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已的慌亂,姜明珠很快收回了自已羞惱的目光。
她看了眼姜夫人,“媽,不是這樣的……”
“視頻里就是這樣的?!?/p>
陳粟一臉無辜,“不過你也可以說我這個視頻是假的,就是我可能短時間之內,沒辦法找人造假造的這么逼真。”
姜明珠臉色煞白,一瞬間話都說不出來。
姜夫人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明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姜明珠不知道該怎么辦,很快眼淚就落了下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低頭,眼淚掉落的無聲無息,“我就是看到媽你對陳姐姐那么好,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想找陳姐姐理論……”
她拍了拍自已的頭,“我的頭好痛……”
她整個人踉蹌后退,看起來搖搖欲墜。
姜夫人雖然心疼,但是因為有了視頻的前車之鑒,她并沒有伸手。
她皺眉,“姜明珠,你是地中海貧血,只會頭暈,不會頭痛。”
姜明珠眼看裝不下去,瞬間低下了頭。
姜夫人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行了,以后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fā)生,你跟粟粟道個歉,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p>
姜明珠通紅著眼睛,憋悶的看了眼面帶微笑的陳粟。
她說了聲對不起,就跑開了。
姜夫人嘆了口氣,“這孩子……粟粟,可能明珠被家里慣壞了,有點任性,你別生她的氣?!?/p>
陳粟微笑,“怎么會呢,她在姜家生活了這么多年,我突然回來,她肯定不習慣,我能理解的?!?/p>
簡單的對比起來,陳粟的識大體,顯然更讓姜夫人滿意。
她點頭,“你不生氣就好?!?/p>
陳粟察覺出來姜夫人臉上帶著擔心,微笑道,“媽,您去看看明珠妹妹吧,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別因為今天的事哭壞了身子?!?/p>
姜夫人看了眼樓上,“那你……”
陳粟忙道,“我沒事的,最近我工作挺忙的,一會兒回房間還要跟朋友商量開公司的具體事宜呢?!?/p>
姜夫人這才松了口氣,“那你就回房間忙工作,媽看完明珠就去找你?!?/p>
說完,姜夫人匆忙上樓。
陳粟看著這一幕,臉上溫和的笑容漸漸消失。
姜文森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她,“既然不開心,為什么還要讓媽去找明珠?”
他走到陳粟面前,勾唇,“畢竟,你才是真正的姜家二小姐。”
陳粟扯唇,“靠著虧欠得來的愛,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她微笑,“而且迄今為止,好像除了媽之外,并沒有人把我當真正的姜家二小姐,包括你,不是嗎?”
姜文森輕笑,“有這么明顯?”
陳粟搖頭,“姜明珠不是姜家的真千金,所以對你構不成威脅?!?/p>
“可我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個平衡?!?/p>
她回頭看姜文森,“你表面上看起來很多事情,是在幫姜明珠擦屁股,可實際上,你也算不上清白。”
姜家的人,可比瞿家的人看起來,有心計多了。
瞿家的厭惡,那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可姜家,各懷鬼胎。
姜文森輕嗤,“妹妹你這就折煞我了,明珠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任性了點,可也不是惡貫滿盈,更何況……你們兩個誰是姜家二小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彎腰靠近陳粟,“在媽眼里,你們誰是姜二小姐?!?/p>
姜文森不需要討好姜明珠,也不需要討好陳粟。
他要討好的,是姜家掌握最大權利和財富的人,姜夫人和姜老爺。
陳粟抬眸睨了他一眼,點頭,“但愿吧?!?/p>
她起身,轉身上樓。
姜文森看著陳粟的背影,若有所思。
陳粟回到自已房間后,跟溫稚打了個電話,那邊隔了很久才接。
她下意識道,“這么早就睡了?”
“她跟褚紹文出去了,”電話對面,瞿柏南的聲音帶著幾分晦澀的沙啞,“手機在我這里?!?/p>
陳粟沉默了兩秒,哦了一聲,沒說話。
瞿柏南道,“你現(xiàn)在在姜家?”
陳粟嗯了一聲,“在?!?/p>
瞿柏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剛才溫稚說,你換的藥沒拿?!?/p>
中午的時候,陳粟辦完營業(yè)執(zhí)照,按計劃來說晚上是要回去的,所以就沒拿換的藥。
她低頭看了眼腳上的傷,“傷口都已經(jīng)結痂了,明天換也行,反正不疼?!?/p>
瞿柏南沒理,“我現(xiàn)在去找你。”
“別……”
陳粟拒絕的話還沒說完,瞿柏南就把電話掛了。
她坐在床邊,心情莫名忐忑。
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陳粟的手機重新響起,是瞿柏南打來的。
“出來,”他道,“我在門口?!?/p>
陳粟心跳猛的漏了半拍,她的陽臺看不到前院,于是偷摸出門去了走廊。
她小心翼翼在走廊盡頭漏出腦袋,果然看到了大門外停著的車。
打著雙閃,靠在路邊。
陳粟咬唇,“我不想出去?!?/p>
瞿柏南捏了捏眉心,“那我進去。”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哎?”陳粟錯愕不已,下意識朝著窗外看去,果然看到瞿柏南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徑直朝著姜家的雕花大門走去,眼看就要摁響門鈴。
陳粟嚇了個半死,跛著腳氣喘吁吁跑下樓。
等到門口,瞿柏南穿著黑色的風衣外套在門口的路燈下站著,在抽煙。
她松了口氣,“你……你沒摁門鈴……”
真是個騙子。
隔著青白色的煙霧,瞿柏南鏡片下的眸似有零星笑意。
他掐滅煙,走到她面前,“我如果不這么說,你怎么可能下來?嗯?”
陳粟咬唇,有些惱火,“之前在電話里,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p>
“什么話?”
瞿柏南挑眉看她,“跟我分開?還是……不再喊我哥?”
他突然的靠近,周身熟悉的氣息,讓陳粟腦袋一時間宕機了半秒。
她本能后退,“都有?!?/p>
話剛說完,陳粟受傷的腳沒站穩(wěn),整個人朝后倒去。
瞿柏南順勢往前,撈扶住了她的腰。
他輕笑,“前腳剛說要跟我分開,后腳就故意勾引我?粟粟,這就是你說要跟我分開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