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淮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兄弟倆仿若感情很好的樣子。
只是沒人知道兩人在擁抱的時候,各在對方耳邊說了一句話。
裴景淮:“垃圾,就會使陰招。”
裴明宇:“廢物,我來了,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兄弟倆臉上帶笑,結實擁抱,看似兄弟情深實際……都恨不得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
但裴景淮給李楚悅上課的時候說過,就算恨對方,想要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也要先把醬汁準備好。
……
歡迎儀式后,就是宴席。
宴席上裴明宇對李楚悅大獻殷勤,找她搭訕。
“李副總,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樣?”
李楚悅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不必了,我酒量不好?!?/p>
“這不是巧了嘛。”
裴明宇被拒絕并沒有氣餒,反而笑的更加燦爛:“我酒量也不好?!薄安灰欢ǚ且染坡?,飲料,果汁,奶茶我都行……喝水也行。”
“不行。”
裴景淮過來攬著她的腰:“我倆晚上有約,你沒戲?!?/p>
“大哥你也太小氣了,你們有約不帶上我不合適吧?我跟你們一起,反正大家都很熟悉了……”
裴明宇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裴景淮這點跟他比不了,李楚悅在心里道。
裴景淮:“我們要去酒店開房,帶上你真不合適?!?/p>
李楚悅:……
眾人:……
所有人都被他直白的拒絕震驚了。
這不是裴景淮一貫的說話風格,但他確實就這樣直接說出來了。
裴明宇訕笑,沒有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她松口氣,以為麻煩過去了。
但還是高興的太早了些,只是過了一會兒,裴明宇就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開始約明天,稱呼也變了。
“楚悅,你今天晚上忙,明天吧,我們約明天。”
不等她拒絕,他又繼續(xù)道:“晚上不行就明天,反正明天是周末,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p>
“不用,明天我也有事。”“那后天。”“后天也不行,哪天都不行?!?/p>
她拒絕的十分干脆,只是被拒絕的裴明宇還是笑盈盈的看著她,看的她心里發(fā)慌,只能盡量避開他視線。
這幅模樣,好像有奸情。
“吃塊魚,很鮮?!芭峋盎磰A塊清蒸魚放進她碗里。
“謝謝。”
她夾起魚肉,咬了一小口。
主要是沒什么胃口,裴明宇在這么多人面前故意勾引她,別看裴景淮現(xiàn)在什么表現(xiàn)都沒有,但在沒人的時候,他會做什么,她很清楚。
她有些煩悶,心煩意亂就沒胃口。
又一只剝好的蝦送到嘴邊,她下意識咬進嘴里,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裴明宇遞過來的。
她立刻吐掉,但還是收到不少意味不明的眼神。
仿若她夾在兄弟二人間,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我還有事,先走了?!?/p>
李楚悅不想夾在兄弟倆之間,尷尬的不行。
她站起身想走,裴明宇卻也站起身:“我送你?!?/p>
“不用,我自己會走?!?/p>
“不用你,她有我送。”
李楚悅和裴景淮幾乎是同時拒絕,但拒絕的話不一樣。
“那好吧?!?/p>
裴明宇聳聳肩,這次沒有繼續(xù)堅持。
兩人一前一后,裴景淮上前一步與她并行,命令:“挽著我?!?/p>
她立刻挽上他胳膊,整個人都在抖。
“你是怕我還是怕他?“
“都怕?!彼麤]再說話,兩人回家。
一路上,裴景淮一聲不吭,深如墨色的暗眸,銳利又凜冽的看向窗外,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能把人凍住。
李楚悅雙手交叉抱住自己胳膊,她冷。
從里往外的冷。
她下意識往邊上挪挪,和裴景淮保持一定的距離。
男人明明看向窗外,卻像是腦后長眼睛一樣,長臂一撈,將她拽進懷里:“躲我?”
“我沒有?!?/p>
“跟我說謊,要付出代價?!?/p>
司機在后視鏡里同情的看李楚悅一眼,然后升起駕駛室與后座之間的不透光玻璃,車內形成兩個空間。
裴景淮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住她下巴,讓她仰視自己:“脫衣服?!?/p>
“在這嗎?”她聲音打顫,上下牙齒嗑的咔咔響。
巨大的羞辱感襲來,這是在車上。
雖然升起隔音玻璃,但到底還是在同一個空間內。
而且車在疾速行駛,外面全是車。
在車里做,和當著陌生人的面做,有什么區(qū)別?
“是?!?/p>
男人肯定的答復撕開她最后的自尊。
”我不。“
她拒絕。
“不?”
裴景淮聲音布滿寒霜,冷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想違約?”
李楚悅:……
她當初重生回來太激動了,沒有認真看條款就在合約上面簽了字,具體內容里就有一條:她要在任何時間,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如果違反合同,要賠償違約金。
天價違約金高的讓她以為裴景淮在講笑話,但事實證明,她才是那個笑話。
白青青報仇是順利了,卻又在裴景淮這栽了跟頭。
人生啊。
處處都是坑。
別墅。
李楚悅從車里下來的時候衣衫不整,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腿軟的打顫。
管家上前,畢恭畢敬:“大少爺,老爺在客廳等您和李小姐?!?/p>
“???我不進去了。”
李楚悅第一反應是想逃。
這將是她第一次和裴家當家人見面,還沒有準備好,怕穿幫。
“你必須在?!?/p>
裴景淮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道:“記住你的身份?!?/p>
她:……
對,記住她身份。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李楚悅,不是白青青。
李楚悅熱情張揚,天不怕地不怕,見到家長可能沒禮貌,但不能躲起來。
她硬著頭皮問:“我要怎么做?”
“目中無人?!?/p>
李楚悅:……
兩人擁吻著進的客廳。
李楚悅幾乎掛在裴景淮身上,雪白的胳膊纏繞在他脖頸上,極盡纏綿。
“咣”。
裴振騰重重將茶杯砸在茶幾上,厲聲呵斥:“你們眼里還有沒有長輩?太目中無人了,成什么體統(tǒng)?不像話……”
“像話?”
裴景淮松開她,面對父親,嗤笑:“像畫就掛墻上了,我母親傳統(tǒng),只活到四十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