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呀?!眴堂弥钢磔S上一個形狀似太陽的圖騰。
“這是我們青衿源祖師爺?shù)挠≌?,只有被祖師爺賜福過的弟子才能看到他留下的東西。”
喬希沒說的是,在青衿源,只有內(nèi)門高階的弟子,才能得到祖師爺賜福。
喬妹這么一說,沈棠明白了。
這次真不是極昭留后手,這只是上古卷軸制造時就添加進去的特性而已。
真是虛驚一場。
沈棠收起卷軸揉揉喬妹的臉,她真是她的小福星。
“看來,你在青衿源過得不錯?!?/p>
“嘿嘿?!眴滔:畹男α诵Γ笆切【沤憬憬o我挑的宗門好,對了……”喬妹把自己的一塊兒太陽形狀的白玉佩給了沈棠。
“小九姐姐,這是我的宗門紋佩,我看你手里的陣法挺繁雜,單靠一個人很難支撐,你若不方便時,可以叫人拿這個去青衿源找我。”
喬妹說完這番話,沈棠真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感覺。
她很細心,也很聰明。
看一眼就知道了陣法的玄妙,還為沈棠多想了一步。
擔心沈棠到時候剛生完孩子,不能親自去找她。
沈棠伸手抱抱她,心里面也暖融融的。
“好,小九姐姐到時候就指望你了?!?/p>
沈棠望著手里做工精致的吊墜,看到下面鐫刻的小字——喬希。
“希?我記得你是溪水的溪,你改名字了嗎?”
喬妹點點頭,“嗯,你送我到青衿源的那天我改的,我從那天起一切重新開始?!?/p>
忘掉原生環(huán)境給她帶來的種種。
“希望的希,也很好,以后御獸宗的人要找你麻煩,就告訴我?!?/p>
沈棠現(xiàn)在,最不怕麻煩了,專門處理各類麻煩。
“小九姐姐真好……”
喬希見到了沈棠,就興奮的停不下來,賴在她身邊撒嬌。
恨不得把青衿源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跟沈棠說個遍。
沈棠也很想念這個小妮子,把自己隨身帶的零嘴兒一個勁的往喬希的儲物袋里面塞。
說了一會兒話,喬希才想起來,“哎,怎么沒看見小九姐夫?”
有了喬希的到來,將沈棠心中的陰霾掃去了大半。
“他去找你老鷲去了?!?/p>
魔有時候也是不禁念叨的,沈棠話音剛落,傅漆玄就推門而入。
他眼神先看向了沈棠,然后瞥了眼旁邊的喬希。
這小女孩……有點印象但不多。
就這一眼,看得喬希渾身起雞皮疙瘩。
咦…小九姐夫好嚇人……
為傅漆玄雕塑容器的時候,傅漆玄殘魂是閉著眼睛的,看起來比現(xiàn)在溫和柔軟一百倍。
喬希在傅漆玄殘魂的記憶里停留的也很短暫,沈棠怕他忘了,先介紹了一下。
沈棠往傅漆玄身后看了一眼,“不是說去找靈鷲了嗎?沒找到?”
傅漆玄要說的就是這個,“找到了,但是……”
傅漆玄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說了,直接邁步進了門。
傅漆玄高大的身形像片烏云似的飄開了,沈棠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有一個坐輪椅的。
“萬纖云?你把她弄過來……”
沈棠還沒等說完話,靈鷲就扯嗓子嚎了起來。
“俺滴個娘嘞,沒天理了!”
沈棠:?。?!
萬纖云就是瘋了也說不出這個調(diào)調(diào)來,她一張口仿佛都不用過多解釋了。
“俺的命好苦啊,沈棠恁快救救俺!”
靈鷲以為,調(diào)換身體只是在秘境里限時出現(xiàn)的情況,出來了也就沒事兒了。
但秘境都散沒影兒了,他眼看著沈棠和傅漆玄離開都沒帶他的時候,才知道真的壞事兒了。
無語的是他正要去追沈棠,輪椅嗖的一下,居然被一個壯漢給推走了……
幸好傅漆玄來了,不然靈鷲就得被萬相閣的人帶走了。
“這,靈鷲……你先冷靜點?!?/p>
沈棠和傅漆玄在秘境里,也短暫的換了一會兒,但著實沒有想到靈鷲也給換了,還是和萬纖云換的。
靈鷲猛吸了一下鼻子,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兒。
他英武偉岸的靈凰血脈啊,給他整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喬希也驚了,驚訝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她跑過去戳了戳靈鷲,“老鷲,好久不見,你怎么變成女的了。”
“俺不是女嘞!”
靈鷲不甘的鼻涕和眼淚,還是擠了出來。
他本來想自己隨手摸一把,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連手都沒有。
更憋屈了……
喬希連忙拿出手絹給他擦擦,不然一會兒就流到嘴里去了。
沈棠一個頭兩個大,有種按下葫蘆又起瓢的感覺。
她按了按眉心,“既然你在萬纖云的身體里,你們兩個互換了靈魂,眼下重要的是得先找到萬纖云?!?/p>
“嗯,陣法的事,交給我?!?/p>
傅漆玄雖然只看了一次,但極昭的換靈陣法他已經(jīng)記住了。
沈棠又想了想,“你這個身份,再和我們同行不合適,這段時間就待在萬相閣繼續(xù)裝大小姐吧?!?/p>
沈棠和萬相閣的矛盾還在,萬纖云本人又不見了,她就這樣把人扣在自己身邊。
好像綁架了人家大小姐,要公然開戰(zhàn)的意思。
“???!這段時間是多長時間?”
“不會太久的,你肉身上有我的契約印記,不超過三日?!?/p>
“還要三天嗎……”
靈鷲感覺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沈棠恁不知道,萬纖云身邊只有一個男仆伺候,他對俺動手動腳的,俺受不了這委屈?!?/p>
喬希眨了眨眼,“可你這你也沒手沒腳啊?!?/p>
靈鷲:……別說了妹子,別說了。
“沈棠?。№ゾ驼f恁管不管俺就完了!”
從前靈鷲就總到處捅婁子,但這次真的不怨他。
沈棠嘆了口氣,出聲安慰他。
“管啊,但那不是她男仆,那是她童養(yǎng)夫,你們都是男的,你可以把你自己當成男的啊?!?/p>
靈鷲坐在輪椅上,像一尊風化皸裂的石膏像。
靈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欲哭無淚,“不是……俺本來就是男的??!”
沈棠:“那都是男的,你身體殘疾,他伺候你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沈棠這話說得是沒什么毛病,但靈鷲就是接受不了。
“關鍵是他伺候我的時候,那眼神兒都能拉絲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