硬。
被他擁著朝床上倒去,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他身上。
陸祈川的手下伸,探進她的下衣擺里。
他的手心很熱,比她的肌膚還要熾熱幾分。
還不老實的往上游走。
程槿禾順從著他,在感受到放松的那一刻,抵在他腰側(cè)的手用力......
“嘶”陸祈川吃痛皺眉,撒開了手。
程槿禾順勢脫離了他的懷抱,站起來。
陸祈川睫毛沾了些淚,緊巴巴地看著她。
程槿禾當著他的面把手伸到后面去,被后背上松開的扣子又系回去,指著他道:“老實點?!?/p>
說完拿了柜上的衣服,轉(zhuǎn)道去洗澡。
耳邊傳來陸祈川叫的聲音:“程槿禾,你給我看看,是不是把我掐紫了,需不需要帶我去醫(yī)院?”
“你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啊,自己在外面出軌了還回來家暴我?!?/p>
“我生氣了快過來哄我?!?/p>
“......”
程槿禾頭也沒回:“好啰嗦?!?/p>
“我靠,你嫌我了是不是?”
浴室門“砰”的一聲合上。
陸祈川煩躁地掃眼過去。
然后不說話了。
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浴室的玻璃窗居然別有洞天。
白天的時候看不出來,晚上燈光一暗,跟透明的玻璃沒什么兩樣。
他眼睜睜的看著程槿禾脫下外套,又脫下毛衣。
“程槿禾?!彼辛寺?。
程槿禾動作一頓,有些煩:“到底怎么了嘛?”
態(tài)度這么不好,那他就不告訴她了。
程槿禾沒聽到回答,繼續(xù)脫衣服,肌膚裸露,格外的白皙,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每一寸都好像在發(fā)光。
腰很細,感覺一只手能握住。
就他的一個巴掌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