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靈箏想都沒想便搖頭,“不想!”
閆肆又勾起唇角,“母妃也不想我做皇帝。憂國憂民的事交給別人即可,本王只需要拿捏住他們命脈,這江山依舊為本王所用?!?/p>
黎靈箏‘噗’地笑出聲,“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一般的腹黑!”
“腹黑?何意?”閆肆斂住笑,不滿地又拿眼神剜她。
“夸你聰明!”
“……”
黎靈箏這會兒才明白,為什么那夜十二公主帶人去將軍府找她麻煩,皇帝會親自出面。
而且那般焦急地尋找他。
他對整個(gè)家族來說就是保命的靈丹妙藥,這靈丹妙藥沒了,那后果等同于絕嗣。一國之君,皇位無人繼承,換誰不緊張?
也難怪這么多皇子公主中,就他一人被封王,安仁安仁,安定社稷、仁慈為道,這封號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閆肆突然傾身將她壓在榻上,一手扣著她腰肢,防止她亂動(dòng),一手捏著她下巴,霸道地問她,“你從何處學(xué)的那些古怪詞藻?”
黎靈箏抓下他的手,“我自創(chuàng)的??!”
“是嗎?那你再多說一些讓本王聽聽!”
“呵呵!”黎靈箏一邊笑一邊捶他,“回頭我寫一本給你,行不?”
閆肆大手在她腰間游走起來,狹長的眸子瞇著,淺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別以為本王什么都沒察覺,本王今日告訴了你一個(gè)天大的秘密,你若是不拿秘密交換,信不信本王讓你出不了這里?”
黎靈箏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這丫的,他知道了什么?
穿越的事她可是從沒有泄露過!
“我能有什么秘密?你要睡我就直說,別給自己找借口!”她說完,雙手展開,閉上眼,一副任由他蹂躪的樣子。
“你當(dāng)本王不敢?”閆肆大手落在她腰帶上,眸光深邃地盯著她起伏的心口。一起生活了兩個(gè)多月,他每日只能看著,一口湯都喝不上,說不憋屈那他還是男人么?
黎靈箏從眼縫中偷瞄著他,見他真有沖動(dòng)的跡象,立馬抓住他的手腕,干笑著哄道,“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再說了,這是宮里,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我們便成無媒茍合了,多難聽啊!你若真想,咱可以另外找個(gè)地方……”
“那隨本王回王府?!?/p>
“不行,我爹還等著我回家吃飯飯呢!”
“那本王今夜去找你?”
“那更不行!我爹就是防著你,專門交代李叔叔晚上加派人手在我院子周圍巡邏!不信你去問大妞二妞,我們將軍府改了宗祠后,府里現(xiàn)在都是重兵把守!”
“……”閆肆面具下的臉是真黑了!這不行、那不行,那要怎么才行?
黎靈箏勾住他脖子,在他嘴角處親了一下,繼續(xù)哄道,“反正這賬都欠上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半會兒的,你說是不?大不了明天我找時(shí)間出門,請你去外面吃大餐,你就說你賞不賞臉吧?”
閆肆緊抿著薄唇,盡管被她哄得一點(diǎn)脾氣都使不出來,可心里某處還是有些失落。
也不知她何時(shí)才能對他坦誠……
正在這時(shí),門外傳來孔茂的聲音,“王爺,陛下的賞賜到了,還請莫小姐出來接賞。”
黎靈箏有些意外。
她進(jìn)了這里看到安仁王,還以為皇帝說的賞賜就是賞她和安仁王見面,沒想到還真有?
閆肆拉著她一同起身,又為她整理了一遍衣裳和秀麗的烏發(fā),這才牽著她的手去殿外——
……
紫瓊宮。
聽完兒子求旨賜婚被拒絕的經(jīng)過,珍貴妃拍桌怒道,“封王加爵只想著那個(gè)野種,現(xiàn)在連賜婚都偏心那野種,除了那野種外,難道其他皇嗣都是撿來的不成?”
