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摸不清瞿夫人的意圖,于是順著她的話。
“需要我做什么嗎?”
“做什么倒是不用,”瞿夫人蹙眉,“我只是想提醒你,四年前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四年后,就別讓我失望?!?/p>
瞿夫人的聲音帶著警告,陳粟滿腦子卻都是自已跟瞿柏南結婚的事。
如果瞿夫人說的早一點,她是不是,就不會結婚了?
“陳粟?”電話對面,瞿夫人的聲音明顯帶了怒氣,“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陳粟忙回神嗯了一聲,“能?!?/p>
“能聽到就行,”瞿夫人直截了當,“反正你只需要記住你的選擇就行,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回國,我會把柏南接過來,希望這段時間,你離她遠一點?!?/p>
說完,沒等陳粟回答,瞿夫人就把電話掛了。
陳粟站在原地,久久難以回神。
“學姐?”吳思思的聲音隨即傳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陳粟回神,“?。渴裁??”
吳思思無奈,“我說,我吃不動了,你跟他們吃吧,我來烤?!?/p>
陳粟哦了一聲,主動把位置讓給吳思思。
期間,她心不在焉的很。
吳思思詫異不已,“學姐,你剛才接的是誰的電話,怎么臉色看起來這么差?”
陳粟摸了摸自已的臉,“有嗎?”
吳思思點頭,“非常有!”
陳粟哦了一聲,微笑,“可能是因為我最近這幾天工作忙,沒時間運動。”
“我去旁邊坐會。”
說完,陳粟找了個露營椅坐下。
之后半場的露營,她基本上沒有聽進去,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
眾人打道回府,陳粟則接到了瞿柏南的短信。
【九點之前到淺水灣?!?/p>
陳粟看了眼時間,今天剛好是周三。
她抿了抿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把溫稚送回去后,開車去了淺水灣。
去的路上,她十分心不在焉。
等到了淺水灣,已經是九點過十分。
瞿柏南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短發(fā)下的臉帶著幾分陰沉。
“你來晚了?!?/p>
陳粟嗯了一聲,“我在跟同事露營?!?/p>
瞿柏南盯著她看了兩秒,隨后淡淡開腔,“我沒吃飯。”
陳粟躑躅了兩秒,“我?guī)湍泓c外賣?”
瞿柏南看了眼冰箱的方向,“里面有今天早上傭人新買的食材,你給我做。”
陳粟,“……”
她哦了一聲,放下自已的包,走到廚房洗干凈手后,打開冰箱。
冰箱里有一些意面,她順道拿來煮了。
煮到一半的時候,瞿柏南走了過來,靠在料理臺上。
“你之前不是不會做飯嗎?”
陳粟煮面的動作停了下,這四年她其實很少做飯,大部分都是點外賣。
偶爾一個人加班到深夜,不想吃外賣的時候,會自已做。
做的算不上好吃,但勉強夠用。
她平靜道,“之前公司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時候,忙的沒時間吃飯,就隨便湊合湊合?!?/p>
她把煮熟的意面撈出來,然后從料理臺上面打的柜子上取餐盤。
因為料理臺是按照瞿柏南的身高做的,陳粟根本夠不到。
瞿柏南站在她身后,幫她拿了一個盤子下來。
兩個人的距離貼的很近,陳粟呼吸僵停了兩秒,才不甚自然的接過盤子。
“謝謝?!?/p>
她把意面放在盤子里,然后從冰箱里拿小番茄。
瞿柏南就一直站在旁邊看。
陳粟被人圍觀了一場做飯直播后,把做好的番茄放在了料理臺上。
“做好了,”她微笑,“你慢慢吃,我去洗澡換衣服?!?/p>
陳粟洗干凈手后,離開廚房。
瞿柏南看著面前的意面,拿起刀叉嘗了一口。
味道竟然還不錯。
陳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原本應該在樓下吃飯的瞿柏南,此時此刻坐在她房間的沙發(fā)里。
她腳步頓了下,“你不睡覺?”
瞿柏南挑眉,“睡啊,這不是在等你?!?/p>
陳粟沒反應過來,“等我?”
瞿柏南嗯了一聲,走到她面前,“這間房是我的臥室?!?/p>
陳粟這才反應過來,瞿柏南以為,她選擇這間臥室,是要跟她一起睡。
“這間房我記得不是客房嗎?”
難道她記錯了?
“是客房,”瞿柏南好整以暇,“這次回來后,覺得這間房的陽光比較好,所以就改成主臥了?!?/p>
陳粟,“……”
她擦頭發(fā)的手頓了頓,“那我去客房睡?!?/p>
她轉身往外走,被瞿柏南抓住手腕,“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了?”
陳粟一瞬間心跳如擂鼓,她糾結后抿唇,“我忙了一天,有點累,想早點休息,能改天嗎?”
瞿柏南挑眉,“你覺得呢?”
陳粟盯著瞿柏南看了兩秒后,嘆了口氣。
她把毛巾丟到一旁,主動走到床邊,剛準備躺下,瞿柏南就攔住了。
“先吹頭發(fā)?!?/p>
瞿柏南駕輕就熟拿到旁邊抽屜里的吹風機,幫陳粟吹頭發(fā)。
陳粟坐在床邊,由著他吹。
吹完頭發(fā)后,瞿柏南拽著陳粟躺在了床上。
他特地關掉了主燈,留了床頭燈。
陳粟整個人被瞿柏南抱在懷里,整個房間安靜到,她甚至可以聽到瞿柏南隔著胸膛傳來的心跳聲。
她不甚自然的活動了下,翻身,腿卻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
然后,瞬間縮回了腿。
可沒一會兒,她又開始來回翻身。
瞿柏南雖然緊閉雙眼,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懷里女人的扭動。
他啞聲,“別亂動。”
陳粟哦了一聲,“可是我不舒服?!?/p>
瞿柏南耐著性子,“哪里不舒服?”
陳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些年她都是一個人睡的,現(xiàn)在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還是會干擾自已思緒的人,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咬唇,“我可以去客房睡嗎?”
“不可以?!?/p>
“哦?!痹诘玫搅琐陌啬系木芙^后,陳粟不說話了。
但是她的動作,并沒停止。
瞿柏南一開始還能忍,但是男女有別,陳粟翻身的時候,柔軟猝不及防碰到瞿柏南的胳膊,腿也會撞到他的膝蓋。
安靜的房間里,曖昧的氛圍陡然攀升。
陳粟對此一無所知。
就在她睡不著,再次翻身想要讓瞿柏南放開自已,自已去吃安眠藥的時候。
瞿柏南突然起身,手撐在了她身邊兩側,俯身跟她對視。
陳粟心跳漏了半秒,緊張道,“怎、怎么了?”
瞿柏南低頭,以吻封唇。
就在這時,床頭的手機不合時宜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