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纓突然過去,一把將霍小光抓在手里,目眥欲裂兇神惡煞地說:“霍小光!我當時看見了!我親眼看到你,先砸了燕燕的腦袋,然后又把她推進水里!今天我要讓你也嘗嘗這個滋味!”
她力氣大,很輕松地就從盧清悠手里把霍小光拽了過去,拖著他往院壩邊撿了一塊石頭作勢要砸他:“我要用石頭砸破你的頭,然后把你按井里去淹死!”
其他人包括唐嬸子和盧清悠都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呆呆地看著她。
霍小光更是嚇得嗷嗷大哭:“我沒有砸她腦袋!我就是讓她讓位置,她不讓!我推了她一下,她就掉下去了!嗚嗚嗚!不要砸我腦袋!媽媽!媽媽!救我!”
夏紅纓松開了他。
霍小光跌跌撞撞地跑回了盧清悠身邊,嚇得瑟瑟發(fā)抖。
他這一番哭嚎,院子里出來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頓時炸鍋一般議論紛紛。
都說霍小光狠毒,這么小就作惡,長大了以后怕是要殺人放火!
原本以為城里的小孩兒比農(nóng)村的素質(zhì)更高,沒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
他們又上升到了孩子他媽,說本來以為大醫(yī)院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比農(nóng)村的醫(yī)生要高,從盧清悠身上來看,也不是那么回事……
聽到村民們的議論,盧清悠臉漲得通紅。
“盧清悠,你還往我身上倒打一耙?”夏紅纓拍著手上的灰走回來,冷然說:“現(xiàn)在霍小光親口說出了實話,你還要怎么狡辯?”
“他……他是被你嚇得胡說八道了!他還這么小,你怎么能這么嚇他!”盧清悠氣急敗壞,上前就要來拉扯夏紅纓,卻被霍南勛攔住。
“是我讓她這樣做的?!被裟蟿渍f,“小孩子,一嚇,就說出真話了?!?/p>
盧清悠一臉不信:“你讓她這樣做的?你什么時候讓的?我怎么沒看見?”
霍南勛:“剛才我給紅纓打了個手勢,讓她嚇一嚇小光?!?/p>
盧清悠眼里浮出淚光:“你……你怎么能這么做?小光是你看著長大的呀!今天還是他的生日……”
霍南勛神色微冷地說:“清悠,俗話說,三歲看大,六歲看老。他今天滿5歲了,你該好好管教他了。教他做好事,走正路,這是為人的根本?!?/p>
盧清悠臉色極為難堪。
唐嬸子突然就哭了,捂著眼睛跟夏紅纓說:“紅纓,今晚上你們還是別過來了!我沒臉請你們吃飯!”
說完她就躲進屋去了。
盧清悠當著所有鄰居的面,打了霍小光一頓,算是管教孩子了。
也沒有人勸,大家三三兩兩議論紛紛各自回了自己家。
吳嬸子的大兒媳婦是個敢說敢做的,還當著盧清悠的面,讓自家孩子以后離霍小光遠點……
晚上,院子里的人都聽到了唐嬸子和盧清悠的爭吵聲。
隱約聽得唐嬸子的聲音:“……我磊子就留下這么一個后代,你要是把他教壞了,他在地底下都不會安生……”
又聽到她們說錢的事。
好像是唐嬸子要求盧清悠賠霍南勛一家的醫(yī)藥費,盧清悠卻始終不承認霍小光推了燕燕……
“在想什么?”霍南勛問。
夏紅纓眼神發(fā)直一動不動,超過十分鐘了。
夏紅纓看了他一眼,說:“沒什么?!?/p>
霍南勛眉頭微蹙:“我讓你去嚇小光,你是不是生氣了?”
夏紅纓:“我生什么氣?”
能得到真相,她還生什么氣?
“讓你唱白臉,我唱紅臉?!被裟蟿渍f,“主要是,你更合適。我去嚇他,可能起不到那個效果?!?/p>
本來沒有往那個方向想的夏紅纓變了臉:“我更合適?什么意思?”
霍南勛:“就是,你兇起來像母老虎?!?/p>
夏紅纓:“……”
“不信你問燕燕?!被裟蟿子钟檬终Z問燕燕:媽媽兇起來,是不是像老虎?
燕燕望著夏紅纓,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
夏紅纓忍俊不禁,佯裝成老虎咆哮的樣子,燕燕被逗得咯咯直笑。
夏紅纓看著她的笑容,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燕燕尚不知人間疾苦,可以笑得如此純粹而美好。
不知道等她長大懂事以后,體會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和可能面臨的學習、婚配等事情上的困難,還能不能擁有這樣甜美的笑容……
“跟你開玩笑的。”霍南勛又說,“你們之間本來就有敵意,所以你更合適。”
夏紅纓說:“我沒生氣,這一招還挺管用的?!?/p>
“我老婆真聰明?!被裟蟿淄蝗焕^她的手,撫摸揉捏著,“都沒有提前溝通,只一個手語,就完全領(lǐng)會。”
夏紅纓被他捏得整條手臂都開始發(fā)熱,一把將手抽出來:“我做飯,你去打豬草回來喂豬?!?/p>
霍南勛:“行,家里你說了算嘛,都聽你的?!?/p>
晚上,夏紅纓又給他熬了藥膳,他吃了,整個人精神多了。
一精神,他就想干壞事兒。
燕燕昨晚上有些認床沒睡好,今晚早早地沾枕頭就著了。
他把燕燕抱最里頭放著,就開始搞各種小動作。
大手伸進她的衣服里不肯出去,又親她親個沒完,夏紅纓怎么拒絕也沒用,最后還是被他得逞了。
完事后洗清干凈,他依然不肯撒手,將她摟在懷里睡覺。
夏紅纓不由想起之前看過他好些晚上的后腦勺,心里不爽,轉(zhuǎn)過身去,也拿后腦勺對著他。
她卻不知道,自己只穿著白色的小背心,這樣一轉(zhuǎn)身,后腰就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來,瑩潤的后背和脖子的弧度也充滿著極度的誘惑。
霍南勛那個禽獸,居然又獸性大發(fā),從后頭……
他濃重的呼吸在她頸畔灼燒著她,漸漸緩下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會動彈了。
感覺到她的怨氣,霍南勛小心翼翼幫她清理了,突然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問:“這樣,會不會懷孕???”
夏紅纓都不想搭理他,閉著眼睛睡覺。
“這村里其他人都是怎么避孕的?”他又問,“萬一懷上了,引產(chǎn)很傷身……”
夏紅纓:“……”
“紅纓?”
“全都戴環(huán)了!”夏紅纓沒好氣地說,“不戴根本不讓上戶口。”
“戴環(huán)……”霍南勛的眼睛漸漸亮了,“那是不是可以隨便……”
“睡覺!”夏紅纓回身打了他一下,“困死了。”
霍南勛捉住她的手,又將她摟過去,讓她枕著自己胳膊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