閆正宇沉著臉道,“他已被封王,地位遠(yuǎn)高所有皇子,若是再得將軍府的勢,這皇位除了他,誰還敢爭鋒?父皇這次真是偏心過頭了!”
珍貴妃眼中全是恨意,“都是花霓那賤人給你父皇灌多了迷魂湯!自打那賤人入宮,你父皇就對她百依百順,對其他女人全是敷衍!即便她死了,你父皇對待皇嗣也是這般態(tài)度!那該死的賤人,本宮真想把她從地下刨出來挫骨揚(yáng)灰!”
閆正宇不耐地道,“母妃,現(xiàn)在說那么多有何用?當(dāng)務(wù)之急是不能讓安仁王得逞!”
珍貴妃鎖著眉思考起來,片刻之后她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既然你父皇那里走不通,那我們就用最簡單的辦法,讓你和黎靈箏生米煮成熟飯!再過幾日便是飛嫵的生辰,她這兩日總算有了氣色,我們就為她辦場生辰宴,到時(shí)把黎靈箏請到飛嫵宮中,就說為了上次的事專程向她賠禮!”
閆正宇搖了搖頭,“母妃,你把黎靈箏想得太簡單了!她那人瞧著人畜無害,實(shí)則狡猾又心細(xì),上次白氏邀她去明月山莊,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她的狡猾多端了,還險(xiǎn)些讓白氏身敗名裂。再行此計(jì),只怕會得不償失!”
珍貴妃不可置信,“她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嗎?以前本宮也見過她,除了容貌過人外,并不覺得她有哪里出挑!”
閆正宇咬著牙道,“這就是她虛偽又狡猾的地方!”
珍貴妃一籌莫展,只能選擇沉默。
“母妃?!遍Z正宇突然喚她,“皇祖母在行宮休養(yǎng),要不您去行宮求求皇祖母,讓皇祖母想辦法?”
珍貴妃目光又是一亮,“你是說讓你皇祖母去向你父皇開口?”
閆正宇搖頭,“不,兒子的意思是讓皇祖母下旨,讓她給我和黎靈箏賜婚!只要她懿旨一出,我就不信父皇還能反對!”
珍貴妃臉上有了悅色,“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你皇祖母一向最疼你,當(dāng)初娶白氏時(shí)就是你皇祖母向你父皇提議的,這次你娶黎靈箏,她一定也會支持你!”
既有辦法,她片刻都不想耽擱,隨即便喚宮人,“備駕,去行宮!”
……
威遠(yuǎn)將軍府。
看著女兒拿回來的圣旨,黎武博臉色又冷又黑,就差把圣旨甩女兒身上了!
“這就是他給我的誠意?”
黎靈箏一邊將圣旨卷起來一邊回他,“這是他給我的誠意,不是給你的,你要的誠意還在后面呢!”
黎武博氣顫地指著她,“一道圣旨就把你哄住了?你就非他不可?”
黎靈箏嘟嘴,“你話別說這么重行不?就算沒這道圣旨,我和他也相處了兩個(gè)月,彼此對對方都有好感,我嫁給他總比盲婚啞嫁好吧?”
“相處了兩個(gè)月?”黎武博瞪大眼,“你不是和那個(gè)孩子相處了兩個(gè)月嗎?什么時(shí)候和安仁王也相處了兩個(gè)月?”
“呃……”黎靈箏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
完了!
不小心嘴瓢了!
“你、你給我說清楚!”黎武博拍桌怒起,“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別怪我家法伺候!”
黎靈箏下意識地退后,縮著脖子道,“那啥……爹,我們剛剛回歸本宗,還沒來得及定家法!要不,你跟祖父商量一下,先把家法定下再說?”
“黎靈箏!”黎武博邁開腿就要去抓她!
正巧黎牧從外面進(jìn)來。
黎靈箏‘啊啊’叫著躲到他身后,直接拿他當(dāng)盾牌,“爺啊,我爹要宰了我!”